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
…………
唐國。
這邊正在被陳國打得有些焦頭爛額。
李民看著乾軍在蜀國肆虐，又在另外一邊亂殺魏軍。
而他的唐軍則是被陳軍給拖住了。
“為什麼？”李民徹底迷茫了。
在他得到的情報裡，陳國皇帝的權力根本就沒有集中起來，但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分裂出來的小國這麼能打？
陳國皇帝現在每天笑嘻嘻的，放手讓陳軍去打，都把唐軍打得夠嗆。
皇帝和皇帝之間也有差距。
李民終於去見了李源。
這父子倆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了。
此時的李源正靜靜的坐著，似乎是等待著李民。
李民頗為頹然，坐在椅子上：“父親……”
“老二。”李源說道，“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唐軍打不過陳軍……”李民歎息一聲。
“……你覺得皇帝重要嗎？”李源道。
李民微微張嘴。
此等大逆不道的話，其餘人說，李民會生氣，但這樣說的是他曾經篡位的皇帝父親。
“當然重要了……”
“嗯。的確重要。那皇權強大，國家就理應強大嗎？”
“這……”
李民剛剛想要說當然。
但忽的頓住。
仔細的思考，這二者之間其實沒有因果關係。
皇權強大，隻能夠讓皇帝的政令落實下去。
“陳國皇帝現在基本上被完全架空了，臣權很強大。但陳國實際上卻井井有條，這正所謂是精英治國……”
“有能力的人將被重用，皇帝沒有那個能力把功高震主的人給貶謫。”
“這是陳國強大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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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陳國有意識的在這幾年著重提升軍力。”
“陳國不大。”
“他們很清楚，要想緊緊抱住乾國的大腿，那就必須得展現出價值。”
“經濟……文化……這些東西完全不需要，依靠大乾就好。”
“唯一重要的，隻是軍事。”
李源緩緩地說著。
而李民則是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這就是陳軍軍力呈現出超乎預料強大的原因嗎？
皇帝……皇權……竟然遏製了國家強大嗎？
李民想起自己之前的集權，將那些世家送入朝廷的官員給殺了。
現在仔細的思考，那些朝廷官員在過去的二十年裡幾乎每一個都對國家有不俗的貢獻……
一念至此，李民很痛苦：“為什麼那些官員就不能乖乖的服從朕呢！好好的為國家做事！不要和朕作對！朕又何必要殺他們來集權？！”
“因為他們在為自己、為自己的家族奪取利益。而皇帝，也是在保障帝王家的利益。”李源說出核心邏輯。
不過是為了自己爭利，連皇帝，也都是在為了皇帝家的利益而奮鬥努力。
“……父親，朕是不是選錯了？”
“什麼選錯了？”李源問。
“當初，是不是應該趁著南方大戰，將軍力拿去偷襲蜀國，將川地搶先一步占據？”
“現在說這個也沒有意義了。”
李源輕輕的說。
“也是……”李民緩緩起身，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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