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秦淦西還是清早上山。
這次上山不是為了鍛煉,而是為了把新鮮海參製成乾海參。
一路撿拾乾柴,來到一處沒有人踏足的山坳,然後壘起一個簡易灶,架鍋加水,生火洗鍋。
他隻有一口大鍋,再也沒有彆的中小鍋,而這口鍋炒過不少次菜,必須把上麵的油脂清除乾淨。
這一洗就是半個多小時,不過他也沒有乾等,而是利用這個時間把早餐吃了。
待水溫達到九十度時,把海參下入鍋裡。
這次的海參不多,隻有一百條。
因為隻有新鮮海參製作乾海參的理論經驗,他怕失敗,所以這次隻是試驗。
這一百條新鮮海參是昨晚處理好的:在海參後背開膛,刀口為參長的三分之一,清除內臟和嘴部。
放入海參後,他從空間裡拿出一根木條來回攪拌,讓水溫均勻。
這樣持續四十五分鐘後,把海參撈出來放進一個壇子裡。
這個壇子裡有鹽,也是昨晚準備好的。
對海參和鹽進行攪拌,使得海參表麵都沾滿鹽。
把海參拿出來放到杉木板上晾曬,其實是降溫。
這個時候的氣溫很地,幾分鐘就降到十度以下。
他連木板帶海參全部放進儲藏空間,隻等有時間就進行催乾。
把一應家什收好,把灶裡的火撲滅後,時間已經七點二十,到達機械樓接近七點五十。
專用教室的門已經開了,張立維四人都在,李學佳也在。
這個李學佳,已經很久沒見過了,不說去京都這段時間,就是九月份,也是在十六日以後再也沒見過,自從去申請建鑄造車間,就沒碰過麵。
秦淦西給了他一聲問候,接著問道:“李廠長,鑄造車間的情況落實得怎樣了?”
李學佳原本在和他們幾個聊國慶獻禮的事,聽他們講所見所聞,聽到他這麼一問,臉色頓時變得很無奈,“沒有一個領導敢拍板。”
接著,他講起這段時間的經曆。
幾人把機械廠的大方向定下來之後,他就去跑鑄造車間的事,去要人要設備。
跑到學校,學校不管,反正班子已經組建,具體如何實施是機械廠的事,學校隻批準報告。
他覺得這樣的回應太籠統,很不具體,沒有可操作性,便跑到星沙市,找有關領導,想從那裡要人要設備,得到的回答是他們沒辦法給,因為這個機械廠屬於學校,職能上屬於學校和一機廳管。
跑到一機廳,連續找了幾天都沒找到相關領導,最後終於找著了那位處長,在聽到他的請求後,沒給任何回應,就是被罵了半個小時。
再回來找學校,盧作新處長隻問他跑得怎樣、機械廠何時能運作起來,再也沒和他說一句話,於是他繼續到外麵去省市去跑,目前毫無結果。
聽到他簡單的描述,秦淦西心想這人是單純呢,還是蠢呢,至少對如何運作一家工廠是沒有絲毫經驗的,對管理也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