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著白手套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時,陳墨聽見灰塵簌簌落在她肩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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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老倉庫,電路早斷了。”她蹲下身,用手電照著地麵,“牆角有防潮層,陰煞不容易聚集。”她抬頭時,光束掃過陳墨的臉,“上個月我來拍老機器做展覽素材,記著這裡有個密道。”
陳墨沒搭話。
他沿著牆根走了一圈,摸出五張驅邪符篆,分彆貼在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
符紙觸到牆麵的瞬間泛起金光,像五條細鏈子串起整個倉庫。
係統提示在眼前閃爍:【防護結界已激活,可抵禦低級陰物入侵12小時】。
他鬆了口氣,轉身時正看見蘇檀在擦一塊機器上的銅銘牌——“1987年製造”,字跡已經模糊。
“李明說今晚帶第一批人來。”蘇檀直起腰,手套上沾了層灰,“大概七個,都是外門弟子,有兩個受了陰傷。”她從帆布包裡掏出個玻璃罐,裡麵裝著暗紅色的藥丸,“我師父給的養魂丹,能緩一緩。”
陳墨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他想起昨夜廢廠裡七口棺材擺成的北鬥陣,想起李明說的“師哥被當活祭”,又想起係統因果預覽裡那些模糊的畫麵——血光、尖叫、以及月蝕夜最後一刻突然亮起的金色印記。
他摸了摸額角,那裡還留著昨夜發燙的痕跡,像團沒燒完的火。
倉庫外傳來腳步聲時,陳墨的係統麵板先發出預警:【檢測到人類氣息x7,無陰煞異常】。
他拉開門,看見李明縮著脖子站在路燈下,身後跟著六個男女。
最前麵的姑娘抱著個褪色的布娃娃,指甲把布麵摳出了洞;最後麵的中年男人瘸著腿,褲腳沾著暗紅的血——不是人血,是陰血的腥氣。
“都進來吧。”陳墨側身讓開,看見姑娘抬頭時眼裡的恐懼,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蘇檀已經搬來塑料凳,桌上擺著保溫桶,熱氣裹著薑茶的甜香散開來。
“先喝口薑茶。”她的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給瘸腿男人遞藥丸時,指尖在他手腕上按了按,“陰傷不重,三天能好。”
姑娘捧著薑茶的手還在抖。
她盯著陳墨額角的金色印記,小聲問:“你...是司命殿的人?”
陳墨一怔。
他想起係統裡關於“司命殿最後一脈”的提示,想起父親失蹤前在老宅裡翻出的半本殘卷。
他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姑娘突然哭了。
眼淚砸在薑茶裡,蕩開一圈圈漣漪:“我娘說司命殿的人能救我們...我弟弟被關進棺材了,就在廢廠的北鬥陣裡...”
陳墨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
他看向蘇檀,她正給另一個男人包紮手臂上的傷口,動作輕得像在修複最脆弱的古畫。
月光從破了洞的屋頂漏下來,照在蘇檀頸間的避陰玉上,泛著溫潤的白光。
“我們會救他。”陳墨聽見自己說,聲音啞得厲害,“月蝕夜之前,一定。”
李明突然摸出手機,屏幕亮起的光映著他發紅的眼:“又有三個兄弟發消息,說願意過來。”他抬頭時,倉庫外的夜色裡傳來遠遠的犬吠,“他們說...看見你們真能保護我們,就敢站出來了。”
陳墨摸出最後一張驅邪符篆,貼在倉庫門口。
符紙的金光裡,他仿佛看見更多的身影從夜色裡走來,帶著恐懼,帶著希望,像潮水般漫過這片廢棄的倉庫。
月蝕夜的倒計時還在他意識裡跳動,但此刻,他聽見了更清晰的聲音——是有人在黑暗裡攥緊了拳頭,是有人終於敢抬起頭,是這場由抉擇開始的局,正在悄悄轉向。
倉庫外的巷口,一盞路燈突然熄滅。
某個陰影裡,玄衣人摸出腰間的青銅鈴鐺,指尖在鈴鐺上輕輕一敲。
遠處廢廠方向,七口棺材的玄鳥紋突然滲出滴滴鮮血,在地麵彙成細小的河流,朝著倉庫的方向,緩緩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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