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靜謐的辦公室內,祁同偉完全被淹沒在加密文件的汪洋大海之中。四周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手機毫無征兆地劇烈震動起來,屏幕亮起的刹那,那刺目的光芒清晰映照出他布滿血絲、帶著濃重黑眼圈的疲憊雙眸。來電顯示是省信息安全局局長,電話剛一接通,局長那帶著破音、幾近顫抖的聲音便迫不及待地衝了出來:“祁書記,出大事了!廉政畫像係統的核心代碼竟然在暗網現身了!初步比對結果顯示,匹配度高達97!”這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狠狠擊中了祁同偉。他手中的鋼筆瞬間失去控製,從指尖悄然滑落,在攤開的《自貿區審批細則》上劃出一道又長又深、觸目驚心的墨痕,恰似此刻他內心被撕裂的傷口。他機械地轉過頭,望向窗外那座標誌性的漢東大橋,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肆意閃爍,可在他眼中,這些光怪陸離的色彩此刻卻如同纏成一團的亂麻,令他心煩意亂。恍惚間,他猛地憶起三天前高小琴滿臉憂心、鄭重其事說過的那句話:“技術團隊要防內鬼。”當時他不過是隨口敷衍應和了一聲,萬萬沒想到,一語成讖,如今這個內鬼竟捅出了如此驚天的大簍子,將整個漢東官場拖入了危機四伏的泥沼。
同一時刻,在香港文華東方酒店那奢華的套房內,高小琴正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地審閱著並購案材料。柔和的燈光恰到好處地灑在文件上,給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她剛在第三份股權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筆鋒剛落,陳啟宗便舉著平板電腦,神色慌張、腳步匆忙地衝了進來。平板電腦的屏幕上,暗網論壇裡“漢東廉政算法”的交易帖熱度如熊熊烈火般高漲,已經累積了237條回複,標價欄上那醒目的8位美金數字,像一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刺痛了高小琴的雙眼,讓她的心猛地一縮。“高總,情況不妙!技術總監張明遠失聯了,最後出現的位置在落馬洲。”陳啟宗的領帶歪歪斜斜,毫無章法,額角還掛著尚未乾透的雨水,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風箱一般,顯然是一路拚了命狂奔而來,“而且,他老婆的賬戶昨天收到了一筆來自瑞士的巨額彙款。”高小琴聽到這番話,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掐進了真皮座椅,留下一道道清晰而又深刻的痕跡。她的腦海中瞬間如電影般閃過上個月慶功宴上的場景,張明遠當時就站在不遠處,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祁同偉和王莉交談的方向,臉上的神情極為怪異,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勁兒。如今回想起來,那時的他或許就已經心懷鬼胎,在暗中謀劃著這一場可怕的陰謀。
祁同偉得知消息後,一刻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火速趕到省委應急指揮中心。電子沙盤上的紅色警報如同發狂的野獸,瘋狂閃爍,那刺目的紅光恰似洶湧澎湃的鮮血在肆意湧動。“立刻封鎖全市所有交通樞紐,全麵、細致地調取所有出入境記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又蘊含著強大的穿透力,在空曠幽深的大廳裡不斷回蕩,久久不散。他的手指用力地、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敲在張明遠的照片上,每一下敲擊都仿佛帶著無儘的憤怒與焦急,恨不得將照片裡的人直接揪出來質問:“這個張明遠,掌握著乾部廉潔度評分模型,如今極有可能正在把漢東的官場命脈,親手拱手賣給境外那些居心叵測的勢力!”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鈴聲便急促尖銳地響了起來,是沙瑞金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北京機場嘈雜喧鬨的廣播聲清晰可聞,沙瑞金的聲音沉穩平靜,卻又透著不容置疑、斬釘截鐵的嚴肅:“同偉,中紀委下達緊急指令,要求48小時內必須想儘一切辦法控製住事態,絕對不能讓這算法被彆有用心之人利用,用於政治操弄。這可不是小事,關乎整個漢東的政治生態,務必全力以赴,高度重視!”
