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貼在耳邊,那道聲音像毒蛇的信子,緩緩舔過我的神經。
“你手中的一切,都會在今晚化為烏有。”
我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燈灼燒著臉龐,可脊背卻像被冰水澆透。
全場寂靜,幾百雙眼睛盯著我,等我開口。
可那一秒,世界仿佛隻剩下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緩慢、冷酷,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我沒有回應,隻是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那就試試看。”
然後掛斷了電話。
屏幕暗下去的瞬間,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塞回口袋。
心跳如雷,但手穩住了。
台下的人或許以為我被來電打斷了節奏,隻有我知道,風暴已經來了——不是將來,是現在。
我抬起頭,目光掃過台下。
肖瀟然依舊坐在前排,眉頭微蹙,我朝她輕輕點頭,示意沒事。
可我知道,不能再等了。
“各位,”我對著話筒說,聲音比剛才更沉,“今天我本想講一個故事。但現在我想說——有些真相,不需要娓娓道來,它必須被炸開。”
台下一陣騷動。
主持人皺眉看向後台,謝明遠立刻打手勢:啟動預案。
我走下台,腳步加快。剛穿過幕布,謝明遠就衝上來:“是誰?”
“不知道。”我低聲說,“但能在這個時間點打給我……不是瘋子,就是指揮官。”
謝明遠臉色一變:“x?”
我沒回答,已經撥通了吳情報分析專家的電話。
兩分鐘後,我們在會展中心地下通道的臨時指揮室彙合。
牆上掛著實時監控畫麵,幾台電腦同時運行著數據流。
吳專家戴著耳機,手指飛快敲擊鍵盤,眉頭緊鎖。
“這個號碼無法溯源,”他抬頭看我,“但信號跳躍了七個國家節點,最終偽裝成國內虛擬號。技術手段非常專業——這不是普通騷擾。”
“是火種源的反擊。”我說。
張危機處理專家走進來,手裡拿著平板:“我已經聯係了安保公司和警方外圍支援。問題是,他們不知道目標是誰,也不知道攻擊形式。輿論、物理、網絡……任何一種都可能。”
“他們不會讓我們順利發布證據。”我盯著監控屏幕,“x剛才那句話,不是威脅,是倒計時。”
吳專家忽然抬頭:“他們最可能做什麼?製造混亂,打斷閉幕式,讓我們失去公眾注意力。同時——定點清除關鍵人物。”
“誰?”張問。
“你、我、謝明遠、劉藝術團體負責人、楊基金會主席……甚至肖瀟然。”我聲音壓低,“隻要我們之中有人出事,整個聯盟就會陷入被動。”
空氣凝固了一瞬。
“那就不能讓他們靠近。”張立刻說,“立刻升級安保等級。”
我點頭:“通知劉軍事顧問,全麵布防。”
十分鐘後,劉聯盟軍事顧問帶著一支精乾的安保團隊抵達。
他曾是特種部隊出身,動作乾脆利落。
他迅速劃定三重防線:外圍身份核查區、中層動態監控區、內場核心保護圈。
每一層都有便衣警戒和應急小組待命。
孫科技公司ceo遠程接入係統,人臉識彆程序開始運行。
大屏幕上,每一個入場者的麵部數據都被實時比對,黑名單庫中已有三十七名疑似火種源關聯人員被標記。
“如果他們化妝、戴假發呢?”我問。
“紅外體溫監測+步態分析。”孫總冷靜回應,“我們還部署了聲紋采樣,任何人在場內說話超過十秒,係統都會自動比對。”
科技是盾,也是劍。
謝明遠則坐鎮後台控製室,直播係統已被加密三層,防火牆由他親自編寫。
他一邊監控網絡流量,一邊冷笑:“想黑我?讓他們試試看。我現在連自家貓的ifi都設了兩步驗證。”
我笑了笑,沒笑出來。
走出控製室,我直奔入口處。
肖瀟然正被安檢人員攔下,她提著一個畫冊包,神情平靜。
我快步走過去。
“讓她走vip通道,”我對安保人員說,“從現在起,她身邊必須有兩人貼身保護,路線全程錄像,不得單獨行動。”
“林致遠?”她看著我,“發生什麼了?”
“沒事。”我握住她的手,很輕地說,“但今天,我不想冒任何風險。”
她凝視我幾秒,輕輕點頭:“我信你。”
那一刻,我心裡壓著的石頭裂開一道縫。
可我知道,真正的風暴還沒來。
與此同時,王輿論引導員已聯合五家主流媒體,發布了一篇題為《誰在扼殺民間文化?
》的深度報道。
文章未點名,但線索清晰指向火種源背後的資本操縱。
社交平台上,話題迅速發酵。
劉藝術團體負責人發動了近百位非遺傳承人聯名發聲,呼籲“文化不應被壟斷”。
楊公益基金會則發起線上倡議,守護文化火種的話題兩小時內突破百萬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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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的火,已經開始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