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知了不自覺地又點了一支煙,儘管已經刷過牙了。他開始無所事事地瀏覽網頁,心生了許多無聊的念頭:“我也找個女朋友?”
他想到一首歌《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張楚。
他打開了文學城,胡亂地點開一些帖子,有八卦新聞,有時政評論,還有色情論壇。知了漫無目的,東看看西瞅瞅,非常之無聊。
他現在困意全無,qq上還是那些人,知了挨個看了一遍,從頭像到空間。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快十二點的位置,知了對著電腦問道:“睡嗎?”然後裝作另一個聲音:“還不困,睡不著!”
他又摸進了廚房,輕輕打開冰箱,有沒有酒呢?門檔上有瓶紅葡萄酒,應該是una的吧,他心想,喝點兒不會被發現吧。想到這裡,知了從旁邊的櫥櫃裡拿出玻璃杯,給自己倒了半杯。再躡手躡腳放回原處,關好冰箱,端著酒杯回到自己房間。
知了試探著喝了小小的一口,好涼啊!口感酸酸澀澀的,不好喝,老外怎麼會喜歡喝這玩意兒呢?知了希望能借助一杯酒讓他產生困意,喝到一半時,冰涼的液體令他更加清醒了。時間已經是過了零時,現在是新的一天了。
知了夾著一支煙,在屋裡來回走,他不停地和自己聊天。
“為啥要過得像苦行僧一樣?”
“沒這必要,對吧。”
“人生苦短實在,及時行樂才是。”
“彆給自己這麼大壓力,雅思能過就過,不能過另想辦法。”
“移民看來是個很大的誘惑,也考慮考慮?”
“讀書不重要,掙錢才重要。”
知了想了很多很多,混著煙,就著酒,一股腦兒全吞進了肚腹。屋子裡越來越冷了,知了隨口咒罵了一句:“這鬼地方!連個暖氣也沒有。”他衣服也沒有脫,直接裹著被子躺下了。
抽了煙,喝了酒,知了本想著再去漱口刷個牙什麼的,去去嘴裡的異味,但氣溫的降低讓他漸漸失去了意願,隻想著讓自己暖和起來。
滿嘴的苦味和乾渴,實在讓人難忍,知了勉強看了一眼手機。六點?什麼!?知了一瞬間清醒了,他看了看還亮著的台燈,又看了看從窗簾縫透進來日光,十分確定,天亮了。
知了慢慢坐了起來,回想著昨晚的事情:“我啥時候睡著了?”
清晨的奧克蘭籠罩在冰霜與寒露中,讓這小小的房間,像個冰窖。知了慶幸自己沒脫衣服,要不然這早晨的穿衣就是一道難關。即便如此,在掀開被子的一霎那,知了忍不住地哆嗦了起來,真冷啊。他趕緊把更厚的外套穿上了,心想今天不會再排隊等衛生間了吧。una下樓,她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嚴嚴實實。una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沒睡醒,眼睛眯縫著,略顯驚訝:“ytoday。”orning!”但他也不知該怎麼解釋起這麼早,隻簡單地一句帶過。
知了站在衛生間裡,很想衝個熱水澡,不知是因為缺覺還是因為少衣,今天十分冷。但一想到可能會影響彆人,隻能作罷。他用杯子接著水龍頭裡流出的水,冰冷刺骨,知了又犯難了,這怎麼刷牙嘛!
每一口水都要在嘴裡含上好一陣子,等到沒那麼涼了再漱口。即便如此,水從牙縫裡擠過的時候,牙齦被刺激得生疼,完全沒有勇氣再來一次。這次的刷牙時間比平時多了三倍不止,洗臉也沒好到哪兒去,皮膚在冷刺激下變得緊繃無比。estay,在那裡好像沒遇到過這樣的問題,那裡的熱水總是很充足。唉,hoestay好像除了遠什麼都不是問題,新家是除了近什麼都成了問題。
再回到一樓,知了把洗漱用具收拾好,打算去廚房給自己準備早餐。一出門就碰到了cathy,她也剛起來,見麵就說:“你知道嗎,今天是今年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
知了一歪腦袋:“你咋知道的?”
cathy指了指客餐廳:“剛才我聽廣播早間新聞說的。”estay家的廣播隻有音樂,他都不記得還有早間新聞這東西了。緊接著,知了像是反應到了什麼,問道:“你聽新聞沒問題嗎?那個語速很快啊。”
cathy笑著說:“也有聽不懂的時候,對了,你今天起得很早啊。”
知了笑著說:“早點兒洗漱,不堵車。”
cathy裹緊了些睡衣,說道:“好冷好冷,我去洗漱了,一會兒見。”
知了點點頭,一邊離開一邊琢磨早餐吃什麼。una還在忙碌,一邊煎著雞蛋一邊喝橙汁。知了見狀說道:“it’sverydtoday。”una附和道:“yeadertdeatderduringinter。”una瞪大眼睛看著知了:“esurvivefroit?”
知了笑了笑:“ehave……。”得!他又語塞了,暖氣怎麼說?
知了很想表達卻不知關鍵詞,急得手舞足蹈:“kno,it’ssoethingcanakear。”una猜著說:“orearcothes?”
ar,notperson。”una笑著說:“aha!hearter。”
知了似懂非懂,猜著就是這個意思,heat是熱,heater就是加熱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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