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委大樓裡,祁同偉坐在辦公桌前,眉頭擰成死結,手中鋼筆在便簽紙上瘋狂劃動,似要將內心焦灼宣泄而出。隨著“哧啦”一聲,便簽紙被劃出第七道裂痕,宛如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境。與此同時,湖心島建材廠頂樓密室裡,高小琴正專注地擺弄著微型膠卷。她身著寶藍色旗袍,身姿婀娜,白皙纖細的手指輕捏鑷子,穩穩夾起那如蟬翼般的膠卷。密室中,老式座鐘發出沉悶而規律的“哢嗒”聲,傳真機尖銳的蜂鳴時不時穿插其中,交織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譎樂章。
保險櫃底層,侯亮平要求徹查光明湖地塊的紅頭文件靜靜躺著,仿若蟄伏的猛獸,隨時可能蘇醒。一旁,隔著三本古樸厚重的《金剛經》,那盤關鍵錄音帶沉默著,裡麵藏著丁義珍見不得光的罪證。高小琴輕啟朱唇,再次複述錄音中的關鍵語句:“按評估價20走賬,餘款存入瑞士賬戶。”說話間,她微微抬手,旗袍開衩處露出的翡翠腳鏈閃爍幽光。“趙瑞龍上周在澳門輸了兩千萬,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錢呢。”高小琴一邊低語,一邊將膠卷小心翼翼地塞進檀木佛珠的空心處。這佛珠可不一般,每顆珠子對應《楞嚴經》的特定頁碼,組合起來,便是隻有她和祁同偉知曉的加密密碼,宛如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
祁同偉放下鋼筆,伸手緩緩摩挲《萬曆十五年》的燙金書脊。他的目光落在第78頁,那處鉛筆批注在台燈昏黃的光線下,隱隱透著詭異。他的思緒瞬間飄回三天前,侯亮平來辦公室的情景。當時,侯亮平在這頁停留許久,眼神中透著難以捉摸的意味。祁同偉握緊拳頭,關節泛白,再次轉動鋼筆,筆尖在“申時三刻”四字上反複描摹,似要從中挖掘出隱藏的秘密。“侯亮平那家夥,最近在查密碼學論文。”祁同偉低聲自語,“當年我在政法大學發表的那篇關於佛經加密的文章,圖書館存檔版本竟被調包了,這裡麵肯定有貓膩。”
高小琴原本整理物品的手猛地頓住,停在裝著蓮花狀安眠藥的琉璃瓶上。她眼神瞬間銳利,腦海中浮現出財務總監墜樓案的屍檢報告。報告顯示,死者胃裡的藥物與湖心島佛塔暗格裡的存貨成分完全一致。“丁義珍那老狐狸開始反撲了。”高小琴聲音透著寒意,迅速將藥瓶鎖進保險櫃。保險櫃門關閉時,金屬碰撞聲在寂靜得近乎窒息的房間裡格外刺耳,仿若一記警鐘。“他的人這兩天像瘋狗一樣,在漁港四處打聽阿珠姐妹的下落,我們得小心了。”
此刻,丁義珍坐在那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裡,車子緩緩駛入趙瑞龍的私人會所。會所內,水晶吊燈璀璨奪目,燈光映在丁義珍臉上,襯出他的疲憊與焦慮。他手中的翡翠扳指與剛彈落的雪茄煙灰,同時落在瑞士銀行的流水單上。那些數字,此刻在他眼中仿若張牙舞爪的惡魔,令他心跳陡然加快。“祁同偉辦公室的《萬曆十五年》肯定有問題。”丁義珍的領帶被空調吹出的微風輕輕拂動,聲音也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上次侯亮平去完,他就像驚弓之鳥,馬上換了新鎖,這裡麵一定藏著對我們不利的東西。”
趙瑞龍坐在一旁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威士忌,冰塊在酒杯中碰撞,發出清脆聲響。他將一塊冰塊含進嘴裡,涼意瞬間蔓延至心口,卻絲毫無法驅散他心中的煩躁。他緊盯著監控畫麵,畫麵裡,程度正帶著一群手下在茶寮附近仔細排查。在夜視儀的綠色屏幕中,阿珠姐妹的漁船在海麵上輕輕搖晃,宛如一片孤苦無依的枯葉,隨時可能被洶湧海浪吞沒。“讓技術科那幫人,把侯亮平最近三個月的通話記錄仔仔細細分析一遍。”趙瑞龍咬著雪茄,用煙頭狠狠敲了敲屏幕上祁同偉的照片,“尤其是他和陳海的聯係,那瘸子在醫院躺了這麼久,指不定憋著什麼壞招呢。”
侯亮平正在反貪局辦公室裡,全身心投入調查。他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1989年政法大學密碼學競賽的原始檔案緩緩跳出。泛黃的成績單上,祁同偉與丁義珍的名字並列第一,指導教師欄上,清晰地寫著高育良的名字。侯亮平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迅速將這份檔案與從湖心島佛塔發現的半張《金剛經》重疊。在特殊光線照射下,隱形墨水顯現出的數字,竟與祁同偉警號尾數有三位相同。這一重大發現,讓侯亮平感覺自己已觸碰到真相邊緣。
