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的運氣可能真的比剛才還要好。
我倆轉過一個街角,一條小河赫然出現在眼前,小河上有一座小橋通向對岸。
小河對麵有許多房子,其中一座小樓鶴立雞群。
孫世友嘿嘿一笑說,咱們就去那個小樓。
我說,那應該是書記家。
孫世友說,再確定一下。
我倆一邊過橋,孫世友一邊吆喝,老舊物件,高價回收。他的眼左右亂轉,四處觀察。
我猜不出他在觀察什麼。
我倆很快來到那個小樓前。
這個三層小樓很洋氣,牆麵鑲著白色瓷磚,院牆有三米高,牆上布滿鐵絲網。從院牆的長度和寬度可以推測出,這家的院子不小。
這家的院門是紅色的鐵門,鐵門非常厚重高大。一把大鎖鎖住鐵門。
我問孫世友,他家沒人,咱倆怎麼辦?
孫世友嘿嘿一笑,說,敲他鄰居家的門。
鄰居家的門敞開著,這家的院子不大,院牆也陳舊低矮。
孫世友站在門口對裡麵不停地喊,老舊物件,高價回收。他一邊吆喝一邊看小白樓。
小白樓院子裡響起狗叫聲,鵝叫聲。
少頃,小院子裡走出一個中年婦女,她穿著一件花格子上衣,臉色黝黑,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
孫世友禮貌地問,大姐,你好,我們是收老舊物件的,你家如果有老舊物件,我們願意高價回收。
花格子女人不耐煩地說,我家不趁老舊物件。你彆在我家門口喊了,去彆家吧。
孫世友問,大姐你知道誰家有嗎?這家有嗎?
孫世友指著小白樓。
花格子女人一撇嘴,陰陽怪氣地說,他家呀?有。但是,他家隻買不賣。
孫世友問,他家也是收老物件的?
花格子女人說,他家不是收老舊物件的,他家是收人民幣的。
孫世友笑著說,大姐開玩笑了。
花格子女人認真地說,她家就是收人民幣的。
孫世友一副吃驚的樣子,問,他家是乾什麼的?做這麼大的買賣?
花格子女人酸溜溜地說,他家是土皇帝。
孫世友說,那確實是收人民幣的。大姐,不打擾你了,我們走了。
孫世友帶著我,繞著小白樓轉了一圈,然後,我倆按照原路迅速返回那個坡頂。
我倆把情況彙報給石姐娟姐,孫世友還畫了一張地圖,標明書記和村長家的位置,他告訴石姐娟姐,書記家有兩條狗,聽聲音象是藏獒,還有幾隻大鵝。最主要的是,他家有一個奇特的櫃子。
孫世友告訴石姐娟姐怎麼開櫃子。
石姐誇獎說,幸虧你告訴了怎麼開櫃子,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開那個櫃子。你倆的任務完成的很好,咱們現在回巡欣縣。
從那天開始,我倆就跟著石姐走南闖北了。
馮貴講完,他仰望天空,似乎在回憶久遠的過去,又似乎在遙望不可知的未來。
我問,你後悔嗎?
馮貴堅定地說,不後悔。因為我還活著。如果不跟著石姐混,可能早就死在某個山野溝渠裡了。我隻是替孫哥擔心,我擔心他在監獄的時候,他的家會散了。
我說,杜德才是個警察,有他照顧孫哥的老婆和孩子,他的家應該不會散了。
馮貴說,希望他出去時,他的家還在。
麵對孫世友和馮貴的遭遇,我的心情很複雜。如果同情他倆,他倆的行為是犯罪,如果痛恨他倆,他倆的遭遇卻又那麼不幸。
對於馮貴講的故事,有些我是相信的,比如他被老板娘冤枉偷酒。有些故事我不信,比如旋風奶奶什麼的,進山尋寶遇見妖魔什麼的。但是,他的故事裡有一個謎,我始終猜不透,在237,238章裡,一個叫李安的人讓馮貴幫忙拿東西,馮貴拿到的是一兜子人民幣。那個李安是乾什麼的?馮貴為什麼拿到那麼多錢?
我和馮貴隻相處了一個月,之後,就分開了。因為,我們在轉監隊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第二個階段。
轉監隊的第二階段是勞動,這階段的目的是讓犯人養成勞動的習慣,為進入監獄服刑做準備。
第一階段我們住在一樓,第二階段我們上到了二樓。
上到二樓後,我又接觸到一批新犯人,其中一個犯人叫杜耀中,在他身上,無意中解開了馮貴身上那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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