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你最好彆再查下去了……”那聲音嘶啞刺耳,像是指甲劃過黑板,尖銳的聲響直直鑽進我的耳朵,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我緊緊地握緊手機,能感覺到手心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濕漉漉地包裹著手機。
心臟在胸腔裡怦怦直跳,像擂鼓一樣,每一下跳動都震得我有些心慌。
我咬緊牙,牙齒幾乎要嵌入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是誰?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嗎?”我故作鎮定地反問,但其實心裡慌得一批,隻覺得後背發涼,冷汗不停地冒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那笑聲好似從冰窖裡傳出來的,“嗬嗬,嚇唬你?你還不配。我隻是好心提醒你,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說完,電話就掛斷了,隻留下嘟嘟的忙音在耳邊回蕩。
我直直地盯著手機屏幕,屏幕散發著微弱的光,卻絲毫驅散不了我心底的寒意,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仿佛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
該死的陳世昌,他這是在警告我!
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手指用力地拉扯著頭發,感覺頭皮都要被我抓破了,頭皮傳來陣陣刺痛。
證人失蹤,線索中斷,現在又收到恐嚇電話,這感覺就像被困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裡,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濃稠壓抑,讓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
我點燃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充斥著鼻腔和口腔,讓我稍微冷靜了一些。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
我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我撥通了吳專家的電話,“吳專家,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我把目前的困境跟吳專家詳細地說了一遍,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議。
吳專家聽完後,沉吟了片刻,“致遠啊,現在的情況確實比較棘手。不過,你也彆太灰心,我們還可以想想彆的辦法。”他建議我利用自媒體的影響力,曝光村長的部分惡行,引起社會的關注,給村長背後的勢力造成輿論壓力。
接著,我又聯係了鄭老板和錢律師,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錢律師認為,雖然關鍵證人失蹤了,但我們手中現有的證據也可以作為突破口,通過法律途徑給村長施加壓力。
鄭老板則表示可以利用自己的商業人脈,幫助我尋找失蹤的證人。
有了大家的支持,我感覺心裡踏實了不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我開始在自媒體賬號上發布一些關於村長非法轉讓資源的證據和調查情況。
文章一經發出,就引起了廣大網友的關注和轉發。
評論區裡,網友們紛紛譴責村長的行為,要求相關部門徹查此事,那些評論的文字不斷地刷新著,像潮水一般湧來。
看著這些評論,我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肩膀仿佛被一塊巨石壓著。
與此同時,鄭老板也通過自己的人脈,找到了一些可能知道證人下落的人。
我按照鄭老板提供的線索,一個一個地去找,但都沒有結果。
每一次希望的破滅,都像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鄭老板突然打電話告訴我,他找到了一個關鍵人物,這個人曾經是村長的司機,知道很多村長的秘密。
我立刻趕去見這位司機。
司機一開始很猶豫,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不安,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
我跟他聊了很久,我聲淚俱下地跟他講我的遭遇,講村裡其他受害者的遭遇,我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看到司機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終於,他被我打動了。
他告訴我,證人被村長藏在一個偏僻的山村裡。
我立刻動身前往那個山村。
山路崎嶇不平,車子行駛在上麵,劇烈地顛簸著,車身與路麵碰撞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震出來了,每一次顛簸都讓我覺得身體快要散架。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我按照司機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證人。
證人看到我,一臉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