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世友一副驚奇的樣子說,大奶奶,您那是什麼寶貝櫃子?
紅衣老太太自豪地說,去我家看看你就知道啦。
孫世友問,您家在哪?
紅衣老太太一指路邊的房子說,這就是我家。走。
那個房子是個老房子,貌似百年違建,房頂上都長狗尾巴草了,這個房子不可能是書記村長家,去她家也是瞎耽誤工夫。
雖然不是書記村長家,我和孫世友還是跟在了老太太身後,裝假也要裝出一個真樣子嘛。
有幾個老頭老太太跟著我們一起走,他們純純為了瞧熱鬨,這是國人的一大嗜好。
紅衣老太太帶著我們走進一間屋子裡,指著一個紅色櫃子說,就是這個櫃子,你倆掌掌眼。
紅衣老太太居然使用了一個專用名詞,我不由得對老太太刮目相看。但是,我沒心思看老太太,雞皮鶴發的沒看頭,我得裝模作樣看櫃子。
孫世友一副內行的樣子,他摸摸櫃子,彎腰看看,微笑著對紅衣老太太說,您這櫃子是水曲柳做的。
紅衣老太太自豪地說,沒錯。她又對其他老頭老太太大聲說,你們都聽見了吧?這個小師傅說了,水曲柳的。上回那個假把式說我這是櫸木的,純粹是蒙事,那個人就是一個外行。
其他老頭老太太紛紛說,上次那個看來是個外行。
孫世友說,上次那個也未必是外行。
紅衣老太太氣憤地說,他把我這個水曲柳的說成櫸木的,他還不是外行呀?
孫世友說,大奶奶,那個人可能也知道這個是水曲柳的,他故意說是櫸木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價。
紅衣老太太驕傲地說,我沒上他的當,當時就把他趕走了。
孫世友說,那種人不誠實,不能跟他做買賣。
紅衣老太太說,我看你挺誠實的,你說說,這櫃子值多少錢?
孫世友說,恕我直言,大奶奶您彆生氣,您這個櫃子不值一千。
紅衣老太太說,我這個可是鹹豐年間的。
孫世友說,如果您這是金絲楠木的,當然是越老越值錢,但是,您這是水曲柳的,水曲柳是普通木材,這種木材做出的家具,時間越長損壞越嚴重,也就越來越不值錢。
紅衣老太太說,多少得有個價吧?你直說值多少錢。
孫世友笑容滿麵地說,大奶奶,我說了您可彆罵我。
紅衣老太太笑容滿麵地說,你說吧,我不罵你。
孫世友笑容可掬地說,您這個櫃子,頂多值一百。
老太太大怒,放你娘的屁,我這麼好的櫃子就值一百?你倆滾。
我和孫世友本來就不想在老太太這裡瞎耽誤時間,正好借機溜走。我和孫世友轉身就向外走。老太太忽然喝叫,站住。
我倆停住腳步,孫世友問,大娘,您還有什麼事?
紅衣老太太怒氣衝衝地說,你倆就這麼走啦?也不問問我為什麼從你倆要一千塊錢?
孫世友說,為什麼?
老太太驕傲地說,你沒有發現嗎?我這個櫃子沒安裝鎖。
老太太一提醒,我也注意到,那個櫃子真的沒裝鎖。
老太太說,你倆過來,把這個櫃子打開。
我和孫世友不知道老太太要搞什麼鬼,我倆猶豫地走到櫃子邊,伸手就去掀櫃子的蓋。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櫃子蓋紋絲不動。
圍觀的老頭老太太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
我和孫世友對視一眼,更加使勁地掀櫃子蓋,櫃子蓋還是紋絲不動。
圍觀的老頭老太太發出更大的笑聲。
一個老頭邊笑邊說,小夥子,彆瞎費力氣了,你倆這輩子都彆想打開。
紅衣老太太得意洋洋地說,二哥,你彆勸他倆,不把他倆累出屁來,他倆不知道我這寶貝多好。
孫世友問,大奶奶,這櫃子怎麼才能打開呀?
紅衣老太太從炕上拿過一把掃炕笤帚。這把笤帚是那種老式的農村用的高粱穗子做的。
紅衣老太太從笤帚上折下一節高粱須子,舉起來,炫耀地說,用它打開。
那根高粱須跟針一般大。
它能打開這個櫃子?
我的眼瞪的比牛蛋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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