山水集團的法務部裡,燈光徹夜通明,宛如白晝。投影儀將巨大的訴訟文件陰影清晰地投射在會議室牆上,那陰影仿佛一隻張牙舞爪的巨獸,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華融投資的起訴書裡,“數據壟斷”“不正當競爭”等字眼被法務人員用紅筆重重地圈了出來,顯得格外醒目,如同一個個醒目的警示符號。香港高等法院的傳票,如同一塊沉甸甸、冰冷冷的巨石,靜靜地躺在會議桌中央,壓得在場所有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高小琴原本正認真專注地聽著律師彙報,突然,她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猛地按住正在發言的律師,急切地說道:“等等,代理律師是王洪濤?”她迅速地翻開手機通訊錄,手指如同在鍵盤上跳舞一般,飛快地滑動著,很快便找到了王勁鬆兒子的留學信息。當看到兩人在劍橋大學的入學時間完全重合的那一刻,她的瞳孔瞬間微微收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覺與深思。陳啟宗站在一旁,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聲音帶著幾分驚惶失措:“高總,這明擺著是有人在背後精心蓄意謀劃,想借著司法程序來徹底拖垮我們山水集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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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政基金周年慶典現場,鎂光燈閃爍不停,將整個宴會廳照得亮如白晝,每一個角落都纖毫畢現。祁同偉身著熨燙得筆挺筆直的西裝,領帶夾上的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他眼底那深深的憔悴與疲憊。他站在台上,神色莊重嚴肅,正有條不紊地致辭:“過去一年,廉政畫像係統成效顯著,讓漢東的貪腐舉報量下降了63……”就在這時,台下突然傳來一陣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突兀的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聲音吸引了過去。隻見高小琴身著一襲剪裁合身、儘顯婀娜身姿的黑色魚尾裙,身姿搖曳生姿,胸前的翡翠項鏈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她目不斜視,徑直走上台,伸手從祁同偉手中接過話筒,聲音清脆響亮卻又帶著一絲冰冷寒意:“祁書記似乎忘了,廉政基金有30的善款來自新山水集團,而此刻,我們正深陷惡意訴訟的泥沼之中,舉步維艱。”她的話音落下,宴會廳裡原本悠揚動聽的音樂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切斷。賓客們的竊竊私語瞬間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蔓延開來,一道道目光在她和祁同偉之間來回穿梭,現場氣氛變得極為微妙,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侯亮平在經偵支隊的監控室裡,雙眼緊緊盯著屏幕,如同一隻緊盯獵物的獵豹,反複仔細地查看出入境監控畫麵。張明遠最後出現的畫麵裡,他拖著一個黑色行李箱,刻意將棒球帽壓得極低,隻露出半截脖頸處的紋身,那紋身仿佛一個神秘的符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技術科還原的手機數據顯示,他在失聯前發出的最後一條短信,收件人是一個境外號碼,內容隻有簡單冰冷、讓人不寒而栗的“已辦妥”二字。侯亮平盯著地圖上落馬洲那密密麻麻、如同迷宮般的監控盲區,腦海中浮現出廉政畫像係統裡關於張明遠“廉潔風險等級:低”的評定,忍不住冷笑一聲,那笑容裡滿是嘲諷與無奈,這係統的評定,如今看來是如此的荒謬絕倫,簡直是對現實的一種莫大諷刺。
深夜,祁同偉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燈光如同白晝。他坐在電腦前,雙眼布滿血絲,如同布滿了紅色的蛛網,死死地盯著屏幕,反複查看廉政畫像係統的日誌文件,光標在“異常數據調取”條目上不斷閃爍,那閃爍的光標像是在無情地提醒著這場危機的嚴重性與緊迫性,如同一個催命符。王莉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可咖啡早已涼透,杯口結了一層褐色的薄膜,宛如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同偉,公安部那邊傳來消息,在澳門發現了張明遠的消費記錄。”王莉的聲音輕柔溫婉,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祁同偉的椅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昵,“不過,我聽說高總那邊,似乎也在緊鑼密鼓、馬不停蹄地調查華融訴訟背後的動機。”祁同偉聽到這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猛地站起身來,情緒瞬間失控,在慌亂之中碰翻了桌上的咖啡,咖啡如同一灘褐色的淚水,潑灑在文件上,暈開一片深褐色的汙漬,恰似此刻他混亂不堪、千瘡百孔的心境:“她最好彆插手,這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
