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條件,第一個就是劉連山剛剛提起的椅子的事情,不過還好那五十個工分還是給了的,第二就是村裡可以答應寫證明,但是一乾費用不會管,因為這事壓根不是村裡想解決的事情,第三就是保密了,不能大肆宣揚,到時候對外就說陸雪琳被臨時派去其他地方支援去了就是。
而對於許少平來說,這三個條件都不算條件,椅子隨便抄一下記憶裡的就是了,費用更簡單,他這陣子雖然沒怎麼進山打獵,但是魚他可是一直賣的,儘管隨著天暖這價格越來越低,但是他的量大,也是不少錢的,還有就是保密了,他還巴不得這事悄悄的進行呢。
“嗬,話說回來,這戚保山的閨女這一鬨怕是很快就要結婚了吧,那個張有誌一看就不是實在人,也不知道以後結了婚會不會找事!”
正事談妥,往回走的路上,董國平忽然笑著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哼,那個戚娟娟,也不是個守婦道的!大白天的跟男人在這地裡...哼,以後啊就是出了事,我看他們也是半斤八兩!”
劉連山咧嘴就是一聲哼,似乎很看不慣戚娟娟似的,抱怨了一句。
“嗬嗬,書記,村長,你們不懂,這個是年輕人的激情,再說了,你們沒聽說過嗎,春天到了,又到了...”
“激情個屁!搞生產,大建設那才叫激情,他們那是不要臉,要是擱在兩年頭裡,非拉著他們遊街不成!”
許少平剛得逞所願,正是高興的時候,於是就接話跟兩位胡扯了起來,隻是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頗有怨氣的劉連山給打斷了。
許少平覺得這可能是劉連山的思想觀念作祟,正想給劉連山上上課呢,下一刻,卻見一個滿身泥巴、濕漉漉小孩,在看到他們之後,一邊哭一邊朝他們跑了過來。
“嗚嗚!爹,爹...嗚嗚~”
“小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樣了,誰乾的?”
小孩這一出聲,劉連山立刻就是臉色一變,回應著趕緊迎了上去。
許少平則是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和董國平互視一眼,不急不慢的繼續走了過去。
“嗚嗚~爹,有人把我推進了南河裡,嗚嗚~我,差點淹死了,你要給我報仇啊,嗚嗚~”
找到了靠山,劉小毛哭的是更傷心了,含糊不清的把他的委屈說了出來。
“有人推你下河?癟犢子的,誰乾的,我饒不了他,走,爹到你去找他去!!!”
一聽這話,劉連山瞬間暴怒,這是明擺著害自己孩子啊,他要是不搞出點動靜,那還了得。
而聽到竟是出了這種事的許少平,一時間心中也是有些震驚了,好家夥,這也太毀三觀了吧。
“老劉,你先彆急啊,聽你兒子把話說完,現在南河冰都化了,這些小家夥就喜歡溜河邊,萬一是腳滑呢?再說了就是有人推的,那也是小孩子的鬨劇,南河邊水淺,這不是人也沒事嗎?”
反倒是董國平相當淡定,開口勸說道。
“我,我不知道,人好多,我正在看抓魚呢,就被人推下去了,我沒看到是誰,嗚嗚~”
被自己暴怒的爹拉著就走,還有剛剛落水的驚嚇,劉小毛哭喊的聲音更大了。
“咳咳,村長!這水還是有些涼的,依我看你還是趕緊帶小毛回家換衣服去吧,再用熱水洗洗,最好熬點紅糖薑湯水喝喝,要不然容易受涼!”
人多,不知道是誰,這就沒辦法了,劉連山頓時停下了腳步,這時候許少平出於村大夫的職責,開口勸了起來。
“對,孩子的身體才是正事,既然不知道是誰,人又多,你現在就是去找那也沒頭緒!”
董國平也趕緊開口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