“頭兒,出事了!宏達的會計失蹤了。”助手猛地推開門,一股帶著潮濕氣息的海風瞬間湧入。侯亮平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和海風打斷思緒,下意識望向窗外,17號碼頭的貨輪正緩緩駛離,發出低沉轟鳴。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祁同偉辦公室那幅《觀滄海》的字畫,畫中礁石的皴法,與阿珠姐妹描述的茶寮暗格機關竟如出一轍。這看似毫無關聯的兩件事,此刻在侯亮平心中,仿若被一條無形的線緊緊相連。他來不及多想,迅速摸出手機,給陳海發了一條加密短信:“查1992年政法係統進修班的課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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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站在政法委大樓的消防通道裡,周圍彌漫著陳舊氣息。他將耳朵緊緊貼在對講機上,專注地聽著高小琴傳來的聲音。“程度的人搜查了茶寮。”高小琴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海浪聲從對講機裡傳來,“不過他們跟睜眼瞎似的,根本沒發現地磚下的密室。”祁同偉目光緩緩掃過走廊儘頭的監控攝像頭,攝像頭的紅燈閃爍頻率,竟與他轉動鋼筆的節奏逐漸同步。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二十年前在緝毒隊時,那時,他正是憑借對節奏的敏銳把握,成功破解了毒販的摩爾斯密碼。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在這昏暗的消防通道裡,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丁義珍在書房中,打開保險櫃最底層的暗格,小心翼翼地拿出趙瑞龍手寫的密令。密令上“必要時采取極端手段”幾個字,被他手心的冷汗暈染得有些模糊。旁邊,一份標注著“蓮花計劃”的名單上,高小琴的名字赫然在列,仿若一把利刃,刺痛了丁義珍的眼睛。他的手開始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汗珠。他猛地抓起電話,聽筒裡傳來趙瑞龍冰冷的聲音:“聽著,把宏達那些爛賬一股腦推到財務總監身上,記住,死人不會開口說話,明白嗎?”丁義珍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喉嚨像被什麼哽住,半晌才擠出一個字:“是。”
侯亮平在反貪局會議室裡,正忙著將二十張照片貼成矩陣。照片裡,祁同偉、丁義珍、趙瑞龍出現在不同場合,卻都戴著同款翡翠飾品。投影儀亮起,強烈燈光照射在照片上,那些翡翠飾品反射出的光芒在天花板上形成詭異光斑,仿若某種神秘古老的圖騰,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侯亮平按下遙控器,屏幕上出現瑞士銀行提供的最新交易記錄,彙款人欄的代碼,經仔細研究,竟是《金剛經》開篇第一句的字數組合。這一發現,讓侯亮平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每一個新發現,都隻是讓謎團變得更加錯綜複雜。
高小琴在建材廠地下室,靜靜看著阿珠姐妹將最後一批賬本倒入熔爐。熊熊火焰舔舐著賬本上的蓮花標記,賬本在火焰中逐漸卷曲、變黑,最終化為灰燼。灰燼中,隱約可見“938”的數字,這串數字對高小琴來說再熟悉不過,它既是趙瑞龍保鏢車隊的編號,也是丁義珍辦公室保險櫃的密碼。高小琴眼神閃過一絲複雜,她突然想起祁同偉說過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藏著最安全的密碼。”這句話,此刻在她心中不斷回蕩,似有彆樣深意。
祁同偉在深夜的辦公室裡,整個辦公室被寂靜籠罩。他專注地將錄音帶轉錄成微型芯片,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芯片被他小心翼翼地嵌入鋼筆筆帽,筆帽旋轉時,會發出隻有特定頻率才能接收的超聲波。完成這一切後,他抬起頭,望向窗外侯亮平辦公室依舊亮著的燈光。白天在走廊偶遇侯亮平時,對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此刻又浮現在他腦海。那眼神,讓他想起警校的格鬥訓練,當對手開始仔細觀察你的呼吸節奏時,真正殘酷的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丁義珍在會所密室裡,空氣仿若凝固。他站在那裡,聽著趙瑞龍的咆哮聲在牆壁間不斷回蕩。