高小琴身處香港的律師事務所,麵前堆滿了調查團隊送來的資料,那些資料如同小山一般,承載著無數的線索與秘密。她仔細認真地翻看著,在王洪濤的律所賬戶交易記錄裡,發現一筆500萬港幣的彙款,彙款方來自英屬維爾京群島的一家空殼公司,而這家空殼公司的受益人,正是王勁鬆的侄女。她將相關照片投影到大屏幕上,照片裡王洪濤和張明遠在落馬洲的便利店擦肩而過,時間顯示就在核心代碼泄露前兩小時。這一發現讓高小琴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堅定的光芒,她轉動著手上的翡翠戒指,那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聲音堅定有力地說道:“通知媒體,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我要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清,這場訴訟背後到底藏著怎樣見不得人、卑鄙齷齪的陰謀。”
廉政畫像係統的應急升級會議上,氣氛劍拔弩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硝煙的味道。祁同偉和組織部長周正國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兩人的眼神中都透著濃濃的火藥味。“必須馬上暫停係統!”周正國滿臉怒容,臉色漲得通紅,手指重重地戳在桌麵上,桌麵仿佛都被他戳出了一個洞,“現在算法已經泄露,基於此得出的評分結果,完全失去了公信力,繼續使用隻會誤導乾部考核,後果不堪設想!”祁同偉則毫不示弱,將新山水集團提供的“山水盾3.0”方案用力摔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大聲反駁道:“停係統?那漢東的乾部考核工作怎麼辦?難道要在境外勢力麵前畏畏縮縮,示弱退縮,讓他們看我們的笑話,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捏?”兩人爭得麵紅耳赤,情緒激動,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都要被他們的怒火點燃,燃燒起來。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沙瑞金輕輕敲了敲茶杯,瓷器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僵局:“這樣,先關閉敏感功能,同時啟動第三方審計,務必確保係統安全與考核公正。”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祁同偉因為憤怒而緊握成拳的手上,那眼神意味深長,仿佛藏著無儘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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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帶隊突襲張明遠的住所,當推開虛掩的房門時,一股濃重刺鼻、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熏得人幾欲窒息。眾人小心翼翼、如臨大敵地走進臥室,隻見地板上散落著許多撕碎的照片,那些照片碎片如同破碎的回憶。眾人費了一番功夫,將照片拚湊起來,發現是張明遠和家人在迪士尼遊玩時的合影,照片裡一家人笑容燦爛,幸福洋溢,可如今卻物是人非,一切都已化為泡影。保險櫃半開著,裡麵除了一遝現金,還有一封遺書。侯亮平戴上手套,小心謹慎地拿起遺書翻看,發現信紙邊緣有紅色印泥,和廉政畫像係統登錄界麵的安全印章顏色一模一樣。這一發現讓他眉頭緊鎖,心中湧起諸多疑問,這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複雜難解、錯綜複雜的陰謀?這些線索如同亂麻,讓他一時理不清頭緒。
祁同偉在慶功宴後拖著疲憊不堪、仿佛被抽乾了力氣的身軀回到家,一進玄關,就看到高小琴的高跟鞋東倒西歪地扔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慌亂與憤怒。客廳茶幾上,撕碎的離婚協議格外刺眼,那些破碎的紙張如同他們破碎的婚姻。“高小琴!”他憤怒地怒吼,聲音在空曠寂靜、如同墳墓般的房間裡不斷回蕩,每一聲回蕩都像是對他們曾經感情的質問。緊接著,二樓傳來玻璃杯碎裂的聲響,那清脆的碎裂聲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他心中一驚,急忙衝上樓。隻見房間裡一片狼藉,衣物、雜物散落一地,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而窗台上,一張紙條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上麵用口紅寫著:“你早就把靈魂賣給了權力。”看著這行字,祁同偉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眩暈感襲來,無力地靠在牆上,心中五味雜陳,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讓他難以言說。
