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的語氣非常憤怒,我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急忙回家。
媽媽坐在沙發上,臉色非常難看。我弟弟和弟媳坐在雙人沙發上,弟弟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血跡,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弟媳哭哭啼啼,衣衫不整,頭發亂糟糟的。
我驚問,媽,怎麼了?
我媽氣憤地說,你弟弟他倆被人欺負了,你管不管?
我說,管。肯定管。先說說怎麼回事?
我弟弟說,我和白麗去西門市場買菜,在一個水果攤前,白麗問西瓜多少錢,那個人說9毛8一斤,白麗說太貴了,我倆就要走,那個人說,你摸了西瓜就得買,不買不能走。白麗和他爭辯,幾個買水果的圍住我倆,讓我倆必須買,白麗說就不買,他們就開始打我,還欺負白麗,他們逼我從水果案子下鑽過去,還一邊打我。
我說,你為什麼不報警?
我弟弟說,他們把我和白麗的手機都摔了,他們還說,如果報警,他們見我一次打一次。我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個西瓜,他們才讓我倆走。他們把白麗的衣服都解開了,欺負白麗。大哥,你得給我倆報仇。
我弟弟哭的稀裡嘩啦。
我說,你帶我去認認那個水果攤。
我和弟弟來到西門市場,弟弟領我到那個水果攤前。
水果攤主身材壯實,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嘲笑我弟弟,怎麼著?搬救兵了?我連你的救兵一塊收拾。
旁邊幾個攤主手持西瓜刀圍過來。
我告訴其他攤主,這裡沒你們的事,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免得到時候傷到你們。
幾個攤主放肆大笑,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動西瓜刀。
我最討厭彆人在我眼前晃刀子。我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告訴我弟弟,你回去吧,免得傷到你。
那些人發出刺耳的笑聲,說,呦呦呦,來了一個腦袋硬的。不知道是你腦袋硬還是我們的刀硬。
我弟弟說,我不回,我不能把你一人扔在這裡。
我說,你回去吧,我不跟他們打架。
我弟弟說,咱們報警吧。
我說行。
那些人根本就沒把報警當回事。
警察來了,那些人沒人承認摔手機,也沒人承認打我弟弟,我弟弟又拿不出證據證明,最後的結果是,退回買西瓜的100塊錢,這件事就完了。
警察離開後,那些人嘲笑我說,你以為警察是你爹呀?看見了嗎?警察根本不尿你。
我對著他們冷笑兩聲,他們立刻給我兩拳,說,還不服氣?
我沒還手,我推我弟弟,大聲吼他,你趕緊回家,不回家我揍死你。
我弟弟哭著走了。
我對那些人說,記住,是你們先打我的。
一個人說,就打你了,怎麼著?他又給我一拳。
我掏出手機,撥通大炮電話,平靜地說,帶十個兄弟,帶上家夥,西門市場。快。
那些人嘲笑我,草,你以為你是社會大哥呀?還帶十個人?你要真有這本事,你還用報警?
我冷眼看著他們。
不一會,一輛白色紅葉車開到市場門口,大炮他們舉著長刀鎬把躥下車,大叫大喊著衝進市場。
那些水果攤主一哄而散,絡腮胡子渾身發抖。
我告訴大炮,隻砸水果攤,不能傷及無辜,水果攤主一個不放過,必須讓他們鑽桌子底下。打!
絡腮胡子轉身要跑,已經晚了。
那些水果攤主被我們打的哭爹叫娘時,警察來了。
弟兄們下手忒狠了,有三個攤主被打成了重傷。
我攬下來所有責任,被判了五年,大炮被判三年,狐狸被判一年,其他人是八個月以下。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我後悔的是連累了兄弟們。
我的生活再次陷入低穀,但是,我沒有絕望,我才判了五年,很快就會出去。
我沒有想到,入獄隻是苦難的開始。
我入獄第二年的一天上午,那時是春天,我正在地裡乾活,獄警突然找到我說,齊仁勇,你跟我回辦公室,我跟你說件事。
我很奇怪,有什麼事不能在地裡說呢?為什麼非要回辦公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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