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白狐,你什麼意思?
白狐更加使勁地扯我褲腳,嚶嚶嚶嚶嚶聲更急。
我問,你想讓我跟著你走嗎?這深更半夜的,你想帶我去哪裡?你想帶我去乾什麼?
白狐的嚶嚶嚶聲越加迫切。
我說,好吧,我跟你走,前邊帶路。
白狐放開我的褲腳,一轉身,跑下小道。
我說,好好的路你不走,鑽進樹林乾什麼?
白狐前爪拍地,嚶嚶叫。它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看來白狐真的有急事。
白狐帶著我走進一條林間小徑。它越跑越快,我加快腳步緊緊跟隨。
樹林裡陰森幽暗,樹枝犬牙交錯,猶如鬼怪張牙舞爪。
這條小路通向哪裡?
我隱隱有些不安,我握緊打狗棍,緊跟在白狐身後。
轉過一個山彎,來到一個山窪裡,白狐停住了。
嚶嚶嚶嚶嚶。白狐對著一棵樹叫。
我抬頭觀看,樹上吊著一個人,披頭散發,身體垂直。
我的媽呀,我腿肚子打轉,猛然想起黑白無常,怪不得倆人跑到這裡來,原來是要這個女人的命來了。
白狐對著我嚶嚶叫。
我對白狐說,她救不過來了,她的魂已經被黑白無常帶走了。
白狐叼我褲腳。
我說,救不救的活我也把她先放下來,她這麼吊著太嚇人。
我從打狗棍裡抽出寶劍,砍斷繩子。
女人咕咚一下掉到地上。我膽戰心驚地看女人。女人仰麵躺在地上,臉色煞白,月光之下,好象鬼臉。
我對白狐說,黑無常白無常已經把她的魂勾走了,我是沒本事把她救活了,你有辦法救活她嗎?
白狐跑到女人腦袋邊,對著女人的耳朵吱吱叫,它又咬了女人耳朵一下,然後,白狐轉身跑了,瞬間消失在草叢灌木裡。
我對著狐狸消失的方向說,狐哥,也許是狐姐,你真不夠意思,你把我領到這裡來,你跑了,讓我陪著一個死屍,我不乾,這太特碼嚇人了。
忽然,女屍慢慢坐起來。
我魂飛天外,這叫詐屍,接下來她就會撲向我,讓我當替死鬼。我忍不住罵,小狐,我日你奶奶,原來你讓我當替死鬼來了。
我手握寶劍,緊張地盯著女屍。
女屍沒有絲毫反應,兩眼直直地望著前方,眼神空洞。忽然,她身體後仰,直挺挺地躺下去了。
我鬆口氣,忍不住又罵,媽了巴子,原來真是詐屍。為了防止你再次詐屍,老子要砍你幾下子。
我手持寶劍,死死盯著女屍,一步一步走過去。
女屍再次直挺挺坐起來,跟僵屍一樣,全身不動,直視前方,眼神空洞。
說實話,我已經嚇破膽了,我不敢再往前走,事實上,我的兩條腿已經不聽使喚了。但是,我不能認慫,我壯起膽子,說,你彆嚇唬我,我知道,黑白無常已經把你的魂勾走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你老老實實躺著,我不砍你,如果你膽敢詐屍,我就砍掉你腦袋。
女屍一動不動。
我掏出火機,對準女屍,恐嚇她,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就燒死你。
女屍說話了,你是誰?
我曹,這是要嚇死老子。我說,你先彆管我是誰,你先告訴我,你現在是死人還是活人?
女屍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死人還是活人,也許我是死人。你說我是死人還是活人?
我說,你已經死了,你現在是詐屍。
女屍自言自語,這就是死了嗎?死了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說,你已經死了,你彆再詐屍了,你接著躺下,好好死你的吧,彆再嚇唬人了。
女屍說,好吧,我接著死。
女屍再次直挺挺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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