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商議後,隊伍繼續出發,朝那道山脊出發。
他們沒有沿著山脊而行,而是走在山脊下方一點點,隔兩個人使用一個手電筒,手電筒儘量隻照地麵。
轉過一個山頭後,秦淦西聽到了前方峽穀裡傳來的野豬哼哼唧唧,謝天謝地,趙吉來也聽到了,免去了秦淦西找借口的環節。
所有人都把手電關了,快速做出狩獵方案:三人一組,一人打手電照前方,兩人分列兩旁開槍,打倒了野豬才繼續前進,倒地的野豬還要近距離補一槍;所有的組並排而下,任何人不能對彆的光源開槍,同組三個人相互監督。
都是經常打槍的,大部分人狩獵都不少於三次,對這些很懂,也很清楚。
二十三人迅速把組分好,陸運公司分為三個小組,有兩個小組是四個人,趙吉來在一個小組中負責打手電。
因為山麓大隊有七人,而機械廠隻有五人,他們便聯合起來分為四個小組,秦淦西和周益農、鄒俊奇組成一組。
秦淦西笑著說:“我不打手電,你們兩個輪著來。”
能打槍,誰還打手電?
一道低沉的“一二三”後,七個小組齊齊衝上山脊,手電照向峽穀。
峽穀距離山脊有一百多米,為了提高命中率,秦淦西提議往下走走,野豬的奔跑速度雖然很快,但它們是上坡,這會限製它們的速度,三支槍可以進行交叉射擊,實在不行還可以掃射。
陸運公司的槍械不錯,都是五六半,而機械廠、山麓大隊都隻有三支。
他的提議得到一致同意,隊伍又順著山坡往下走,七個手電不再隻照地麵,而是照向前方,包括穀底。
光亮出現,那些野豬全部看向山坡,看向光發出的地方。
下行中,吳作新時不時看向秦淦西他們這邊,估計是在找他的位置,隻是可惜,在這黑漆漆的夜色下,啥都看不見。
打手電的人都看不見,更彆說走在兩邊的人。
當然,這不包括秦淦西,他看到吳作新不斷看這邊,對他的警惕心更高了。
他不會主動作惡,但人家要作惡,他就會以更惡報複,不然要這個係統乾什麼?
往下走了百餘米後,可以看到野豬了,雙方之間的距離也隻有五六十米,那些一百五十斤以上的野豬全都看向山坡,隻有幾頭小的在拱著地麵的草根。
不知道陸運公司誰開了第一槍,一頭最前麵的野豬身上濺出血花,轉身就跑,嘴裡嗷嗷叫。
陸運公司隊伍那邊傳來吼聲,“它們不會衝山坡,不要慌,不要亂,瞄準了再打。”
那頭中型野豬是轉身就跑,但那頭四百來斤的、還有兩頭三百多斤的卻沒有,它們朝山坡上衝來,而要衝擊的位置就在秦淦西他們這一組下方。
秦淦西低聲說:“我打右邊那頭,鄒俊奇你打左邊那頭。”
“砰”
秦淦西第一顆子彈射出去,打在野豬的兩隻眼睛中間位置,是那頭四百多斤的大野豬。
大野豬一個踉蹌,接著一個趔趄,但還是繼續往上衝。
秦淦西自信這一槍可以擊斃它,它還能衝坡,隻是它還有殘存的信念,故而把槍口移向中間那頭。
“砰”
這一槍也在野豬的雙目中間,它也在趔趄之後,踉蹌著朝坡上衝來,不過隻衝出十來米,就撞在一棵兩尺粗的樹上,倒地,四肢亂抖,怎麼也起不來。
秦淦西想把槍口移向更遠一點的野豬,卻看到開始那頭衝坡的趨勢沒變,隻是速度稍微慢了一些。
這野豬,生命力很頑強啊。
他將槍口再移回來,瞄準之前那個血孔,一個點射過去。
終於,這頭最大的野豬在跪下去後,怎麼也爬不起來,在它努力站起的過程中,沿著山坡朝下方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