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接到了劉行業協會會長的電話。
聲音沉穩,透著幾分久經世事的篤定:“林先生,我這邊聯係了幾家老牌非遺企業,他們願意聽聽你的想法。”
我沒有猶豫:“什麼時候見麵?”
“明早十點,我會安排在協會會議室,希望你能帶個完整的方案來。”
掛了電話,我望著窗外的夜色,心緒翻湧。
我知道,這不僅是一次普通的會麵,而是一次真正意義上將“非遺共生聯盟”推向主流視野的機會。
周鴻濤在背後操控著平台流量、資金鏈、甚至網絡攻擊,但隻要我們能聯合更多有實力的老牌企業,就有可能從根上打破他構建的壟斷格局。
第二天一早,我帶上了肖瀟然和吳顧問,早早抵達了協會會議室。
劉會長已經等在那裡,他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樸素,但眼神銳利,一看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
他向我介紹了幾位來自不同非遺領域的代表——刺繡、陶瓷、木雕、漆器,每一個都是傳承了幾代的老字號。
會議開始後,我開門見山,沒有說太多虛話,而是直接展示了我們目前的合作成果:三十餘家小微企業加入聯盟,整合資源,共享銷售渠道,降低運營成本。
“我們不是要取代誰,而是想讓大家重新擁有選擇的權力。”我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語氣堅定,“文化不能被資本壟斷,手藝人的價值也不應該被平台和中間商層層剝削。”
劉會長聽完,緩緩點頭:“你們的思路是對的。文化傳承,靠的不是流量,而是人心。”
他接著話鋒一轉:“但要真正形成合力,還需要更實際的保障機製。”
我早有準備,立刻拿出了一份互助協議草案,涵蓋物流整合、倉儲共享、線上銷售平台共建等具體內容。
吳顧問在一旁補充道:“我們會設立一個聯盟基金,優先用於品牌建設、技藝保護和人才培養。”
幾位企業代表開始低聲討論,氣氛逐漸活躍起來。
一個小時後,第一位代表舉手表態:“我們願意加入。”
接著,第二位、第三位……最終,七家老牌非遺企業全部簽署了合作協議。
簽字儀式結束後,劉會長站起身,環視全場,鄭重說道:“我們不能再讓一家獨大,文化不能隻屬於資本。今天,我們不是為了對抗誰,而是為了守護手藝人的尊嚴。”
會議結束,我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合作,而是一場真正的破局之戰。
回到公司後,黃金融專家已經在會議室等我。
“林哥,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他翻開手中的資料,“天極係最近在暗中操作,通過高息貸款的方式,擠壓中小企業的融資空間。很多作坊因為資金鏈斷裂,被迫賤賣產品,甚至放棄經營。”
我眉頭緊皺:“他們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資金上。”
“沒錯。”黃哥點頭,“但我們也有辦法。我聯係了本地信用社,他們願意配合我們推出‘非遺振興貸’,利率比市場低兩成,由火種基金會提供部分擔保。”
我沉思片刻,隨即點頭:“這個貸款計劃,我們要儘快落地。”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馬不停蹄地推進這項計劃。
第一批五家瀕臨倒閉的作坊成功申請了貸款,重新啟動了生產。
看著他們重拾信心的模樣,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僅是在做一項事業,而是在守護一種文化,一種傳承。
然而,真正的反擊,還需要更關鍵的武器。
“林哥。”吳顧問在辦公室找我,“我有個想法。”
我抬頭看他。
“我們可以策反周鴻濤手下的一個人。”他語氣冷靜,“一個中層乾部,叫陳競爭對手。他最近和周鴻濤有分歧,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機會,或許能從內部瓦解他們的布局。”
我眼神一亮:“你怎麼知道他和周鴻濤有矛盾?”
“我查了他最近的社交動態,還有幾次內部會議記錄。他對周鴻濤的一些做法不滿,尤其是對‘打壓火種’計劃有異議。”
“你是說,他手上可能有證據?”
“至少,他知道一些內情。”吳顧問頓了頓,“我們可以試試。”
我沒有猶豫,親自聯係了陳競爭對手,約他在一家低調的咖啡館見麵。
他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穿著普通,但眼神裡藏著一股不甘。
我們談了很久,從行業現狀,談到資本壟斷,再到手藝人的困境。
他沉默許久,終於開口:“我知道你們是誰,也知道你們在做什麼。說實話,我曾經也想改變點什麼,但周鴻濤的勢力太大。”
“我們不求你背叛他。”我看著他,“但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證明,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憑空捏造的。”
他點了點頭,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輕輕推到我麵前:“這是我從內部係統中拷貝的一份備忘錄,詳細記錄了‘打壓火種’計劃的執行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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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文件,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