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陳家燉了老母雞。
翌日,陳誠準時來到南城區牢獄當值。
獄卒工作雖然卑微低賤,但畢竟是正經營生,每月準時發俸,先將就著乾。
點完卯,和上一班獄卒交接了工作,陳誠照例到自己負責的監牢區域巡視一圈,然後便開始一天的牛馬生涯。
站崗,等時間到開始下一次巡視監牢,或者上峰有事傳喚。
這種時候,陳誠都是老老實實站著,悄悄修煉鐵衣功功法。
這門功法修煉起來很簡單,按照呼吸法門,調動自身氣血在負重情況下運轉即可。
陳誠手臂,小腿,腰腹,脊背,都綁了鐵片,所有鐵片加起來能有將近二十斤重量。
鐵衣功還未入門時,這些負重對於陳誠來說頗感吃力,站的時間一長,便會雙臂微垂,身形都有些佝僂。
如今功法入門,陳誠輕鬆不少,半個時辰下來,依舊沒有任何勞累感覺,身形挺得筆直,真正站如鬆。
【鐵衣功進度提升。】
隨著不斷修煉,係統提示不時出現,陳誠亦能感覺到自身實力一點點變得強大。
又過了一刻鐘。
【鐵衣功進度獲得提升。】
【技藝:鐵衣功(入門4/100】
不到一個時辰,鐵衣功修煉進度提升了1點。
陳誠感覺有些疲乏,停下功法,打算稍微休息會。
人畢竟不是鐵打的,修煉固然重要,也得講究勞逸結合不是?
陳誠已經習慣了這種負重,休息之時不用卸下負重,隻需走動走動,或是找個地方稍微坐一坐,放鬆肌肉,舒緩精神。
獄卒工作清閒得很,沒事的時候,大家便會湊在一起鬥鬥骰子打發時間。
牢頭一般都會睜隻眼閉隻眼,甚至偶爾跟著玩幾把。
不愛玩的獄卒,則會找個角落靠著打瞌睡。
老老實實站崗的並不多。
今天卻是有些不同,不僅沒人鬥骰子,就連打瞌睡的都沒有,所有獄卒全都老老實實,在各自崗位上站得筆直。
除此之外,同班獄卒中似乎還多了幾個新麵孔。
“李哥,怎麼不見蔣頭和李濤他們?”
陳誠找到隔壁站崗的獄卒李宏兵詢問。
“阿誠,你不知道?”李宏兵訝然。
“知道啥?”陳誠不解。
“哦,你昨天休沐沒來,我倒把這茬忘了。”李宏兵拍了拍後腦勺,接著道,“昨日蔣頭和李濤他們幾個獄卒就沒來,據說是被司獄大人調到彆處去了。”
“調到哪去了?”陳誠疑惑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李宏兵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新來的牢頭嚴苛得很,你還是回去老老實實站崗去,回頭彆被訓斥了。”
“阿誠,程頭讓你過去一趟。”就在這時,老獄卒周德福從班房那邊過來,招了招手道。
程頭?想必就是新來的牢頭了。
陳誠不敢怠慢,答應一聲,跟著周德福匆匆趕到班房。
“你就是狠人阿誠?”
新牢頭程睿坐在凳子上,雙眼微眯,仔細審視著陳誠。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瘦長臉,身形瘦削,給人的感覺是那種不好打交道的人。
陳誠忙拱了拱手,畢恭畢敬回道:“陳誠見過程頭。”
程睿似是對陳誠態度頗為滿意,接著問道:“聽說,你前天給秦凱用刑了?”
秦凱?陳誠心中咯噔一下,暗道這犯人果然不簡單,不過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如實答道:“程頭說的可是蔣頭親自用刑那個犯人?”
程睿道:“就是他。”
陳誠道:“我哪敢對犯人用刑,隻是聽從蔣頭吩咐,替犯人接骨治傷。”
“接骨治傷?你小小年紀能有此本事,倒是難得。”
程睿麵色忽地變得和善起來,以跟陳誠嘮家常一般的口吻,漫不經心道,“你替秦凱接骨治傷,他一定說過要好好感謝你吧?”
陳誠心中驀然一驚!
不對,這個程睿有問題!
“這廝,莫不是在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