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深處,輪回塔第九層的空間如被凍結的星海。沒有上下左右之分,沒有光影明暗之彆,唯有秦風盤坐在絕對虛空的中央,周身流轉著超越這片宇宙法則的混沌光暈——那是法則之力溢出體外時,與空間本源碰撞產生的漣漪,每一次波動都在無意識地改寫著塔內的微觀規則,卻又被他強大的神念強行禁錮在周身三尺之內,避免這方由他靈魂衍生的小世界崩塌。
他的呼吸並非不需要,而是“呼吸”這一屬於凡人與低階修士的生理需求,早已跟不上他如今的境界。神念擴散開來,能輕易觸及這片宇宙的邊緣,感知到天道規則如細密的蛛網般籠罩萬物,可那些曾讓他敬畏的規則,此刻在他眼中不過是脆弱的絲線,隻需指尖微動便能扯斷。可就是這樣一位足以橫行諸天、超脫宇宙的存在,卻被一個最基礎的問題困在輪回塔中,連返回故土的門扉都無法叩開。
思緒飄回幾十年前,那時他還是現代世界軍政世家的小少爺,頂著名牌大學考古係高材生的身份,對古籍中的神秘符號格外癡迷。一次古玩市場發現一麵布滿饕餮紋的青銅鏡,鏡麵古樸,略有破損卻能在黑暗中自發散出幽藍的光。他通過青銅鏡的指引找到其中碎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完整的青銅鏡中湧出的吸力將他整個人吞噬。
再次睜眼,已是漢武元光年間,他成了長安城中一個被他人誣陷,被捕入天牢的高官的幼子。最初的惶恐與迷茫過後,他發現自己的靈魂竟帶著現代的記憶與知識,而這具身體雖年幼,卻有著遠超常人的修煉天賦。幾十年間,他從武道入門,到修真問道,再到突破這片宇宙的桎梏,成為連天道都要忌憚的存在,可那個最初的疑問,卻如跗骨之蛆,始終縈繞在他心頭——當年穿越時,青銅鏡吸走的是他的身體與靈魂,可最終隻有靈魂融入了漢武時期的這具肉身,他現代的身體,究竟去了哪裡?
這個疑問在他突破宇宙上限時變得愈發尖銳。彼時他的神念足以貫穿時空,隱約感知到現代世界的坐標,也“看”到了那具躺在青銅鏡裡的身體——依舊是他穿越前的模樣,麵色蒼白,氣息微弱卻未斷絕,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可當他試圖凝聚力量,打通返回現代的通道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攔,那是時間法則最根本的禁忌:同一靈魂,不可在同一時空存在兩具肉身。
“兩具肉身,兩個時代,卻共享一個靈魂。”秦風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抬手虛握,掌心浮現出兩團虛影,左側是現代的自己,穿著休閒裝,眉眼間帶著大學生的青澀;右側是如今的自己,身著玄色道袍,周身縈繞著淡淡的法則光暈,氣質沉穩而威嚴。兩團虛影剛一靠近,便發出“滋滋”的聲響,空間開始扭曲,仿佛要被這股矛盾的力量撕裂。
這便是他無法返回的根源。若他以漢武時期的肉身返回現代,那具沉睡的凡體便成了最大的阻礙。兩具肉身同屬一人,卻分屬不同時空,現代肉身是凡胎,受限於現代世界的物理規則;而漢武肉身早已超越宇宙上限,體內蘊含的力量足以輕易摧毀一顆星球。一旦兩者出現在同一時空,時間法則便會判定這是“悖論”,要麼強行抹除其中一具肉身,要麼將整個時空攪亂,引發不可預測的災難。
他曾嘗試過用力量包裹漢武肉身,試圖將其“壓縮”成靈魂狀態返回,可剛一動手,便發現這具肉身早已與他的靈魂深度綁定。外界幾十年輪回塔裡幾百年的修煉,他的靈魂早已將這具肉身改造成了最契合自身的“容器”,甚至肉身本身也產生了微弱的意識,若是強行剝離,輕則修為大跌,重則靈魂受損,再無超脫可能。
“難道真的要放棄一方?”秦風喃喃自語,神念再次穿透時空,落在現代世界那座熟悉的老宅裡。他“看”到父母坐在客廳裡,手中捧著他的照片,眼神中滿是思念;“看”到大學時的室友們聚在一起,還在調侃他當年突然失蹤的離奇;“看”到家族的書房裡,他當年沒寫完的物理論文還攤在桌上,鋼筆早已乾涸。這些畫麵如利刃般刺痛著他的心,那是他無法割舍的過往,是他跨越三百年依舊銘記的根。
