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楊羽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結合之前那老頭兒說的消息,怕是龍吟天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龍城各方勢力已經開始排兵布陣,就等到龍吟天一死爭權奪位。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自從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剛過,龍城八門已經戒嚴,許進不許出,平日裡靜靜悄悄,聽不到城中半點聲音,連叫買叫賣的聲音都沒了,宛若一座死城。”說到此處,兩個士兵不禁歎氣連連。
“你們,是龍界人?”
“是的,我們家就在龍城,守長城,就為了家裡安寧,可是如今得不到半點家裡的消息,惦念家中父母啊。”說到老父老母,兩人心底最柔軟處被觸動,不由得落下淚來。
楊羽眉頭一皺,事情跟自己想的一樣,而且更為嚴重,自己這一行人一去,怕是直接在平靜湖麵投入一顆石子,激起千層浪。
“這樣,你們二人,給家中寫一封信,告知你們安好,讓家中父母放心,等我解決完案子,返回之時,會來找你們,到時候,會告知你們家中父母的情況,莫要擔憂。”
“果真如此?我二人在此,先謝過大人了!”
二人齊齊跪地,楊羽連忙上前將二人扶起:“看兩位年紀,長我許多,哪裡有跪拜我的道理?”
“情之所至,無法克製。”二人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哆嗦著手伸進了懷中,將那封早已經寫好卻沒有發出去的信拿了出來,交給了楊羽。
“大人,萬分感謝,此一去路途瑤瑤,山高水長,還望珍重!”
二人彎腰抱拳施禮,楊羽將二人扶起,點點頭道:“借你們吉言,我快去快回。”
再上飛舟,楊羽心情有些複雜,不隻是他跟小柴刀碰到了這種情況,其他幾人亦是如此。
此處後方,便是直通龍城的大路,雖然中間有數座城池,但並無天險,若是被攻破,那麼敵人會長驅直入,直接攻到龍城。
他們的家都在龍城,或者在這條路上,為了保護家裡人,他們義無反顧地來到這裡,鎮守這裡。
後來史書隻會寫,誰登上了大位,至於死了多少人,沒人在乎,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
楊羽深知時間拖不得半分,眾人上舟後,楊羽真氣輸出拉到最大,飛舟風馳電掣般衝向龍城。
過了長城這一關,再加上這本來就是千戶的飛舟,一路之上自然沒有人敢阻攔,所以這飛舟很順利地便到了龍城。
此時已經是日上中天,飛舟停在了遠處,再往前一些距離,龍城周圍就已經有了禁空的法陣,這東西還是行走專有的東西,基本每一界的界主城中都會有這個。
眾人簡單吃過些東西後,楊羽便準備下降飛舟,準備步行入城,站在操控台前,楊羽一邊穩穩地操縱著飛舟下降,一邊眯眼看向前方遠處的龍城。
龍城城牆高數十米,長大概有個數百米甚至可能數千米,一眼望不到頭。
據傳聞,龍城這邊是山,而另一頭是海,方便那些龍城中人入海化龍,也不知真假,但是城大,是真的。
龍城背一座巍峨大山,山高聳入雲端,看不到山頂上麵的樣貌,但下方山中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座廟宇,每座廟宇之中,都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像是,第六境強者的氣息。
奇哉怪也,要是龍界有這麼多的第六境的強者,是怎麼被暗界攻進來的,還丟了這麼多的地盤,想不明白。
楊羽搖搖頭,又把目光放在了龍城裡,現在這個高度剛剛好能夠看到城中,建築之類的比之前清晰了許多,但是一眼望去,街道空空蕩蕩,竟無一人,就算是民宅之中也是安安靜靜,彆說人了,連個貓狗豬雞都看不到。
楊羽心裡一沉,這情況恐怕要比之前那老頭兒說的還要嚴重,此一行,怕是有些難度。
此間想著事,飛舟已經穩穩落地,眾人下飛舟後,楊羽心念一動,飛舟化作金光融入儲物戒指之中,眾人看在眼裡,表現出來的羨慕,可是眼藏不住。
一個儲物戒指要耗時很久才能製成,期間儲物戒指的空間大小完全由材料和匠人的製作水準來決定,能裝下飛舟的,定然不是什麼次品。
像他們這種的,大概也就是乾坤袋,裡麵大概能裝個九立方的東西,多了就放不下了。
楊羽一馬當先,走在眾人之前,走近了一些,這才看的真切,城頭上也就有幾麵大旗在隨風飄揚,至於什麼守城的士兵之類的,看都看不到。
眼皮跳了跳,楊羽心中直犯嘀咕。
城頭上是空無一人,想的沒錯的話應該都在營中休息,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可能有人駐守。
當今之計,隻能先禮後兵,先喊兩嗓子,看看有沒有人開門,沒人的話,隻能破門了。
想到此處,腰間的霜寒竟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不停地發出嗡嗡的聲音,看起來似乎很興奮。
楊羽無奈一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爹給自己的是個什麼寶貝東西,一天到晚的隻要自己心裡想著動手,這刀就表現得興奮不行。
消滅掉敵人後,本來想擦擦血,可這寶貝絲血不染,之前什麼模樣,用完之後還是什麼模樣。
楊羽輕輕拍了下霜寒,低聲道:“莫急,今日之事,不一定能用上你,安靜些,畢竟不是敵人,若是用上,記得收些力度。”
如此一說,霜寒才乖了些,此時楊羽已經走到了城前不遠處。
剛到這裡,楊羽就察覺到了從四麵八方投來的目光,毫無疑問,這些目光來源全是那些所謂的探子,就是數量有點多,讓楊羽搞不明白。
他也無所謂,想看就看,先撐住了再說。
微微一笑,楊羽一下子釋放出屬於第五境的氣勢來,隻是瞬間,眾人就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往下掉,小柴刀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從不遠處樹林中掉下來一個人,抽出彆在褲腰帶上的兩把小柴刀就衝了過去。
有兩人不放心,跟了過去,三人近前一看,這人穿著一身黑,用一塊黑布遮著麵容,扯下來一看,是個普通的相貌,但從手掌繭子看來,這人是個常年使刀的主。
“當兵的。”小柴刀看了看身旁兩人,“是個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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