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從記事就知道,他作為一個哥哥要照顧妹妹,即使很受爺爺奶奶看重,這個責任也從沒放棄過。
沒想到大姑和大伯沒帶來多少喜悅,淦媛這裡卻帶給自己痛苦。
作為秦凱,他對她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情,但原主有,因此導致他秦凱也有。
聽到另外三個也是輾轉難眠,不時發出歎氣聲,他悶悶地說:“爺爺、奶奶,即使淦媛認了他們,按她的性格,今後還是你們的孫女;香靈,她今後還是大姐。不想想這些了,睡吧。”
“嗯。”
“唉。”
“嗯。”
三道悶悶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
雖然勸慰他們,但秦淦西自己也是睡不著。
在一起這麼多年,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是說很平息就能平息的。
他輾轉一會後,直接把意念進入種植空間,開始催乾樹木。
用意念催乾樹木,想起來應該很快,實則進展很慢,尤其是第一次操作,他必須邊實驗邊總結。
不知過去多久,他睡著了,一覺醒來又是第二天。
醒來看到奶奶和香靈都已經不在房間,便陪同爺爺去了一趟廁所。
奶奶在熬粥,精神恍惚地和彆人聊天。
香靈喊了一聲“大哥”,然後繼續眼睛紅紅地洗涮,想都不用想,是被淦媛親生母親找來一事煩擾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
秦淦西洗涮完畢後,去小食堂送貨,拿回十二個大肉包子。
他吃了五個大包子和一根大黃瓜,然後去紡織廠和鍋爐廠。
每個地方,他都是頂格供應,醫院五個品種近二百八十斤,鍋爐廠近二百斤,紡織廠近四百斤,都是水田裡的產品,醫院還送了四隻兔子,總收入七百七十八元,存款突破四千二百元。
看到他隨手把錢塞進褲袋子,趙克勤送了他一個帆布背包,沒要他的錢。
到鍋爐廠的時候,還去新房看了一下,撿瓦已經開始,三個人一起乾,早晨六點就開始的,到八點半的時候完成了三成,今天就可以完成。
回到病房,看到秦勵國來了,他坐在爺爺的床邊低眉順眼,奶奶和香靈則是兩眼微紅。
很明顯,秦勵國也接受不了淦媛被家人找來的事實,被打擊到了。
四個人,三個坐著,一個躺著,都相對無言。
秦淦西走進去後,不知道該如何勸慰,站了一會後問道:“我媽她一個人去報到的嗎,來不來吃中飯?”
她上午要去報到的,應該很簡單,所以借此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奶奶應道:“你爸送她去的,應該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