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回到槐樹巷,飛鷹幫的周彪從田寡婦家出來,他似是意猶未儘,在院門口跟田寡婦膩膩歪歪。
“彪爺,晚上奴家給你留門。”田寡婦用手撩了撩鬢邊發絲,腰肢輕輕搖擺,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看向周彪。
周彪理了理腰帶,本想就此離開,被田寡婦這麼一撩撥,頓覺心頭火焰騰地湧起,便又上前將她抱住,粗糙大手在那磨盤上肆意拿捏。
“你個小妖精,看來剛剛還沒喂飽你,等爺忙完,晚上好好收拾你!”
大白天的,田寡婦也不害臊,緊挨在他身上咯咯直笑,兩人這般旁若無人,隔壁鄰裡畏懼周彪,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無人敢非議。
陳誠驟然撞到這對狗男女,也隻能暗道一聲晦氣,加快了腳步。
“喲...這不是陳二嗎,著急忙慌的,莫不是趕著去投胎?”田寡婦陰陽怪氣道。
上次被陳誠踹了一腳,她還不得不連本帶利還債。
加上陳誠將馬六手腳打斷,馬六賴在她家白吃白喝一個多月,讓她吃儘了苦頭。
她心中恨陳誠恨到了極點。
這次趁著飛鷹幫上門收例錢,她順利勾搭上飛鷹幫的頭目周彪,讓周彪把馬六趕走。
此時有周彪在一旁撐腰,她自然想趁機報複陳誠,以解心頭之恨。
陳誠自然曉得田寡婦的心思,才懶得搭理她,腳步越發快了幾分。
“彪爺,這個陳二好生狂妄,奴家好心跟他打招呼,他竟然不搭理,不搭理奴家便罷了,他連彪爺您都不放在眼裡。”田寡婦緊緊摟著周彪脖子,在他耳邊媚聲媚氣說道。
這惡婦人,自然是在拱火。
周彪被她迷得五迷三道,自是要替她出頭,他本就囂張跋扈,喜歡恃強淩弱,而陳誠隻不過是個小小獄卒,正好是他肆意欺淩的對象,當即轉向陳誠,冷喝道:“站住!”
陳誠頓住腳步,麵色平靜道:“彪爺找我有事?”
周彪有意在田寡婦麵前顯威風,當即瞪大眼珠子,惡狠狠罵道:“田家娘子喚你,你耳聾了麼?”
陳誠皺了皺眉,他早料到田寡婦傍上周彪,會趁機生事,卻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之快。
這次去找廖三喝酒,一來是跟廖三套套交情,二來便是打探一下飛鷹幫和周彪的底細,早作準備。
從廖三處得知,飛鷹幫是如意坊四大幫派之一,幫主曹飛是磨皮境大成武者,手下幫眾足有兩三百人。
平日裡,飛鷹幫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無惡不作。
而周彪則是曹飛手下第一打手,雖未晉入磨皮境,但將一套三十六路地趟刀法修煉至大成,實力強橫。
其人行事狠辣,睚眥必報,手底下斬殺過不少敵對幫派的頭目。
此次和赤水幫火拚,周彪斬殺了赤水幫兩名香主,被曹飛提拔為香主,接管赤水幫原先的地盤,風頭正盛。
就連廖三都拿他沒多大辦法,雙方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麵對如此一位狠人,陳誠自忖實力低微,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當即和氣道:
“我剛剛跟城衛司的廖三哥喝酒回來,有些迷糊,還請彪爺見諒。”
廖三身為城衛司差役,是刀法大成武者,陳誠將他搬出來,也是無奈之舉。
但周彪明顯不買賬,哼了一聲道:“你跟老子提廖三是何意思?難不成以為老子怕他麼?”
陳誠笑了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跟劉雲峰劉捕頭也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