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沒說話,她知道趙邦國的難處,畢竟這時的律法不完善,而且法律知識普及度很低,甚至在有些偏遠地方人的眼中,法律都不如家規。
趙邦國走後,趙九放出了路行知,給他喂了幾口瓊漿玉液,然後看著他的魂魄開始漸漸變的凝實起來。
過了一會兒,路行知的眼神清明起來,他先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便發現趙九在看著他。
刹那間,路行知的眼睛變的血紅,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的血紅。
趙九往他的天靈蓋上拍了一巴掌,路行知又重新恢複了神智。
“你是誰?”路行知問道。
趙九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救你的人。”
路行知愣了一下,然後跪下磕了三個頭,趙九並未閃開,而是坦然接受了。
“謝謝大師救我,隻是我有深仇大恨需要去報,恐怕要辜負你的一番好意了。”路行知說道。
趙九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說道“能不能說說你的事?”
路行知眼底又開始有紅色流動,但很快又壓了下去,他坐到椅子上,開始緩緩說道
“我是兩年前來這裡下鄉的知青,剛來這裡的時候,我很不適應,吃不飽睡不好,白日裡還要下地,活也乾的不好,總會被人罵,時間長了,我開始有點崩潰了,寫信回家,家裡也隻是安慰說熬過去就好了。”
“就在這時,有個人開始靠近我,他會安慰我,幫我乾活,會偷偷給我塞吃的,我最開始以為自己走了狗屎運,能在這地方交到了這樣的兄弟……”
“你等會,”趙九打斷他道“兄弟,所以這個靠近你的人是個男的?”
路行知點點頭“是,他叫郝大楊。”
趙九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接著說。”
“我跟郝大楊越走越近,一開始大家都笑我們不如直接結拜當異姓兄弟,當時我也有這個想法,覺得能有這樣的一個大哥很是不錯。”
“可就在有一天晚上我提出這件事的時候,郝大楊卻沉了臉,他告訴我,他幫我,不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弟弟的,他是喜歡我,男女間那種喜歡,想讓我給他當媳婦的那種喜歡。”
“我當時嚇壞了,覺得這事太荒謬了,所以直接跑了。”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躲著他,但他卻跟沒事人,照樣幫我做事,給我帶吃的。”
“我拒絕他也不當回事,我跟他說我不喜歡男人,他也不在意。”
“就這樣一直過了好幾個月,我們知青點的另一個女知青跟我表白了,我當時想,我要有了對象。那郝大楊是不是就會放棄,正好我對那個女知青也有好感,便答應了她。”
“第二天我們處對象的事,便傳遍了整個村子,郝大楊也知道了,我還記得他當初的眼神。”
“我以為他會做出什麼事,但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做什麼,也不再煩我,我以為他想通了,也放棄了,還暗自高興了好久。”
“但一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過來約我,說要做個了結。”
“我當然是拒絕,可是他說隻有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煩我。”
“我想了想,就答應了,可誰知道,我到了地方後,還沒看到他便被打暈了,等我再醒來,便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身上的痕跡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氣的當時就要打他,可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製服,就在他準備又一次動手的時候,被村裡幾個年輕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