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稱來，沒辦法稱啊。
雖然人家是一個大隊，可大隊的人都要出工，且早就有了安排的，而周益農這個大隊長在船上，所以岸邊堆著的螺螄都是大隊的，絕大部分人卻是機械廠的。
看到這一船魚過來，廠裡的人迅速跑過來，全部挑走了。
用的用籮筐，挑的挑水桶。
周益農見狀緊張了，“喂喂，老弟，你們不帶這樣的，這是打搶啊。說好的一家一半呢。”
秦淦西哈哈大笑，“老哥，不要緊張，少不了你們的。”
簡單聊幾句後，他們兩個下去了，換成了周毅發和周益宏。
不說周益農這麼緊張，就是秦淦西自己也會緊張。
一百來人麵對幾個人，而且這一百來人都是工人叔叔，說挑走就挑走，誰敢動作？
第二船靠岸時，山麓大隊也來了不少人，大都是婦女。
船一靠岸，那幫人馬上衝過來，把水桶裡的魚全部抬走，把船上的魚全部撿走。
動作那一個快，宛如一陣龍卷風。
張立維過來告訴他們，現在螺螄論網，魚論船，不過因為廠裡人多，後來拿了兩個撈耙過來，又臨時製作了十個撈耙，專門撈螺螄和大貝殼，並且安排鑄造車間撈取。
弄回去的那些魚，活的丟到小池塘裡，死的堆在空地上。
現在雖然沒下雪，但氣溫還是很低的，魚不會壞。
送第四船到岸邊的時候，周毅發宣布手發抖了，鄒立群馬上上來替換，周益宏也被替換下去。
雖然都是精壯勞動力，可拉網不是簡單的勞動，不但要臂力，而且費腰，不經常鍛煉的人，很難扛得住。
不過鄒立群明顯比周毅發抗造，第八船抵達岸邊的時候才下去，換周春波上來，周益農也上來了，站好位後，他嚷嚷道：“淦西老弟，你還真厲害呢。不但一直搖櫓，還要幫忙拉網，到現在還生龍活虎的，讓我們這些人很難堪呐。”
秦淦西開玩笑道：“你們虛了。”
周益農哈哈大笑，“周老弟，你虛不虛？”
周春波的反應很快，嗬嗬笑道：“虛倒是不虛，就是胳膊太細。”
男人，尤其是沒結婚的男人，怎麼能承認自己虛？
第十一船靠岸時，時間已經是十二點二十，距離船的初始出發地已經五裡多。
張立維開著拖拉機載著人過來接應，還帶著中午飯，他笑嗬嗬地說：“小十，今天是大豐收啊。螺螄起碼弄了一千五百斤，死魚有七百多斤，活魚更多，我現在都怕那些魚缺氧而死。下午，我想把過年物資的魚發了。”
秦淦西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們還是先把盧處長那一千二百斤魚給了。四百四十多塊錢的生意，不容小覷……給他們一千五百斤，不能讓他們吃虧。”
張立維點頭，“給一千二百斤大一些的，弄三百斤小的當搭頭。”
這個提議得到秦淦西的認可。
人家隻要一千二百斤，給一千五百斤雖然人家會很滿意，但也會有人心生是非，其中就有一種可能，今後形成習慣。
弄三百斤小的過去，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但有辯解的借口：小魚太多，廠裡處理不過來。
周益農幾人是和秦淦西一起吃的，看到他們嗦螺螄，也試著嗦一個，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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