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個犯人特彆在什麼地方?
頭板笑了笑,說,這個家夥狡猾的象隻狐狸,愚蠢的象頭豬,還沒有廉恥。他是入室搶劫,輪奸。
我很憤怒,膽大包天,應該槍斃。
頭板說,他搶劫的對象,是他小姨子家,輪奸的也是他小姨子。
我說,應該淩遲。
頭板說,沒這個刑罰了。那天,他帶著幾個兄弟,蒙麵闖入小姨子家,逼迫小姨子說出密碼,然後,派一個兄弟去取錢。在等錢時,他帶頭強奸了小姨子。那是他親小姨子。破案後,警察問他,為什麼要帶頭強奸小姨子,他說,我判斷,小姨子打死都不會認為,是親姐夫強奸她的,這樣,你們就會尋找其他人。
真象他說的那樣,事實都擺在小姨子麵前時,小姨子直問警察是不是搞錯了。
你說他是不是又狡猾又愚蠢?
我好半天才回過神,我說,這是窮凶極惡。那個號子還有什麼邪惡的家夥?
頭板說,那個號子還有一個奇葩的搶劫犯。
我問,他怎麼奇葩了?
頭板說,那個家夥在一個地方連搶三次。第四次才被抓住。
我笑出聲。
頭板問我,你笑什麼?
我說,這是一個笨蛋劫匪。
頭板問,何以見得。
我說,彆的劫匪都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防止警察摸清規律被抓住,他在一個地方搶劫四次,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天下還有這麼笨蛋的劫匪,真是太搞笑了。
頭板搖頭,說,搞笑的是你。
我驚問,我怎麼搞笑了。
頭板說,他比你我都聰明。他第一次搶劫後,受害人報了案。警察判斷,可能是劫匪在那個地方偶然作案。也沒有太重視。第二天,他又在那個地方進行了搶劫。周圍的居民人心惶惶。警察很生氣,在那個地方進行了埋伏。埋伏了十天,劫匪沒出現。警察認為,他不會在那個地方搶劫了,哪個傻子會在一個地方搶劫三次呢?警察的警力也有限,隻能撤掉埋伏。
警察撤走的第三天,那大哥又在老地方進行了搶劫,這次不是搶一個人,搶了兩個人。
一個地方發生了三次搶劫,附近老百姓都罵警察廢物。有的還進行了投訴。公安局長坐不住了,他親自督陣,勢必抓住搶劫犯。警察對周邊進行了嚴密布控。
按照常理來說,他絕對不應該進行第四次搶劫了。但是,那個大哥不按常理出牌。隔了一個月,他還在那個地方進行搶劫。這次他很走運,搶的是一個便衣女警。哥們就此被抓捕歸案。
警察問他,你為什麼在一個地方連搶四次?
哥們回答,我對那個地方熟悉,逃跑起來方便。
警察問,你第一次搶劫完之後,為什麼第二天又搶劫了一次?
哥們說,我是這麼想的,即使第一次那個人報案了,警察也不會在那個地方立刻進行埋伏,全縣每天發生的案子多了,比我大的案子也多了,公安局警力有限,不可能為這麼一個小案子花費警力。所以,我趁熱打鐵,第二天又搶了一次。
警察很生氣,又問,你為什麼第三次還在那個地方搶劫?
哥們說,我判斷,警察肯定不會想到,我會在那個地方搶第三次,因為,隻有傻子才會在一個地方搶三次,但是,我偏偏就要當回傻子。為了謹慎起見,我過了十多天才去搶,結果證明,我對了。
警察氣的直咬牙,問他,你什麼學曆?
哥們回答,初二。
警察點頭,算你狠。你為什麼第四次還去那裡?
哥們說,我判斷,警察肯定會認為,我不會去四次。但是,為了小心起見,決定過一個月再搶。我認為,即使你們進行埋伏,也不可能埋伏一個月,還是那句話,你們要做的事情太多,警力卻有限,不可能把大量的時間警力物力,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案子上。
警察告訴哥們,你這個案子可不是小案子,如果抓不到你,我們隊長辭職,副局長受處分,局長挨批評。
哥們嚇一跳,說,我曹,我這案子這麼大呀?
警察說,大不大,法官告訴你吧。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看來這哥們的狡詐比他的學曆高多了。大哥,那個號子裡,還有什麼奇葩犯人?
頭板說,其他犯人都很一般,總之,你和齊兄去了之後,你隻要做到以下幾點,號子就好管理。
我洗耳恭聽,大哥,你說。
頭板說,你去之後,你就是立規矩的人,你自己立的規矩,你必須帶頭遵守。
我說,這個我能做到。
頭板又說,第二,絕對不能占彆人的小便宜。你記住,給彆人東西比拿彆人東西受歡迎。
我點頭,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