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甲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散去,朱旺的雷霆手段,便已接踵而至。
他沒有給這片土地上任何勢力以喘息和反應的機會,直接以勝利者的姿態,對整個馬六甲,乃至是周邊的南洋諸國,進行了一場大刀闊斧的“重新洗牌”。
首先,便是對佛郎機人勢力的徹底清算。
以加西亞為首的所有佛郎機軍官,儘數梟首示眾,頭顱被高高地懸掛在馬六甲要塞的城門之上。
用來警告所有敢於覬覦東方的“西夷”。
而那些被俘的普通佛郎機士兵和商人,則被儘數編入“勞役營”。
罰其修築港口,開采礦山,用他們的血汗,來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進行贖罪。
同時,朱旺還以“勾結外敵,意圖不軌”的罪名,將馬六甲本地那位首鼠兩端、見風使舵的蘇丹,連同其整個家族,都送上了斷頭台。
抄沒的巨額財富,一部分被用來犒賞三軍。
另一部分,則直接注入了“大明皇家銀行”的賬戶,成了支撐“洪武通寶”銀元信用的第一筆血淋淋的原始資本。
這番殺伐果斷、毫不留情的鐵血手腕,徹底震懾了整個南洋。
那些原本還在暗中與佛郎機人勾結,企圖渾水摸魚的土著國王和海盜頭目們,在一夜之間,全都變成了最溫順的綿羊。
他們爭先恐後地,派遣使者。
帶著最豐厚的貢品和最卑微的降書,前來馬六甲向這位來自東方的“神魔王爺”,表示臣服。
一時間,整個馬六甲港,萬國來朝,千帆競渡,呈現出了一派前所未有的“繁榮”景象。
……
馬六甲要塞,原佛郎機總督府內。
這裡,已經成了朱旺在南洋的臨時行宮。
朱旺正坐在那張由紫檀木打造的寬大書桌後,麵前跪著一排瑟瑟發抖的,來自南洋各國的國王和使者。
“殿……殿下饒命!”
“我……我等,皆是被那佛郎機惡魔所蒙蔽,才……才一時糊塗,冒犯了天朝神威!我等罪該萬死!還請殿下……法外開恩啊!”
聽著這些千篇一律的求饒之詞,朱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隻是慢條斯理地,用一柄繳獲來的,銀質的小刀,削著一個來自呂宋島的芒果。
直到將整個芒果,都削得乾乾淨淨,他才抬起頭,看著下方那些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國王”們,笑了笑。
“諸位,都起來吧。”
他的聲音,很溫和,“本王,又不是什麼吃人的魔鬼。隻要你們,肯真心歸順我大明,以往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天恩!”
眾人聞言如蒙大赦,連忙磕頭謝恩。
“不過……”
朱旺話鋒一轉,將削好的芒果,切成小塊,用銀叉插起一塊,放進了嘴裡。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的目光,緩緩地從每一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從今天起,你們各自的領地,都將成為我……大明皇家的‘海外貿易特區’。”
“特區之內,我大明享有駐軍、通商、以及……稅收之權!”
“什麼?!”
此言一出,所有國王使者的臉色,都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哪裡是“活罪難逃”?
這分明就是……要將他們徹底架空,變成徹頭徹尾的傀儡啊!
一名來自滿剌加的年輕國王,仗著自己國家實力尚可,終於忍不住,壯著膽子站了出來。
“殿下!此……此舉……是否……有違祖製?我……我滿剌加,世代皆為大明之藩屬,年年納貢,歲歲來朝,從未有過失禮之處。您……您怎能……”
“哦?”朱旺挑了挑眉毛,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笑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身旁的藍玉,使了個眼色。
藍玉立刻會意。
他獰笑著,走上前,一把揪住那個年輕國王的衣領,就像拎一隻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走到了窗邊。
“睜大你的狗眼,給老子好好看看!”
藍玉指著窗外,那停泊在港口之內,如同鋼鐵森林般的“無敵艦隊”,聲音洪亮如雷。
“看到那些炮了嗎?!”
“——那,就是我大明朝,最新的‘祖製’!”
年輕的國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看了一眼,便嚇得是魂飛魄散,褲襠裡,傳來了一陣騷臭之味。
……
在絕對的武力威懾和高明的政治手腕之下,整個南洋的局勢,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便被朱旺徹底穩定了下來。
以馬六甲為中心,一個全新的、由大明主導的勢力範圍,初步建立。
無數的財富,通過新開辟的貿易航線,源源不斷地,從這片富饒的土地上,被運回大明本土。
而朱旺,則借著這個機會,開始了他更為宏大的布局。
他將海軍學院的“實習生”們,以及那些被收編的“東海前鋒營”將士,打散重編。
以“軍事顧問團”的名義,派駐到了南洋各國的港口和要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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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僅負責協助當地“盟友”訓練軍隊,建立防禦,更重要的任務,是繪製地圖,勘探礦產,以及傳播“華夏文明”。
一座座由大明工匠設計建造的學校、商館、甚至是……簡易的“孔子學院”,開始在這些異國他鄉的土地上,拔地而起。
簡體漢字,《新華字典》,甚至是那套讓無數士族子弟都頭疼不已的“皇家科學院預試考題”,都成了當地貴族子弟們的……“必修課”。
朱旺要的,不僅僅是土地和財富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