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天晚上，他偷摸來到門徒院附近一處荒蕪區域，直接拿出蜻蜓飛行器，借著夜色一路直上。
按照堡壘頒布的《禦空標準》將灰白霧霾層以下的區域視作安全區，霧霾層以上至萬米的區域則是咒能輻射區。
一般來說若非必要，超能者也不會輕易突破三千米的安全界線。
眼看再往上就要穿過霧霾層了，默的聲音適時響起。
「一旦進入咒能輻射區後，越往上，咒能密度越高。你合成咒心不久，吸納轉化咒能的能力還很低。我建議你就停留在三千米的位置，每十分鐘降下休息一次。」
「好。」
「記住我教你的呼吸術，一點點來，彆著急。」
默耐心提醒道。
要知道霧霾之上的咒能密度之強，就是高階段超能者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木野點點頭，下一刻他操作著飛行器繼續攀升。
在穿透灰白霧霾的刹那，儘管木野有所準備，依舊不免泛起恐懼。
沒有了灰白霧霾遮擋，萬米高空之上的輻射黑雲仿佛近在咫尺。雖然木野與之還相距著七千米之遙。
可那黑雲就像壓在他身上一樣。
隻要稍稍注視久一點，就感覺要被吸入那無邊無際，不停翻湧的黑色深淵之中。
之前的記憶再次湧上心頭，相信任何人在這片黑雲麵前都會顯得渺小的不如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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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四周一股莫名能量氣息瞬間襲來，將木野包裹。
如今身為超能者，那種被高密度咒能所灼燒的感覺好了許多，但依舊感到皮膚上傳來些微刺痛感。
回想起自己當初以區區五階超體的孱弱身體就敢闖入此區域，不禁有些後怕。
接著木野將飛行器懸停，然後盤腿坐在上麵，按照默所傳授的呼吸術練習起來。
依照這舊日呼吸術的原理，需要木野用意識將吸入體內的咒能引導入自身血液循環係統。
然後在血液流轉間儘可能將咒能融入其中。
最後隨著血液流回咒心，讓被吸附的咒能沉澱入咒心。
過程之中還需要配合血液流經的不同器官，在意識海中畫出對應符紋。
這是一個極需要耐心與細致的術法，好在木野不缺的就是這兩項。
然而實際施展時，卻比木野想象中困難許多。
原因是此刻他就像身處於劇烈的沙塵暴中，每一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並且吸入的空氣就像混合著石子，堵塞著喉嚨，難以下咽。
霧霾之上的咒能密度雖高，可一進入人體立刻四處亂竄。加之又是無形之物，根本無法鎖定！
「這根本就無法呼吸，更彆說用意識引導了。」
木野心道。
「嘿嘿，這呼吸術可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說起來……如今的新紀元似乎沒人會這門秘術了，就連那些配合呼吸攝取的符紋也好像全都遺失了一樣。也難怪你們的進化速度今不如昔，如此緩慢了。」默開口道。
「等會兒，你是說舊紀元之人的進化速度比我們還快？但我聽說，不是新紀元誕生了咒能，才開啟了人類基因鎖的進化嗎？」木野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問出了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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