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出門買了一堆文具,還給周婭捎了幾本她最喜歡用的活頁夾。
接下來就能在一個班學習了,想想林殊就開心。
至於謝不塵。
呃。
他不需要文具。
再卷就離開地球了。
“朱阿姨,我回來了——”
林殊打開門,發現玄關擺著一雙鞋,是她以前買給季行深的球鞋。
他不怎麼打球。
但是卻跟林殊提了這雙鞋好幾次,男生對球鞋很敏感,相互攀比,好像都是看鞋。
林殊的臉拉下來。
但也不難看。
她現在已經能控製情緒,不至於劇烈起伏。
林殊換好拖鞋,進到客廳,果然瞧見季行深坐在沙發。
斑駁的日光落在他不遠處的地板,卻沒有絲毫溫暖,隻搖曳出幾分蒼涼。
那雙清傲的眼睛,現在像古井一樣深而無波。
隻是被看著,就有種無處遁形的不適。
林殊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家不歡迎你。”
“我想跟你道歉……”
“不需要。”
是她選的人,是她一意孤行,也是她一敗塗地。
她早已認栽。
不需要跟他有任何聯係,包括道歉。
朱阿姨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得不到林殊的回應,小跑出來。
“殊殊,怎麼啦?”
朱阿姨說季行深是來送中藥的,之前她就拜托他留意。
城中村偶爾會有農村來的赤腳醫生擺攤,同樣的方子,他們抓的藥性要好一點,畢竟都是自己采的。
麵對朱阿姨,林殊的火氣稍稍壓下去,不想當著她的麵吵,隻是看了季行深一眼,徑自回到二樓房間。
晚飯的點。
朱阿姨叫她吃飯。
林殊下來,看到季行深還在,轉身就走。
季行深站起來,朝著朱阿姨微微欠身,“謝謝您的好意,我就不吃了,奶奶還在家等我。”
朱阿姨無奈地看著季行深。
林殊氣得本來要吃兩碗飯,最後隻吃了一碗半。
朱阿姨還不知道家裡已經跟季家人斷絕來往。
林殊也沒怪她,稍微提了下之前被勒索的事,讓朱阿姨下次彆把季行深放進家。
他和他那個爸爸,他們招惹不起。
朱阿姨歎息連連。
“……他爸爸手腳是不乾淨,可憐這個孩子了。”
朱阿姨心地善良,有所有這個年紀女人的通病——不論出什麼事,都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送走季行深,林殊堵得慌。
哥哥又不在家,連個解悶的人都沒有。
飯後,她休息一會兒,來到小區的活動中心。
室外是泳池。
室內有休閒座椅和秋千。
因為小區人少,所以什麼時候來都看不到人,即便是暑假也不例外,沒人樂意用這邊的泳池。
林殊坐到靠窗的秋千,使勁晃悠腿。
晃著晃著,果然把季行深忘了。
就是有點頭暈。
身體還年輕,但心智不年輕也是蕩不了一點的,她差點yUe出來。
“林殊,你沒事吧?”
鄰居爺爺背著羽毛球拍路過,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沒事,就是吃撐了。”
“那少吃點啊,你這孩子,吃飯七分飽就可以了。什麼時候到我家玩啊,你學宇哥回國了,前幾天還念你呢。”
“他回來了?”
蘇學宇比林殊大六歲,高中就出國了,沒出國前跟林家兄妹是玩伴,人挺好的。
兩家還安排過相親。
當然不是林驟和他相,而是……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