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接起了電話。
手機那邊傳來傅君驍低沉的聲音,“喂,老婆。”
“打錯了,不認識。”雲棠的聲音冷淡的像是裹了寒風,徹底掛斷電話。
傅君驍再沒有打過電話。
坐在邁巴赫後排,他臉色陰沉如水墨,陰鬱難掩。
“三分鐘內我要知道雲棠在哪裡。”
雲棠膽子肥了,還敢掛他的電話說不認識他。
前邊的秘書快速打開了定位查找,一分鐘就確認了雲棠的位置,“傅總,太太在Sugar酒吧。”
“開車。”傅君驍額角青筋微跳,手背上青筋凸起,扯了扯領帶。
不到二十分鐘,黑色的邁巴赫急停在了Sugar酒吧門口。
傅君驍不等秘書開門便自行推門下車,裹著一身寒意闖了進去。
炫目的燈光和震耳的音樂瞬間將他包圍。
剛一進門,幾個穿著吊帶短裙身材火辣的女人便眼睛亮了,好像見了血的蚊子似的向傅君驍圍了上去。
“傅少,你今天怎麼一個人來這裡啊?”
“傅少,你太太呢?”
“傅少,聽人說傅太太獨自在醫院出入,是不是你們要離婚了?”
傅君驍腳步猛地頓住。
他緩緩側過頭,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剜在那個說話的女人臉上。
女人嚇得瞬間臉色發白,後麵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裡,下意識後退半步。
“滾!”他壓低了聲音。
一瞬間,鳥獸飛走,人群全散了。
秘書得到了可靠情報,“傅總,太太在樓上的房間。”
傅君驍抬腿往樓上走去。
走到包廂門口,左右各站著一個男人,見傅君驍走過來,兩人擋在門口。
秘書上前一步,“閃開。”
“抱歉傅總,裡邊的人交代過,誰都不能進去。”男人低下了頭。
傅君驍一隻手插在西裝口袋裡,另一隻手輕輕抬起來,慢條斯理地鬆了鬆手腕,眼神卻冰冷地落在擋路者身上
“三。”
那兩人都怕傅君驍現在就把他們就地解決,都往後撤退了幾步,讓開了一條路。
傅君驍的手輕輕往前一推,那扇門便打開了。
包廂裡燈光昏暗,雲棠像一隻小貓一樣窩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去。
茶幾上散亂地放著幾個已經空了的威士忌酒杯和一瓶見底的紅酒。
傅君驍三步並兩步走上前去。
“雲棠。”他俯身攬起雲棠的腰。
雲棠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傅君驍,她哼笑一聲,“你來啦!我等你好久了。”
傅君驍緊繃的下頜線鬆動了一下,他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撩開雲棠額前的碎發。
“老婆,我不在不可以獨自喝酒。”
“既然你來了,那就簽字!”雲棠抬起了胳膊,手指在空中徒勞地抓握著,“簽字簽字,離婚離婚,太好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想清楚了,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