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想讓曾愛武或淦媛休息,讓他來剪,但她們沒有同意。
其實他也隻是意思一下,並沒真的想要替代她們,畢竟這是她們在一起增加感情的機會,他不能剝奪,表達出這種意向,隻是作為主人,應該客氣一下。
她們不讓,他就開始處理彆的。
上周抓的魚還有一條鱅魚養在水池裡,他拿出來處理了,還是準備一魚兩吃:一個剁椒魚頭,一個水煮魚片。
水煮魚片沒有豆芽,但有地裡香菜,空間裡更多,可以一做。
十點半,何娟把香靈等人喊出來,讓他們休息一下,休息的方式是扯豬草。
幾人一人拿一個籃子、背簍之類的工具,嘰嘰喳喳出了門。
曾永紅笑著說:“家裡小孩多就是熱鬨。”
何娟笑著應道:“人多好辦事,人多也好吃飯。吃飯的時候,你就能看到……哦,曾姐已經看到過了。”
曾永紅嗬嗬一笑:“一個家庭,其實就是在這樣的時期最熱鬨,也能真心喜歡這種熱鬨。他們今後大了,這樣的場麵會很難見到。”
何娟笑著說:“也是。長大以後各自成家,天南海北到處都有,很難湊到一起。就像淦西他大姑、大伯,淦媛的大姐、二哥,都隻能寫個信。”
奶奶說道:“誰說不是呢。以前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就沒有抱希望;現在知道了,卻來去都不方便,隻能通過寫信來聯係,總是不得勁。其實啊,找到了他們兩個,我還想找到第三個呢,也不知道勵成還在不在。那個時候他才十四歲,我記得他最後一次回家是扛著槍回來的,說要去打仗。”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低沉了,眼眶潮潤。
她們這一群人的氣氛也低沉了。
過了一會,曾永紅說道:“現在聯係不方便,說不定他也在找你們呢。如果不是勵園得到消息去確認,麗芬找不到你們。不說他們,就說媛媛,大家都在星沙,我們也沒能找見。”
何娟也說道:“媽,隻要二哥還在,今後會找到的。”
奶奶點了點頭,“是啊,總會找到的。我大孫最聰明,今後要他去找。”
何娟轉頭喊道:“淦西,出來一下。”
秦淦西在廚房切魚,聽到何娟喊自己,馬上出了廚房,“媽,什麼事?”
何娟把奶奶想二伯的事情講一下,要他把這事記在心上。
秦淦西已經知道家裡還有一個二伯,但一直沒怎麼上心,想了一下後點頭應允,“媽,我會記住的。奶奶,隻要二伯還在,今後會找到的。”
奶奶的事,當然要記在心上。
其實,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報紙上尋人,要到八十年代才可行,其它途徑就隻有托付同學,不過同學的接觸麵都很窄,隻能通過他們的家人去打聽,雖然不失為一種途徑,但他覺得希望不大,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恰好在某位同學所在地,恰好和他的家長在同一個單位或住在附近。
大姑和大伯以前在尋找爺爺奶奶,想來也在尋找他,他們的關係網更廣。
不過既然何娟這麼說了,那就要行動,今晚回學校後,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中午的菜都是秦淦西做的,剁椒魚頭,青椒炒排骨,紅燒豬蹄,有皮肥肉炒豬肝,水煮魚片、香辣螺螄,蒜蓉絲瓜,乾蝦冬瓜湯。
中午人太多,分成兩桌,爺爺奶奶、姑奶奶和何娟、秦勵國、曾永紅她家三個坐大桌,秦淦西帶著妹妹弟弟坐小桌。
由於魚頭隻有一個,沒辦法分,隻能放在大桌,其他菜都是一樣的,香辣螺螄則是每桌兩大碗。
菜上桌後,欣莎眯著眼睛深深吸一口氣,“大哥炒的菜,把空氣都香著了,我想我們的葡萄會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