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爺爺奶奶他們限製，即使淦媛也不被允許上山，所以今天上山，他們五人很是興奮，自出門以後話就沒停過，速度也是很快。
六人雖然隻是上山，但一應家什卻是很齊全：背簍、繩子、柴刀、鋤頭、水壺、彈弓，長衣長褲加膠鞋。
爬上屋後懸崖走不遠，香靈就說：“今年下雨很少，灌木、茅草都蔫蔫的。”
淦媛點頭，“就是。要是以前，在這個點應該是綠油油的泛著光。”
現在才七點，初升的太陽剛剛從河對麵的山頭上透過來一縷縷，還很清涼，還很爽。
爺爺還打獵的時候，秦淦西經常帶著淦媛他們在這個點上山，扯半個到一個小時的豬草回去，然後去上學。
香冬說道：“很久沒有下雨，空氣都沒那麼甜了，還不如家裡。”
平安大聲說：“好像乾柴多了很多。看，前麵那株灌木的葉子都乾枯了，我把它砍倒，回去的時候帶回去。”
走了沒多遠，欣莎問道：“大哥，鬆樹下麵那是百合嗎？”
得到肯定回複後，她驚訝地問：“那裡的土很肥的，怎麼長成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秦淦西笑道：“水是生命的源泉。沒有水，其它再好也白搭。”
平安問：“四姐，你挖不挖？不挖我去挖了。”
欣莎搖搖頭，“我不挖了。看那小杆子，估計下麵的百合也很小，不夠浪費時間的。”
平安見她不挖，便拿著自己的專有小鋤頭走過去，“我也要看看。”
雖然這裡有灌木、雜草，是藏蛇、蜈蚣、蠍子的地方，但有秦淦西在，他提前將這些東西清除了，也沒清理很寬，隻清理了一百米，讓他們處於安全區。
平安去挖百合，其他人就沒繼續前行，秦淦西砍枯乾的灌木，淦媛她們則四下搜尋。
很快，香靈大聲說：“這裡有一株黃精，五妹，把鋤頭拿過來。”
欣莎扛著小鋤頭小跑過去，“哪呢，真的嗎？”
香靈回應道：“肯定是真的，不過禾很矮，好像也不會很大。”
那邊，百合就在小鬆樹下，那裡的土地恰好比較蓬鬆，所以平安幾鋤就把百合挖了出來，他提著百合哇哇大叫：“這麼一點點，還沒有我的大拇指大。大哥，我不要了，種回去吧。”
秦淦西應道：“看你自己喜歡。不過你要想清楚，沒有雨水，種回去也活不了。”
欣莎轉頭看向平安手中的小百合，腦瓜子一動，喊道：“不要把禾弄掉了，拿回去種到屋旁的水溝邊吧。”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儘管屋旁水溝邊的水分也不是很多，但維持百合的生長還是可以的。
平安提著百合走過來，香靈也把黃精挖出來，和百合的情形差不多，也很小，隻有筷子粗。
看著這兩株植物，秦淦西暗歎去年的種子撒得有點虧。
這個山坡上撒的種子，並不是胡亂撒的，而是有針對性的，結果都是這樣。
缺水，什麼都不長啊。
要是往年風調雨順的，百合塊莖至少有半兩大了，黃精的至少也有小拇指大。
今年還是第一年，接下來兩年這種乾旱會持續，有河的山邊尚且如此，其它地方又該如何艱難？
剝樹皮，找觀音土？
他頓感壓力巨大，思忖是否再增加幾十萬畝的糧食種植麵積，讓樹皮繼續覆在樹上，觀音土隻用於製作陶瓷。
思索中，聽到他們的對話，便說道：“放到路邊的樹蔭下，如果不怕難，挖一個坑埋一下，我們回家的時候帶回去。不要種到屋旁，可以種在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