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的心,猛地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放權?
這幾乎等同於,將整個京師的軍政大權,都交到了澳王的手中!
“另外,”朱元璋的聲音,繼續響起。
“告訴所有人,東宮之事,已經了結。誰也不準再議,更不準再查。”
“咱……這次就不插手了。”
他看著窗外那輪冉冉升起的朝陽,喃喃自語:
“咱倒要看看,你這小子,到底能給咱……殺出一個什麼樣的朗朗乾坤來!”
......
得到朱元璋“不插手”的保證之後。
朱旺終於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整個應天府的地下世界,在他這位澳王殿下的雷霆手段之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開始運轉起來。
沈焱手下那幫平日裡隻會偷雞摸狗、欺軟怕硬的青皮混混們,一夜之間,仿佛都換了個人。
他們不再是街頭的寄生蟲,而是化作了無數雙眼睛和耳朵,滲透進了應天府的每一個角落。
茶館酒肆的說書先生,秦淮河畔的畫舫歌女,甚至是犄角旮旯裡不起眼的乞丐和貨郎……都成了他們獲取情報的來源。
而蔣瓛麾下的錦衣衛,則像一群潛伏在暗影中的獵犬,將這些零散的情報一一甄彆、彙總,然後呈送到朱旺的案頭。
一時間,澳王府成了整個大明朝最神秘,也是最讓人畏懼的權力中心。
每日裡,都有無數條看似毫不相關的消息,在這裡彙聚、碰撞,最終編織成一張指向真相的大網。
……
澳王府,書房內。
朱旺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麵前攤開著一張巨大的應天府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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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圖上,已經用朱砂筆,密密麻麻地標注出了數十個紅點。
每一個紅點,都代表著一個與“天花案”背後那張大網,可能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窩點或人物。
“殿下。”
沈焱躬身站在一旁,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沉聲彙報道,“我們的人查到,城南‘悅來客棧’的掌櫃,與白蓮教妖人往來密切。
據說,此人曾是前元時期的一個小官,大明立國後,便潛伏下來,專門負責為白蓮教傳遞消息和提供庇護。”
朱旺點了點頭,拿起筆,在那個紅點上畫了一個圈。
“還有呢?”
沈焱又指向了另一個位置,“秦淮河畔的‘怡紅院’,其幕後老板,是吏部主事宋繁的遠房親戚。我們的人發現,此地不僅是銷金窟,更是江南士族在京城的一個重要據點。許多見不得光的交易和密謀,都是在姑娘們的石榴裙下完成的。”
“宋繁……”朱旺默念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他記得,當初在朝堂之上,反對簡化漢字最激烈,叫囂著“有辱斯文”的,就是這個老家夥。
“繼續。”
“是。”
沈焱深吸一口氣,指向了地圖上一個讓他都感到有些心驚膽戰的位置,“殿下,我們還查到……蜀王殿下府中的一位長史,近日與幾位行蹤詭異的‘西域商人’接觸頻繁。”
“蜀王朱椿?”朱旺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朱椿是他名義上的學生,平日裡看起來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一副“蜀秀才”的模樣。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牽扯其中?
“消息可靠嗎?”朱旺的聲音,變得有些凝重。
“千真萬確。”
沈焱肯定地說道,“我手下的兄弟,看到他們進了酒樓包廂。隻是……那幫西域商人極為警覺,我們的人沒敢靠得太近。”
朱旺的指節,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
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白蓮教、江南士族、現在又牽扯出了一位藩王。
這張網,到底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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