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當場愣住，一時間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也是之前差點把長矛投中張雨禾的那個，遲疑著開口。
“楓哥，那我們……是繼續偵察，還是……襲擊？”
“襲擊。”秦楓的回答簡單明了。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
“以後，你們直接聽招娣和李倩的安排。”
“啊？”那年輕男子徹底傻了，“那浩哥他……”
話音未落，旁邊那個年長些的中年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結結實實地呼在他後腦勺上。
“閉上你的鳥嘴！想死彆拉著我們！”
罵完，中年男人不由分說地拽著他，衝秦楓和張雨禾點頭哈腰地笑了笑。
隨後拉著另一個同伴，鑽回了林子裡，再次隱匿起來。
直到秦楓帶著兩個女人離開，背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
那個年輕男子終於忍不住了，捂著發疼的後腦勺，朝身邊的中年男人抱怨。
“哥，你打我乾嘛？我就是沒想明白，楓哥到底什麼意思？咱們以後……真不聽浩哥的了？”
“你那豬腦子能想明白什麼？”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還沒看出來？浩哥這個小領導身份……怕是要被取締了。”
“取締？為啥啊？”
“為啥？”中年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又是一巴掌扇過去，“你給我捋一捋！第一，我們差點把楓哥的女人給捅了，這事兒大不大？”
年輕男子茫然地點頭：“大……”
“第二，楓哥知道是招娣姐和李倩指使的，他發火了嗎？罰我們了嗎？”
年輕男子搖頭：“沒……”
“那不就結了！”中年男人一拍大腿，“楓哥非但沒生氣，反而讓我們以後都聽她們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年輕男子依舊滿臉困惑。
中年男人看著他那張寫滿“愚蠢”的臉，深吸一口氣，像是怕被他氣死。
“說明楓哥對招娣姐她們的安排，很滿意！”
“啊？！”年輕男子徹底淩亂了，腦子壓根不夠用，“可咱們不是差點殺了嫂子嗎？這……這也滿意？”
“豬腦子啊！”中年男人絕望地扶住額頭，“在楓哥眼裡，過程不重要，結果才重要！我們差點失手，那是我們蠢！但這個主動出擊的計策，楓哥很欣賞！懂了嗎？他要的就是敢打敢拚的狼，不是王浩那種隻知道守家的狗！”
這番話如同驚雷，終於在年輕男子腦中炸響。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消化完這‘巨大’的信息量。
看著他那傻樣，中年男人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沉重。
“小子，記住哥一句話。從今天起，你彆帶腦子了，把那玩意兒扔了。”
“招娣姐讓你往東，你彆往西。李倩讓你捅人，你就遞刀子。就算她們讓你去跳崖，你也頂多問一句‘姐，是頭朝下還是腳朝下’，明白了嗎！”
年輕男子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說，隻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再次問道：“那……那浩哥怎麼辦？”
中年男人沉默了，他抬頭看了一眼營地的方向，眼神複雜，最後隻吐出兩個字。
“涼拌。”
......
另一邊，秦楓已經帶著張雨禾和李舒瑤回到了營地。
岩縫內的營地，此刻顯得有些空曠，隻有寥寥幾個人在各自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