高小琴站在新聞發布會的舞台上,身後的大屏幕循環播放著王洪濤與境外勢力往來的鐵證,那些證據如同鋒利的匕首,直指陰謀的核心。“華融所謂的訴訟,不過是某些人妄圖掩蓋數據泄露真相的卑劣手段。”她語氣堅定,擲地有聲,舉起手中的u盤,那u盤仿佛是正義的旗幟,“這裡麵是我們還原的部分交易記錄,涉及金額超過2億美金,足以揭開他們醜惡不堪、令人唾棄的嘴臉。”閃光燈此起彼伏,台下記者們紛紛拋出問題,現場氣氛熱烈。這時,有記者高聲問道:“高總,您和祁書記在慶典上的公開爭執,是否預示著政商合作關係破裂?”高小琴聞言,臉上露出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笑容,聲音清晰響亮地回應道:“祁書記代表的是政府,而我,隻代表新山水對漢東的承諾,這兩者不可混為一談。”她的回答簡潔有力,如同給這場風波定下了一個基調。
侯亮平在審訊室裡,對麵坐著張明遠的妻子。女人雙眼紅腫,像熟透了的桃子,又紅又腫,手指不停地撕扯著衣角,衣角已經被她扯得變形,神情慌亂無助,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鳥。“他說隻要完成最後一單,就能帶我們移民澳洲,過上好日子……”她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當侯亮平拿出她收受瑞士彙款的證據擺在她麵前時,女人像是被抽去了最後一絲力氣,突然崩潰大哭,淚水決堤般湧出,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與悔恨都哭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買命錢啊,我要是知道,打死也不會讓他做的!”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外,祁同偉和沙瑞金靜靜地聽著,沙瑞金手中的雪茄煙灰不知不覺落在地毯上,形成一個小小的黑點,那黑點仿佛是這場風波留下的沉重印記,在無聲地記錄著這場風波的沉重與殘酷。
廉政畫像係統升級完成的當晚,祁同偉獨自來到省委大樓頂層。外麵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滴如同悲傷的淚水,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城市的燈光在雨幕中暈染成一片朦朧的光斑,如夢似幻,仿佛一個虛幻的夢境。他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高小琴發來的最後一條短信:“山水莊園的玫瑰都謝了,就像我們的愛情。”他看著這條短信,手指懸在屏幕上許久,心中湧起無數回憶,那些曾經的美好與如今的破碎在他心中不斷交織。可最終,他還是按下刪除鍵,屏幕上隻留下一片空白,如同他此刻空洞的內心。遠處傳來沉悶的雷聲,烏雲壓得極低,仿佛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將一切都卷入黑暗的深淵。
華融投資的訴訟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被迫撤訴。可緊接著,香港證監會突然展開對王洪濤律所的調查,這一消息如同平地驚雷。高小琴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熱鬨的維多利亞港,船隻穿梭如織,霓虹燈在海麵上投下破碎淩亂的光影,恰似她此刻支離破碎、千瘡百孔的生活。陳啟宗匆匆走進來,送來最新情報:“高總,王勁鬆正在變賣海外資產,似乎想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高小琴聞言,下意識地撥通祁同偉的電話,然而,聽筒裡卻隻傳來單調枯燥的忙音,那忙音仿佛是他們之間再也無法接通的情感紐帶。她的手緩緩垂下,眼神中滿是失落與迷茫,仿佛在這紛繁複雜的世界中迷失了方向。
侯亮平將案件卷宗仔細整理完畢,在最後一頁附上張明遠遺書的複印件。他抬起頭,望向窗外陰沉灰暗、仿佛要壓下來的天空,腦海中浮現出廉政畫像係統裡那句標語:“數據不會說謊”。可經曆了這一係列事件,他深深明白,在現實中,比數據更複雜難測、變幻無常的,是人心。當他把文件鎖進保險櫃時,不經意間發現底部夾層裡藏著一張照片——祁同偉和王莉在新加坡的合影,背景是新山水集團的標誌。他眉頭緊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這張照片背後,又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神秘莫測的秘密呢?這個發現如同一個新的謎團,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疑惑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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