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旁,篝火劈啪作響,橘紅色的光映在每個人的臉上,驅散了些許寒意。
猴子躺在臨時鋪就的柔軟草葉上,呼吸雖然微弱,但已平穩下來。
張雨禾擦了擦手,疲憊地坐到一旁,靠著岩壁閉目養神。
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耗儘了所有人的心力。
臨時營地附近,幾個負責守夜的男人圍在一起,小聲交談著。
“媽的,剛才真懸。要不是楓哥,咱們都完蛋了。”一個男人心有餘悸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人接話,語氣裡滿是敬佩,“以前跟著陳超,隻想著怎麼壓榨咱們。我現在才明白,跟著楓哥這種人,才能活命。你看猴子,傷成那樣,楓哥都沒丟下他。”
“是啊,換成陳超,估計早把人一腳踹海裡喂魚了,省得拖累。”
“你們發現沒?這地方跟咱們之前待的林子完全不一樣。”
“這兒的樹都好好的,綠油油的,一點沒被火山灰燒過的痕跡。楓哥選的地方,就是好!”
幾人一番議論,看向洞穴裡秦楓的背影時,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那不再是單純的畏懼,而是多了一份發自內心的信服和依賴。
這些細碎的議論聲,一字不落地飄進了秦楓的耳朵裡。
他沒有回頭,隻是往火堆裡添了一根乾柴,看著火星竄起,神色平靜。
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東西,也是最容易收買的東西。
一次相救,比一百句空洞的許諾都管用。
不過,他救猴子,更多是出於團隊安全的考量。
至於這些人能不能活到最後,秦楓並不在意。
在這座危機四伏的島上,他們更大的作用。
或許是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成為消耗野人戰力的炮灰。
他的目光越過篝火,投向叢林深處的黑暗。
當務之急,是找到那頭灣鱷。
麵對那個神秘的野人巫師和悍勇的野人首領,他需要更強的力量。
一頭變異的灣鱷,無疑是最佳的補品。
秦楓收回思緒,環顧了一下這個臨時庇護所。
地方太小了。
七八個人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白天休息尚可。
到了晚上,最多也就能躺下兩三個人,其他人隻能坐著,或者靠著岩壁將就。
“劉曉琴,招娣。”秦楓招呼了一聲。
劉曉琴和招娣立刻走了過來。
“楓哥,有什麼事?”
“這裡太擠了,你和招娣帶幾個人,在附近找個合適的地方,搭幾個庇護所。”秦楓吩咐道。
“好。”劉曉琴立刻點頭。
“記住,”秦楓的語氣嚴肅起來,“庇護所必須離地,越高越好,至少要兩米以上。”
一個男人忍不住插嘴:“楓哥,搭那麼高乾嘛?多費勁啊,咱們這不都到海角了麼,野人應該追不過來吧?”
秦楓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倒是旁邊的劉曉琴哼了一聲:“讓你乾你就乾,哪那麼多廢話?想在地上睡,被什麼東西拖走了,可彆喊救命。”
秦楓淡淡開口,算是解釋了一句:“這片林子裡有大家夥。”
“大家夥?”
“灣鱷。”
兩個字吐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幾個男人臉上剛剛放鬆下來的神情,再次繃緊,甚至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鱷魚,那可是水陸兩棲的頂級掠食者。
更何況灣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