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個警察都躲著我,我更來勁了,我晃著拳頭向警察挑戰,說,有本事你們一對一的跟我乾,看我怎麼一個一個的撂倒你們。
有幾個人起哄,哥們好樣的。有幾個人喊,警察認慫嘍。
一個老警察說,小子,如果我不穿這身警服,我一定叫你知道,什麼叫警察。
我說,你彆吹牛逼,有本事,你把警服脫了,我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個年輕警察說話了,師傅,你躲開,我來,受處分我擔著。
年輕警察脫掉警服扔給老警察。
老警察說,徒弟,手下留情。
我說,不用留情,拿出你的看家本事。
年輕警察一個縱躍撲向我,我舉拳相迎,年輕警察突然倒地,給我來了一個掃堂腿,我被摔趴在地上,年輕警察再次撲向我,我來了一個旋風腿,麻利站起來,伸手抓住年輕警察的胳膊,年輕警察順手給我來了一個背挎,我又被摔倒在地上,還不容我反應,年輕警察的膝蓋頂在我的腰上,哢嚓一下,我倆手就被拷上了。年輕警察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提拉起來,問我,服不?我沒說話。
另一個警察說,哥們,恭喜你,能跟全市亞軍交手,夠榮幸的。
我曹,早知道他是全市亞軍,我直接認輸多好。
我以為他們會把我帶到派出所。沒想到,他們直接把我扔這裡來了。
我說,你這不叫事,待幾天就放你。但是你得長個教訓,以後彆跟警察叫板了。
他說,以後,我再也不跟警察叫板了,我再也不看打架了。做人還是低調點好。
王大江看著新犯人,不停地咂嘴,不停地唉聲歎氣,人狂必有禍,人狂必有禍。
第三天,賣自行車的給放了。
王大江不停地咂嘴,不停地唉聲歎氣,他把警察打了,都給放了,我就撞了仨人,怎麼還不放我呢?
王大江那時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判10年。
賣自行車的被放走第二天,號子又送進來一個犯人。
那時我們正在放風,聽見嘩啦嘩啦開鐵門聲,我立刻跑到鐵門前,迎接隊長。
王大江好奇,想看看又送進來一個什麼樣的犯人。他邁步要進屋,一根筋一把拉住他,嘿嘿,你要乾什麼去呀?
王大江說,我去看看來什麼樣的犯人了。
一根筋說,你瞧瞧,除去老大誰進去了?
王大江急忙縮回邁進屋裡的一隻腳。
一根筋告訴王大江,犯人放風時,如果隊長送來犯人,隻有頭板二板可以進屋去迎接,其他犯人不能進屋,你今天進屋裡,你想當頭板,還是想當二板?
王大江說,我還是當個棺材板吧,我藏起來。
鐵門打開,一個犯人走進號子裡。
這個犯人短頭發,穿著一身灰布棉衣,準確點說,他穿的是老棉襖老棉褲,就是過去農村老大爺穿的那種。更為誇張的是,這個大爺還紮褲腿,紮褲腿的繩子是黑色的,繩子比鞋帶粗,比小拇指細,應該是農村人乾活用的繩子。他穿一雙黑色老棉鞋。這大爺個子不高,精瘦,黑皮膚,這是一個標準的農村老大爺,就是一個土老帽。
這樣的土老帽也會犯罪?
老大爺一臉憨厚的笑容,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對我點頭哈腰,說,老大好。
我嚇一跳,問他,你進來過嗎?
老大爺憨憨地說,從沒進來過。
我問,那你為什麼叫我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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