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誰在笑,是兩個值班的。我轉頭看。
一個是楊姐夫,一個是一根筋。倆人靠牆站著,都在看著我。楊姐夫是一臉邪氣的笑,一根筋是幸災樂禍的笑。
倆人見我看他倆,立刻繃起臉,扭頭看彆處。
我得介紹一下了,楊姐夫就是強奸小姨子那個怪物,一根筋是一個地方搶劫四次那個奇人。
他倆雖然不看我了,我還是很尷尬,我又看齊仁勇。
齊仁勇背對著我睡覺,好象不知道。但是,以他的機警,不會不知道,我估計,他不想讓我難堪。
我低低的聲音告訴男妖,回你自己的被窩。
男妖悄悄說,我那個被窩冷。
我心說,你娘的,你那個被窩冷,你就鑽老子被窩來?你暖和了,老子可惡心了。
楊姐夫和一根筋發出偷偷笑聲。
我不再客氣,嚴厲地說,回去。
男妖笑說,不回去。
我命令他,回去。我使勁推他。
男妖還是一臉笑容,低聲說,我就不回去。
楊姐夫和一根筋偷笑不停。
我板起臉,嚴正警告男妖,你乖乖回去,不然我跟你急眼。
男妖笑嘻嘻地問,急眼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吃了我?
我說,我告訴隊長,明天關你小號。
男妖仍然笑嘻嘻,說,你最好現在就告訴隊長。
我說,你彆將我,急了我真告訴。
楊姐夫和一根筋又發出偷偷笑聲。
男妖還是一臉嘻嘻笑,溫柔的聲音說,你最好老實點,你要是再讓我走,我現在就叫。
我氣憤地問,你叫什麼?
男妖笑,說,我就說,你脅迫我進你被窩,你想強奸我。
我差點吐了,我真想罵他,老子是個正常男人,就是強奸一頭母豬也不會強奸你。
楊姐夫和一根筋再次發出偷笑聲。
俗話說,賊咬一口,入骨三分,男妖要真的反咬一口,那真是黃土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說不清楚了,怎麼辦呢?
這個妖物是詐騙和敲詐勒索進來的,在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方麵,肯定有一定的造詣。我該怎麼辦呢?
男妖見我不說話了,他來勁了,他爬在我耳邊說,我喜歡你。
我惡心的一陣頭暈。
特碼的,老子在外麵隻聽說過這類邪事,沒想到,今天榮幸到我頭上了。如果在外邊,老子可以躲開這鬼玩意,不跟他來往就是了,但這是看守所,老子不僅不能躲開他,還得天天和他混在一起,最操蛋的是,我還不能惹惱了他,否則,他反咬一口,老子立刻就轉化成變態男了,怎麼辦?
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這是一種病,叫性倒錯什麼的。
是病就得給他治。
我靈機一動,悄聲告訴男妖,其實我也喜歡你。
男妖眉開眼笑,真的呀?
我忍著惡心,非常認真地說,當然是真的,但是,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不告訴你,我會害了你。
男妖問,什麼事呀?
我說,我有病。
男妖的手立刻老實了,不亂動了,問我,什麼病?
我說,梅毒。
男妖抽回手,眼神疑惑,問,真的?
我說,不信你就試試,如果傳染給了你,你彆怪我。
男妖看著我發呆。
楊姐夫和一根筋發出嘀嘀嘀的笑聲。
男妖說,我還是離開你吧。
男妖鑽回自己的被窩。
我去,警報解除,我大大鬆口氣。
男妖忽然爬在我耳邊,低低的聲音說了兩句話,我知道你沒病。你彆以為是個男人就能上我。
我沒把他的話放心上,我心說,不管怎麼說,你離開我被窩就行,至於哪個男人上你,那是你和那個男人的事,與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轉頭看值班的,楊姐夫和一根筋對我豎起大拇指,小聲說,牛!我會意地笑了。心說,這有什麼牛的?老子是正常男人,不可能跟妖物瞎搞。
忽然,我想起男妖剛才說的話,他什麼意思?莫非明天夜裡還要來偷襲?我靠,他這是要死纏爛打,老子以後怎麼辦呢?
白天放風時,我告訴齊仁勇,夜裡男妖鑽進我被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