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孫聖人尋我何事？”
賈戮說著。
他語氣淡然，倒是不怎麼在意孫武的拜訪。
明明當初孫武是追殺著韓信的，當時要不是韓信有數千戰魂，說不得，那時候還是個鬼魂的賈戮也已經死了。
“沒什麼事，來看看你。看看你有沒有步了後塵。”孫武道。
“嗬。”賈戮一笑，將菜單遞過去，“點菜吧，咱請客。”
孫武點了一些菜。
江南菜係主打就是一個精致美味，當然，也很貴。
點完之後，賈戮道：“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程冰過得很好，也多虧了女陳布政使歐陽靜賣我這個老古董一個麵子。”孫武說道。
“那我也說重點吧。”賈戮道，“沒犯法，但是有教唆犯罪。而且我已經在準備找九尾妖狐算賬了，隻是還沒有定好辦法。”
“哦，和我想的差不多。”孫武道，“不過，我可得提醒你，現在九尾妖狐和朝廷是有合作的，她搞了一個狐仙區，幫著朝廷養殖精怪。”
“知道，所以我說沒有定好辦法。”賈戮磕著瓜子，“韓信死後，我就一直在想，有沒有其餘更好的辦法。”
“那想明白了嗎？”孫武問。
“想明白了，其實就是三個字。自己玩。”賈戮道。
“中肯。”孫武點頭，“當初要不是韓信殺了一大堆的江南富商，驚動了朝廷，又被同是兵家聖人的吳起給感應到，不然，朝廷也不會派我來處理。”
“正解。”賈戮道，“聖人仙人，要麼站朝廷那邊，要麼和朝廷合作，要麼就是貓起來，啥也不乾，玩隱身。韓信應該是第一個損害了國家利益的。那些個富商，一年交的稅不知道多少錢。”
“說白了，兩方我都能理解。”
“韓信殺那些富商又不是一時興起的，是那些冤魂過去殺的，冤有頭債有主，那些富商搞死了人，那些人死後來索命。隻是，那些冤魂是韓信弄出來的，所以也就當是韓信殺的。”
“而在朝廷的角度，該說不說，就算這些富商不仁不義，但他們交稅就是交得多。這樣死，很打擊朝廷的威望，到時候富商們帶著錢和產業跑路到外國去，那朝廷就麵色難看了。”
“你追殺韓信，是因為韓信聖人法弄出來的那些冤魂們，搞出來的屠門案。而韓信追殺九尾妖狐，那就是純粹因為我了。”
“我和九尾妖狐，個人恩怨。”
說著。
賈戮將一份檔案拿出來，放在孫武麵前。
“你倒是算到我會來了？”
“不是，主要是這條街上其實到處都是我的靈魂眼，早看見你了。”
“好吧……這是什麼？”孫武打開檔案。
“我搜集的一些情報。狐仙區的很多精怪會莫名其妙的失蹤，還有那邊的妖族誕生速度很快。而且九尾妖狐疑似和許多的精怪組織有關聯，她和許多精怪接觸後，不少的精怪就消失了，顯然是潛藏了起來。”
孫武沒有被帶節奏。
他看完後，將文件丟在桌子上。
“精怪莫名其妙失蹤，關你什麼事？那是人家狐仙區自己的事情。”
“妖族誕生速度快，九尾妖狐好歹是個妖仙，有她指點，一些天賦好的精怪能直接瞬間進化為妖。”
“至於和許多精怪有聯係，然後那些精怪就消失了？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九尾妖狐和人家達成了合作，精怪不去打擾人類，那人類也樂見其成，繼續捕獵精怪，這是在響應狐仙區和朝廷的合作呀。”
“太牽強了。”
孫武搖了搖頭。
“確實。”賈戮點點頭，收起了文件，“她做得很隱秘……但我敢打包票，她一定在謀劃什麼，且大概率是不利於人類的。”
“證據。把證據拿來才有用。我告訴你現實是什麼？現實是我、吳起、嬴政、商鞅四個聖人，聯合逼迫九尾妖狐，九尾妖狐也的確和朝廷達成了合作，願意幫助朝廷養殖精怪。這是朝廷想要看見的。”
孫武的手指點著桌子：“目前為止，九尾妖狐唯一的黑點就是當初她殺了你。但就我的了解，那好像也是因為當時你在監視且試圖殺死一隻白狐吧？”
“那隻白狐混入到了楊家。就是楊肅、楊弘那個。”賈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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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要混入楊家？”
“……因為我在追殺她。”
“……”
“……”
此時，菜上來了。
賈戮沒說話，吃了起來。
一旁的孫武也吃了起來。
“總之，你想針對九尾妖狐，那是你和她的恩怨。在明麵上，隻要你一天還是江南的大商人，那朝廷就會給你幾分薄麵。你彆用韓信的聖人法亂殺人，沒有人會管你。”孫武吃著一種酸酸甜甜的開胃菜，一邊說著。
“知道。”賈戮道，“現在朝廷有四尊聖人，韓信的死想必也讓那些隱藏著的、想搞事的仙人聖人有所忌憚了吧。”
四尊聖人坐鎮大乾。
這是一股非常龐大的力量。
且當前皇帝羅林也已經封聖，還是手持兩個聖人法，不知道有多強。
這股戰力已經足夠威懾那些隱藏起來的仙人聖人。
之前搞事的韓信已經被做掉了。
現在，哪一個仙人聖人想搞事，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違法，有沒有和大乾作對。
如果是，那就得做好和五尊聖人敵對的準備。
好不容易在這靈氣複蘇的時代裡複活了。
小命可得保管好。
大乾皇帝不查仙聖，采取放任態度已經足夠仁慈，不要給臉不要臉。
…………
一頓飯吃完了。
孫武點點頭，直接離開。
而賈戮也沒有挽留，而是坐在椅子上，看著半空，出神的想著。
他在思考，到底怎樣才能殺死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老謀深算，是上古妖仙，手段層出不窮。
沒有戰魂的他，在正麵戰都難打贏九尾妖狐。
最重要的是。
當初韓信追殺九尾妖狐的時候，九尾妖狐還沒有辦妖仙道場，也沒有開狐仙區。
現在不同了，現在，正如孫武所說的那樣，九尾妖狐是朝廷的重要合作對象，是和白清羽同等地位的存在，掌管著一個養殖區。
因為地理問題。
目前，大乾西邊的養殖精怪肉由白蛇區提供，而東邊這邊則是狐仙區。
另外兩個精怪肉產區，燕地和櫻島省，那是靠捕獵搞來的精怪肉，不是靠養殖的。
“第一個方法，繼續尋找九尾妖狐的馬腳……啊不，狐狸尾巴。抓到她對人族不利的證據，到時候上交給朝廷，那就局勢逆轉了，我和朝廷的聖人們一起殺一個九尾妖狐。美滋滋。”
“第二個方法……”
“那就是尋找其餘的聖人。其餘的，對九尾妖狐不爽，有意向為人族剿滅妖仙的聖人。”
而剛好。
就有一個未知的聖人在江南。
這個聖人曾經壓製了那個暴走的戰魂，救了六扇門和官吏們。
而賈戮也一直在尋找這個聖人的蹤跡。
賈戮看著手上的報紙。
報紙上，一個巨大的板塊裡寫著“道德經注釋”。
“如果真是這尊人物……”
“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動啊。”
賈戮長長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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