仨人一起向著city方向出發,知了計劃先去aut圖書館,如果進不去就轉向市圖書館,steve完全讚同。他們用一支煙作為等待的倒計時鐘,期間無人進出,立刻轉向auckandcityibrary。
richard半路揮彆了他們,獨自前往中介,他要去談關於轉學去澳洲的大事。
知了和steve進了圖書館,就徑直搭電梯上到二樓,轉了一圈卻沒有找到空座。再上三樓,這裡的人也不少,但在一麵落地窗前找到了合適的座位。
知了一坐下來就掏出書本,戴上耳機,埋頭做題。steve見狀也伏案學習,不過總是抬頭看著窗外。
一篇聽力完成後,拿著答案核對,越看眉頭越緊,錯了好多!知了無比懊惱。
接著是閱讀,知了邊看文章邊看題目,這是他在新東方上暑期英語加強班時,老師教的做題技巧,不過那個培訓的是托福,當時想去美國來著。
閱讀做得十分緩慢,他發現有好多看不懂的地方,偶爾有幾個題目中出現的詞語,會讓他興奮一下,以為找到了答案所在。規定時間內,隻完成了80的題目,再對答案時,他徹底傻眼了。
已做的題目正確率隻有一半,再算上沒做的,整個閱讀部分慘不忍睹,知了徹底失去了信心!
他輕輕地合上了書本,迷茫地看著窗外,心中自言自語:“這可怎麼辦!要是考不過雅思,就隻能回國了,我不可能再讀一遍語言學校!”
steve看出了他的異樣:“怎麼了?今天不在狀態?”
知了有氣無力地說道:“對於雅思考試,我很緊張,很沒信心。做題時好時壞,狀態很不穩定。我怕考不好,我沒有退路的。”
steve歎了口氣:“唉!我也是啊,我們的壓力太大了。我是家人給的移民目標,你是自己定的大學目標。我最近總在想,我們乾嘛活得這麼累呢!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路。”
知了在書本上攤開煙絲、煙紙、過濾嘴,一邊卷煙一邊說:“我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本書,名叫《坐著灰狗去旅行》,講的是八十年代末,一名中國留學生在美國乘坐灰狗巴士的旅行遊記。”
添了一口煙紙,繼續說道:“他是從紐約上車,一路橫穿北美大陸,最後到達洛杉磯。一路上他把所見所聞全部記錄了下來,還有很多的個人感觸與思考。那本書給我掀開了看世界的窗簾一角,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就特彆向往留學生活與異國風情。好奇與憧憬伴隨了我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現在終於出來了,我很怕半途而廢,我沒有退路的。”
steve搖著頭說:“我從來沒有過你這般想法,我從小到大的一切事情都是父母安排的。上什麼大學,讀什麼專業,乾什麼工作,都是遵照執行。我根本不想出國,他們想移民,就非要我來實現他們的目標,這根本不是我想做的!”
知了轉頭問道:“那你想做什麼呢?”
steve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電到了,愣在那裡許久才慢慢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說完眼神一下子黯淡無光,低頭沉默。
知了也不再說話,他把卷好的煙遞給steve一支,兩人同時離開座位,向著樓下走去。在樓外的拐角處,他們各自點著香煙,各自想著心事。
天色越來越暗,像極了他們的心情,路燈亮了起來,他們也需要一座燈塔。
steve抬頭說道:“你餓不餓?還要繼續做題嗎?”
知了搖搖頭:“今天實在沒信心做題了,狀態不好。你餓了吧,我們等下收拾東西吃飯去。我請客,但彆選太貴的!”
steve笑著比劃了一個ok,掐滅煙頭回去收拾東西。再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儘管沒有了風,但明顯比白天時更冷。
steve提議說:“我們去nationabank那裡吧,我記得在那後麵有幾家餐館。”
知了沒有意見,便一起向那裡走去。因為不遠,五分鐘不到他們就出現在了銀行所在的街角,轉過後麵的小街,這裡有日本壽司,韓國烤肉,還有港式茶餐。
steve傾向於中餐多一些,知了倒無所謂吃什麼,他更關心價格。
茶餐廳內,客人不太多,但熱氣騰騰的,各種香氣撲鼻。steve選了燒鴨飯,知了選了鮮蝦雲吞麵,他十分中意廣式的麵條,黃黃的略帶堿味,硬硬的很有嚼勁。
知了一邊吹著熱湯麵一邊說,這是他第一次在異國他鄉敞開心扉:“我在來之前,給自己定了一條規則,遠離同胞圈子,是為了多說多練英語。但現在我很懷疑是不是錯了,很多信息是隻有華人圈子才知曉的。”
steve抬頭看了他一眼,說到:“我倒不認為是錯了,其實我有同感,想要學好英語必須要融入當地人群體。成天和一幫華人混在一起,英語肯定學不好,方言倒是學得挺快。”
知了聽了撲哧一下樂了,繼續說:“我最近這段時間,說實話沒怎麼好好學英語,在hoestay也交流的不多。我總覺得自己在浪費時間,浪費金錢。時常惱火自己,卻又被惰性所消磨。”
steve回答說:“我有考慮過打工的事情,但不去華人超市之類的,我想去洋人公司,也是為了多練英語。但你也知道,語言學校不能打工,這就變成死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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