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其餘人也是看向了珂午。
想要得知一個答案。
“有沒有一種可能……”珂午捋著胡須,“陛下這是想要,遏製走私?”
“不可能不可能!”張倩連連擺手,“現如今,大乾朝與周圍國家都處於和平,與三國接壤,遏製走私難度十分之大!而且……說句不好聽的,這些走私商真的有東西,我們也需要他們。”
“等等!”譚斐啟靈光一閃,“誒?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陛下……想要和走私商合作?”
“和走私商合作?我們一直在合作。”珂午道。
“不是。是加大力度!”譚斐啟一根手指點在桌子上。
“哦?”
閣臣們彼此凝視,都是陷入沉思。
“陛下或許是想要和走私商合作……通過,對,像是這一次鹽商一樣!對待走私商,也采取一次扶植一,遏製其餘的態度。”譚斐啟道。
“可……這陛下是圖什麼呢?”珂午問,“為什麼不直接開放新鹽彼此交流,互通有無,以新鹽的地位,所形成的巨大貿易差,那可是如天般的利潤!足以令我大乾國力暴漲!”
“是啊……圖什麼呢?”譚斐啟也皺起眉頭。
“等一下。”
此時,一名閣臣抬起了手。
此人,曾為兵部侍郎。
名為沈武!
“沈大人,請講。”珂午道。
“珂首輔言重。”沈武一禮,然後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扶植一走私商,將其歸為國有,然後賣向高麗和東瀛?”
“高麗……東瀛?”張倩一愣,隨即說道,“問題又回來了。哪怕是賣給不在中原的其餘國家。什麼北躂,什麼高麗,什麼東瀛,什麼南越。那為什麼國家自己不做?而讓那小小的走私商來做?”
“這……”沈武也是被哽住,回答不上來。
此時。
內閣之中最後一名閣臣。
曾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為人沉默寡言。
趙陽。
此時開口。
“我想。應當是如譚斐啟大人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扶植一走私商。”
譚斐啟拱手一禮。
珂午問:“為何?”
“因為……新鹽製法,恐不出數月,便會被奪,流到其餘各國,被各國所掌控。那時,所謂新鹽,也不過是各國都有的平價鹽而已。”
“這……”
“老夫見識了製鹽法,非常高明。感慨當今皇帝竟然對此類奇技淫巧有如此造詣……也未嘗沒有想過,這製鹽法雖然複雜,卻並非不可複製,不如說,原理很容易懂。”
“有我大乾錦衣衛在,製鹽法不會流失!”
“錦衣衛安可監控好全國的製鹽場?”
“這……”
“剛才所說數月,是已經考慮到了有錦衣衛守護的情況。”趙陽緩緩開口,聲音有著十足的信服力。
“哪怕,如陛下那般,不允許販賣給他國,隻有走私才能得鹽的情況。那麼鹽商的製鹽場也就少了許多,錦衣衛的看守力度可以更大,乃至於一地隻有一製鹽場。”
如果朝廷宣布向他國販賣新鹽,則必然會令鹽商大開製鹽場,因為要滿足出口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