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眼神避開我,走到五個男人身邊,滿臉橫肉的人大叫大吼,你就是老板呀?你們菜裡有玻璃碴子,把我的嘴劃破了,你說怎麼辦吧?
小芳小心地說,首先我向您道歉,對不起。然後,這桌我給您免單。我再帶您去醫院看看,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滿臉橫肉的男人說,不行!你還得賠我錢。這都流血了,得吃多少東西才能造出這麼多血呀?
小芳問,賠您多少錢呢?
滿臉橫肉的男人蠻橫地說,兩千。
小芳驚叫起來,我一天的營業額才500,我賠不起。
滿臉橫肉的男人說,你要不賠,我就報警。
其他顧客都瞧著小芳。
小芳陪著笑臉說,500行嗎?
滿臉橫肉男人嘎嘎笑,你特碼的耍我,現在2000都不行了,3000!
小芳急哭了,求滿臉橫肉男人,大哥,我真沒那麼多錢。你少要點。1000。
滿臉橫肉男人嘎嘎笑,說,4000。
滿臉橫肉男人這是明顯的欺負人,用農村話說,這叫逮住蛤蟆攥出尿,看見慫人踢兩腳。
無論怎麼說,小芳曾經是我的女人,我不能眼看著我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欺負。
我對滿臉橫肉男人說,老兄,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就算了,咱們一個大男人,何必難為一個女人呢?
滿臉橫肉男人斜眼看著我,陰陽怪氣地說,你算哪根蔥?這沒你說話的地方,你好好吃你的飯,彆找不自在。
大炮,大饅頭,狐狸,呼啦一下站起來。我對他們擺手說,坐下,沒到動手的地步。
我對滿臉橫肉男人說,老兄,我哪根蔥都不算,我就想勸你一句話,做人留一麵,日後好相見。
滿臉橫肉男人強硬地說,我要是不留呢?
我笑了一下,說,我就是多嘴勸一句,聽在你,不聽也在你。你如果聽我的勸,給我麵子,我謝謝你。你如果不聽,不給我麵子,我也不會埋怨你。好啦,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打擾你們了。
我對大炮他們說,咱們接著喝酒。
我瞧都不瞧那五個人。
那五個人麵麵相覷,小芳不敢說話,其他顧客都看著這裡。
那五個人裡,有一個戴眼鏡的,他來回打量我,說,我大哥叫土老帽。你聽說過嗎?
大炮,狐狸,大饅頭,都氣樂了。
我沒有笑,我一本正經地說,土老帽是誰?我沒聽說過。
眼鏡男人說,你當然沒聽說過,土老帽剛出道,他又神龍見首不見尾,你自然沒聽說過,怎麼樣?你還摻和這件事嗎?
我說,不摻和了,你們愛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老板娘,給我拿一瓶啤酒。
小芳吩咐一個服務員,拿一瓶啤酒。
服務員拿來一瓶啤酒,我吩咐大炮,打開啤酒。
大炮接過啤酒,單手握住瓶頸,大拇指頂住瓶蓋,砰的一聲掀飛瓶蓋。
有的顧客忍不住叫起來,好!
那五個人互相看看,眼鏡男人對我一拱手,說,後會有期。他對其他四個人甩頭說,走。
小芳長出一口氣,看著五個人走出飯店門,感激地對大饅頭,大炮,狐狸,說,謝謝你們。
大饅頭說,不用謝,咱們以前都認識,幫你應該的。
小芳對我說,你能跟我來一趟嗎?
我冷冷地說,不能。
狐狸勸我,勇哥,去吧,你剛才說什麼著?做人留一麵,日後好相見,你去吧。
我對小芳說,有什麼事你就在這說。
小芳咬一下嘴唇,眼淚汪汪地說,我想單獨跟你說。
狐狸推我一把,說,勇哥,你就去吧。蔣哥說過,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我們不希望你是小肚子雞腸的人。
我站起來,跟在小芳身後,默默走進一個包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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