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朱厚熜大肆選秀,不然這杜氏還真不一定能入選。
但朱厚熜不習慣這樣,他隻喜歡去獵豔曆史名人的,而且也是興趣使然,若對方不樂意,那便算了,朱厚熜也不會強求什麼。
而朱元璋聞言,輕輕一笑,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朱厚熜將手指指向不遠處,開口笑道:“瞧,他來了。”
而聽到朱厚熜的話語,朱元璋望去,正好見到走路虛浮的朱載坖。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縱欲過度,已經走不動了。
朱厚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出聲叫道:“朱載坖。”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朱載坖猶如經曆了什麼晴天霹靂,瞬間就慌得一批,下意識的跪了下來,然後低聲道:“兒臣參拜父皇,父皇仙福永享,萬壽無疆!”
一句話,就能讓朱載坖回到五年之前了。
朱載坖偷偷瞅了一眼朱厚熜,卻見此刻的父皇已經容光煥發,完全是年輕形象了,看著簡直比自己還年輕!
修仙之道,果然強橫啊!
朱載坖感歎著,他決定回去之後他也修仙。
“談談吧,怎麼個事兒?”
朱厚熜其實對於自己這個突然來的兒子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對於這個兒子的行為,還是處於對嘉靖帝這個名號的尊重,進行責問。
“父皇,兒臣……兒臣可是按照您駕崩前的指示行事啊。”朱載坖當即道。
朱載坖登基之後,他快刀斬亂麻,在嘉靖帝駕崩的當天,就把指著嘉靖鼻子罵的海瑞釋放,同時對嘉靖一朝被迫害的官員們進行平反和翻案,迅速掌握民心。
這一點沒什麼說的,可以說是曆史上的那位嘉靖帝故意如此,這樣才能讓沒有什麼名氣的皇太子登基之後,迅速籠絡人心。
但之後,朱載坖做了什麼呢?
其實倒也沒乾什麼……是真的什麼都沒乾,他上朝時不怎麼說話,平時也很少主動表態或垂詢臣僚,史書記載‘臨朝之時,聖容端拱,未嘗時賜清問,體察民情;諸司奏章,少經禦覽;經筵日講,止襲故常,未嘗虛心詢訪’。
朱載坖將政事委任徐階、高拱、陳以勤、張居正等閣臣,興利除弊,又重用譚綸、戚繼光、王崇古等帥才,加強邊防。經過一番整頓,國勢有所起色,實現了隆慶開關和俺答封貢兩件大事,為萬曆中興的局麵奠定基礎。
而朱載坖本人,則是繼承了他父親的優良傳統,多次宣布‘免朝’,而且經常不躬廟祀(就是不去拜見祖宗們的太廟),天天就知道窩在後宮之中聲色犬馬。
可以說,朱載坖是真的做到了‘承上啟下’。
嘉靖不上朝,是在修仙,小事不用管,大事開小會。
隆慶不上朝,是在享受,大事小事一應托管,偶爾看一下托管進度,然後繼續托管。
而萬曆不上朝,則是吸收了上述兩者的缺點。
既享受,又不管。
這一點,讓朱厚熜對他很失望。
“朕問你這個了?朕問你國事處理的如何,再說說,你後宮裡的那些妃子!”
朱厚熜冷聲道:“朕身旁,便是我大明太祖高皇帝、那邊是成祖文皇帝,除卻憲宗皇帝和英宗皇帝不在之外,我大明的皇帝都在,甚至於還多了一位!”
是的,憲宗皇帝沒進群。
英宗皇帝……姑且稱之為一聲皇帝吧,反正死者為大,人都死了。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之後,朱載坖瞬間惶恐萬分,他偷偷抬頭望去,數了數,發現數量有十一位。
咦?
怎麼是十一位?
洪武朱元璋、建文朱允炆、永樂朱棣、洪熙朱高熾、宣德朱瞻基、正統朱祁鎮、景泰朱祁鈺、成化朱見深、弘治朱佑樘、正德朱厚照、嘉靖朱厚熜,這才十位,方才還說憲宗皇帝和英宗皇帝不在其中,那……
多了三個是哪兒來的?
朱載坖一下子就迷糊了。
聽到了朱載坖的疑問,朱元璋便冷哼一聲:“那邊是咱的標兒,已經是承平皇帝了,還有一個……”
朱由檢聞言,摸了摸鼻子站了出來,開口道:“不肖子孫朱由檢,拜見太爺爺。朕是大明第十六代皇帝,朕前麵還有皇爺爺萬曆帝朱翊鈞、父皇泰昌帝朱常洛以及皇兄天啟帝朱由校,皇兄和皇爺爺有事沒來,建文帝也沒來……”
聽到這句話,朱載坖有些驚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未來的也能來?
這是什麼群?
朱載坖驚駭無比,而就在此時,他的耳畔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你還沒說說,你沉迷女色的事情呢。”
聲音十分平淡,朱載坖抬頭望去,正好見到了朱厚熜銳利的眼睛,一下子就汗流浹背了。
朱載坖貪圖享樂,縱情犬馬。
彆的皇帝也有好色的,但人家好色的同時,也處理了政務。
也就朱載坖和朱翊鈞這父子倆,奇葩!
朱載坖即位時長兩年半,封了十三名妃子,嬪以下的臨幸女子更是不計其數。
每年都增選宮人,人數達三百人左右,都是年歲在十一至十六歲之間的民間女子。為此,曾在江南地區引發過一場‘拉郎配’的風潮。在即位後日益放縱的情況下,朱載坖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到隆慶五年下半年以後,朱載坖患了“色癆”已是半公開的秘密。
“你將會在隆慶六年,縱欲過度患病而死。”
朱厚熜淡然道:“你雖然貪圖享樂,但做的還算不錯……日後改了這個毛病,少搞點選秀,你宮中的宮人難道不夠嗎?”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朱載坖一整個震驚了。
隆慶六年?
他這邊就是隆慶五年啊!
明年自己就死了?
這麼快?!
“酒色竟傷朕如此之深!”
朱載坖詫異萬分,他從未想過竟然是這般情況,當即憤憤道:“從今日起,朕戒酒了!”
朱祁鈺在一旁默默道:“色呢?”
雖然朱載坖不認識朱祁鈺是哪位長輩,但朱載坖還是糾結了一番,開口道:“色……稍微戒一戒,等身體調理好了再行此等之事。”
“當然,是絕對不會像之前那樣無節製了!”
色是一把刮骨刀。
以前的朱載坖並未察覺,但當他聽說自己如果還繼續,明年就要死了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了。
戒色!
戒得色中色,方為人上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