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沒有蔣家人幫忙,所以趙九沒買到臥鋪的票,隻能買到硬座的票。
想想從這裡到安省都好幾天,趙九就感覺頭皮發麻,格外懷念後世的高鐵飛機。
一路背著包擠上火車,沒想到她的位置卻被人占了。
“這位大哥,你這個位置是我的。”趙九拿著車票笑眯眯的說。
那占位置的卷毛男人瞪了她一眼道“你說你的就是你的,寫你名字了嗎?”
趙九歎了口氣,退後一步活動了幾下手腳,然後直接將男人從座位上踹了出去,又趁男人沒反應過來,連踹了好幾腳,最後踩著他的臉問道“現在說的夠清楚明白了嗎?”
那男人被踩在地上,還想翻身,誰知道那背上就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讓他動也動不了,他知道這是碰到硬茬子了,於是連忙道“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小姑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你道歉。”
趙九見他這麼識時務,也不打算多惹麻煩,便放開了他。
男人見趙九放開了他,連忙跑到其他車廂去了。
也就這個時候,要再往後個幾十年,她指定要進趟派出所。
掃視了周圍一眼,本來看熱鬨的人都立馬紛紛避開,而趙九座位隔壁的大媽此刻都恨不得貼到牆壁上去。
趙九也沒管她,正好她因為李二狗的事情緒不高,沒人惹她正好。
將包放在胸口,趙九靠著座位閉上眼假寐。
突然一股異樣的感覺,讓她睜開眼,隻見她對麵座位上來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趙九看著他,便禮貌的笑了笑。
趙九卻皺著眉頭看著沒有說話。
也許是趙九的異常讓男人感覺到不舒服,他也收起了笑容轉過臉去。
看到男人轉過臉去,趙九回過神來,她這樣盯著人家太過不禮貌了。
但是,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在火車上,居然遇到了一個活死人。
對麵那男人明明已經死了,可魂魄依然在身體裡沒有離去,而且她很好奇,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死了。
一路上,趙九時不時的看那男人一眼,她發現這男人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死了,他的一切言語行事,與活人無異。
或許是被趙九盯的受不了了,男人終於在第二天晚上周圍人都睡了的時候,開口問道“這位女同誌,你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看。”
趙九笑了笑說道“你有點像我哥。”說完低頭揉了揉眼睛,讓眼睛紅紅的,再抬頭道“我哥一年前去了,我很想他,所以才會多看你幾眼。”
那男人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連忙道歉“對不起,同誌,我不知道會這樣,你、你彆傷心了。”
趙九搖搖頭道“沒事,是我先冒犯了。”
男人或許感到太不好意思,忙從包裡摸出顆大白兔遞給趙九說道“那個,吃顆糖吧,吃顆糖就好了。”
趙九接過糖道了謝,又趁機問道“我叫趙九,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齜牙笑了笑道“我叫孟安。”
“你也是下鄉知青嗎?”趙九剝開糖塞進嘴裡問道。
男人搖搖頭“我是個老師,這次出來,是來找一個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