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作新來到校辦前，果然沒有看到那間專用教室開門，心想這要壞事。
廠子還沒正式運轉，班子就產生內訌，五個人一起針對一個外來人，這還得了。
正當他滿臉糾結、心思急轉之際，劉處長走出校辦，看到他的模樣，笑著說：“盧處長，機械廠還沒產品生產出來，卻可以給國慶獻禮……咦，你什麼表情？”
盧作新的表情馬上由陰轉晴，“研究小組那五種產品都去嗎？”
劉處長嗬嗬笑道：“盧處長，你的信息可落後咯。不是五種，是六種。”
“手扶拖拉機也算在我們學校？”
“加上手扶拖拉機的話，是七種。學校領導的決定很英明呐，17號劉院長問秦淦西，能不能研究一種打平地麵的機器，他前天晚上就製作出來了，昨天上午在新宿舍樓做了試驗，劉院長親自去檢查了，說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逢人就誇。”
盧作新嘿嘿笑道：“我還真不知道他又研究出了一種新機器。”
劉處長問道：“你要找他們？如果想找他們的話，估計最早也要到十一點，他們九點要把獻禮的機器送到河對麵，省裡的車在那裡接應他們。”
盧作新馬上反應過來，他們之所以不在，是送機器過河了，於是笑著說：“劉處長，您忙，我找劉院長還有點事。”
劉處長擺擺手，“去吧，他在呢，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
盧作新剛走進劉院長的辦公室，就被問到：“調查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嗎？”
盧作新不好意思地回應：“我剛準備過來了解，就碰到李學佳去找我，話裡話外，有挑撥的意思，便沒有和他多講，隻問了幾個問題，結果他回答不出來。”
“哦，什麼問題？”
“他說他在跑鑄造設備和人員的事，我問他跑得怎樣了，設備什麼時候能到位，什麼時候能讓機械廠正式運轉起來，結果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嗬嗬。五個學生，有什麼歪心呢。他們隻想把事情做好，研究出更多的產品，把自己所學施展出來。省裡決定，他們五個都去參加獻禮，25號就走。對了，我答應秦淦西了，給他先招五個人，當時沒有考慮到他們要去京都，那就等他們回來後給他們吧。”
“工廠選址都沒定，招人乾什麼？”
“你呀，還是不了解他們。秦淦西和張立維考察了兩個地方，一個在魚市，一個在江邊，他們最終選定江邊，並且把一些施工方案都想好了，到時候我們也去看看。”
“至於招人，他們的生產計劃都已經定好，不過我要他們把衝擊夯機……這個產品你沒聽說過，秦淦西隻花四天就研究出來的，效果非常好，你可以去新宿舍看看，他在那裡弄了一間半還多，我要他把十台的計劃增加到一百台。”
“還有，秦淦西聯係了配件廠，讓鄒立群和周毅發去那裡學習，學習工作量的計算，車間的布局。對秦淦西，我們還是了解太少啊，以他的能力，當一個副廠長是委屈了。”
聽到劉院長這一番話，盧作新心中大驚，他的能力有這麼強嗎，那些安排、產品的研究真的是他完成的嗎？
這事還真得謹慎從事，不可大意。
我可是直管領導，容不得任何鬆懈。
機械廠班子要了解，在山麓大隊做過現場試驗，在配件廠聯係過工作，這些地方也要去調查了解。
他們要去參加獻禮，回來起碼要到五號以後，還有時間。
於是他老老實實地說：“院長，容我仔細調查了解一番。”
劉院長點了點頭，“應該這樣。”
……
說是九點來裝貨，其實貨車到九點半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