“祁同偉手裡的錄音必須馬上銷毀!”趙瑞龍憤怒地將手中的翡翠扳指狠狠砸在桌上,隨著“啪”的一聲,扳指瞬間出現裂痕,裂痕從扳指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恰似他們此刻搖搖欲墜的局麵。“他手裡攥著高育良的把柄,一旦曝光,咱們所有人都得完蛋,一個都跑不了!”趙瑞龍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丁義珍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密室的逃生通道上,那扇門後,停著一輛快艇,快艇的引擎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向他發出無聲的誘惑,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乘坐快艇駛向碼頭,逃離這一切。
晨曦微露,侯亮平帶著行動組迅速衝進茶寮。晨光努力穿透雲層,灑在大地上。他們在茶寮仔細搜查,終於在地板下發現暗室。暗室牆上,蓮花壁畫被割開,露出藏著微型竊聽器的佛龕。技術人員打開保險箱,裡麵除了半截燒焦的《金剛經》,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裡,祁同偉、丁義珍、高育良在政法大學的畢業典禮上微笑著,背景是飄揚的校旗。看著這張照片,侯亮平心中湧起無數疑問,這三個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複雜的關係?這張照片又與他們正在調查的案件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
祁同偉站在政法委大樓的天台,狂風呼嘯,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他看著侯亮平的車緩緩離開茶寮,心中五味雜陳。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他掏出手機,看到高小琴發來的一條隻有蓮花圖案的短信。他微微皺眉,將鋼筆彆進上衣口袋,金屬筆帽貼著胸口,微微發燙,仿佛在提醒他所肩負的秘密與危險。遠處,趙瑞龍的遊艇正緩緩駛向公海,汽笛聲與海鷗的鳴叫聲交織在一起,在京州灣上空久久回蕩,那聲音,仿若為這場無聲卻驚心動魄的較量奏響一曲悲壯的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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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義珍坐在駕駛座上,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手心裡全是汗水,方向盤都有些打滑。他不時看向後視鏡,那輛黑色轎車已經跟了他三個路口,像個甩不掉的幽靈。車載電台突然插播新聞:“宏達建材會計屍體在漁港被發現。”聽到這個消息,丁義珍身體猛地一震,目光下意識掃過儀表盤上的蓮花香水,那是高小琴送給他的禮物,曾經他覺得這香水味道清新宜人,此刻卻隻覺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甜膩味。就在他不知所措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顫抖著拿出手機,短信顯示:“蓮花計劃已啟動”,發送人是“般若使者”。看著這條短信,丁義珍眼神中充滿恐懼與絕望,他知道,自己已被卷入一場無法逃脫的風暴之中。
侯亮平在物證室裡,周圍擺滿各種證物,彌漫著陳舊氣息。他仔細端詳著從茶寮繳獲的佛珠,佛珠在他手中緩緩轉動。當他按照《楞嚴經》的頁碼排列珠子時,一串數字逐漸浮現。他眼神瞬間銳利,仿若發現重大秘密。他立刻調出瑞士銀行的賬戶係統,手指微微顫抖著輸入密碼。按下確認鍵的瞬間,屏幕上跳出的交易記錄讓他瞳孔驟縮——最新一筆800萬的轉賬,收款方正是祁同偉在香港的離岸公司。侯亮平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望向窗外,京州的天空不知何時已陰雲密布,一場更大、更猛烈的風暴,正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悄然醞釀,而他,正站在風暴的中心,即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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