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門口,一眾官員在大門前徘徊,時不時望向大門,又時不時望向一口大鐘。
每時準點大鐘便會敲響一聲,現如今已經敲響八下,眾人都不知道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
一位胡子拉碴的武將看了一眼懸掛在上空的太陽,不耐煩的叫嚷:“要我說,這皇位以理應由太子殿下繼承,這樣便沒有這些事了,你們這些老古董倒好,非得同意這個提議。”
還沒等他說完,一個文官站了出來,他麵相俊朗朝氣蓬發,身著的一襲紫袍,正值青春大好年華。
沒有給這位武將麵子直接當場開懟:“我們趙國現施行的是推恩製,莫要因一己私利不要壞了我們趙國改革的意誌。”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趙國這些反抗的思想早該鎮壓了。子承父業,太子應當繼承先皇之位,你是覺得太子不是先皇子嗣嗎?”
說話的人身著一襲白袍,譏諷的看著剛剛發言的人。
紫袍文官當即發怒:“你這是什麼歪理。皇帝一國之君,當因能者居上,先皇貢獻我們都看在眼裡,太子殿下做的齷齪事,我們不都也看在眼裡嗎。”
白袍男人聽到這些話頓時低頭不語,紫袍文官小聲念叨:“國家的害蟲,終將會啃掉這個蒼天大樹。”
就在他們吵得麵紅耳赤之時,大門……開了。
明明好好的衣服卻變得破爛不堪,每處地方都被劃了,鮮血浸濕了那身衣裳,隻能依稀分辨出那是件白衣。
趙恒在步齊墨的扶下走了出來,每一步都氣喘籲籲,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
太醫立馬上前想攙扶住趙恒,卻被他回絕。
步墨齊將攙扶住他的手放下,趙恒站在文武百官麵前,那雙黑色的瞳孔卻猶如深淵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我醜話說在前頭,從今天起趙國變天了,我就是那天!不敬則殺,有意謀反者殺,起義者殺,殺到再無人反抗,殺到的天下隻服我一人。”
趙恒此刻龍象儘顯,那弑殺的眼神,那雄壯的體魄,那威武不屈的氣質,無一不在向彆人透露他就是“天”!
可他剛說完,先前說話大漢瞬間閃身到了其身前,手中拿著一柄大錘,那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將趙恒千刀萬剮。
“太子殿下!微臣這就替你報仇!”
望著那打過來的巨錘,趙恒隻是撇了一眼,“聒噪”。
步齊墨沒有任何質疑,拔中手中的劍一劍便將巨錘切成兩半,再一劍將那大漢一刀兩斷。
拿起毛巾擦乾劍上的血跡,步齊墨囔囔稱奇:“不是都說過了嗎?還真有人來送死啊。”
這番變故瞬間讓趙恒的手下將他包圍的嚴嚴實實,趙恒卻淡定的從中走出。
“我趙恒,趙國第九任皇帝!明日闖皇陵,登基稱帝!”
大門那個龍吟也再次響起,仿佛是認可了一般,那口大鐘也在此時敲響了第九聲。
其他文武百官匍匐在地,根本不敢有任何動作。
“吾皇萬歲,萬萬歲!”
步齊墨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在步齊墨的攙扶下緩緩向大殿走去。
望著那走遠的身影,文武百官這才敢抬起頭。
白袍男人一臉不可置信,仿佛整個天都塌了:“不可能不可能啊,太子殿下可是連天子劍都拿上了啊。”
站在其旁邊的紫袍男子撇了他一眼,心中暗想:連太子有天子劍都知道,心腹無疑了。
隨後在白袍男人一臉驚恐的眼神當中,直接架起他的脖子朝小巷走去。
入夜漸微涼。
趙恒此時如同木乃伊一般,除了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與那談笑風生的嘴,以及那飄逸的長發沒被包裹住其餘都被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