可他也無法舍棄漢武時期的這具肉身。這具身體陪他走過三百年風雨,從長安街頭的懵懂少年,到橫掃漠北的武道宗師,再到突破宇宙的超脫者,每一寸肌膚都烙印著他的汗水與心血,每一根骨骼都承載著他的道與義。更何況,這具肉身中還封存著他在漢武時期的記憶:與漢武帝、太並肩談天說地,與巫蠱邪教作戰的豪情,與清風暢談天地的灑脫,與道家高人論道修行的頓悟……這些記憶同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若舍棄肉身,這些記憶也會隨之消散。
矛盾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秦風的神念開始紊亂,周身的混沌光暈變得不穩定,輪回塔第九層的空間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他猛地收斂心神,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他知道,越是焦躁,越難找到解決之法。他閉上眼,將神念沉入靈魂深處,試圖從當年穿越的記憶中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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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鏡的幽藍光芒、指尖的血跡、被吞噬時的眩暈感……一段段記憶碎片在他腦海中閃過。突然,他注意到一個被忽略的細節:當年被青銅鏡吸走時,他似乎聽到了一段模糊的咒語,那咒語並非現代語言,也不是漢武時期的古文,更像是一種源自天地本源的音節。當時他以為是幻覺,可如今回想起來,那音節中竟蘊含著空間與時間的法則之力。
“難道青銅輪回鏡並非普通的穿越媒介,而是一件蘊含時空法則的神器?”秦風心中一動,神念再次鎖定青銅輪回鏡。這一次,他沒有急於感知肉身,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青銅鏡本身。鏡麵上的饕餮紋在他的神念下逐漸清晰,每一道紋路都像是一條微型的時空通道,紋路交織之處,隱約能看到無數個模糊的世界影像——那是平行時空的投影。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當年青銅鏡吸走他的身體與靈魂,並非失誤,而是有意為之。它將他的靈魂送入漢武時期,與新的肉身融合,卻將他的現代肉身留在了時空夾縫中,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保鮮”,等待著某個契機。而這個契機,或許就是他突破宇宙上限,擁有足夠的力量來解開這個時空謎題。
“兩具肉身,並非矛盾,而是鑰匙。”秦風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再次抬手,掌心的兩團虛影不再相互排斥,而是開始緩慢旋轉。現代肉身代表著“過去”與“凡俗”,承載著他的本源記憶;漢武肉身代表著“現在”與“超脫”,承載著他的力量與道途。若是能將兩者以時空法則融合,或許既能保留他的過往,又能帶著如今的力量返回現代,而不違背時間法則。
可如何融合?現代肉身是凡胎,根本無法承受漢武肉身的力量;而漢武肉身一旦進入現代世界,其蘊含的力量又會打破現代世界的物理規則。這就像是要將一顆恒星塞進一顆雞蛋裡,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秦風沒有放棄,他的神念沉入輪回塔的最底層。輪回塔是他靈魂的具象化,每一層都對應著他的一段修行經曆,第九層更是蘊含著他對宇宙法則的理解。他試圖在輪回塔中模擬時空融合的場景,將模擬的現代肉身的虛影與漢武肉身的虛影放入同一空間,然後以自身的法則之力引導它們融合。
一次,兩次,三次……空間一次次崩塌,虛影一次次消散,可秦風的眼神卻愈發堅定。他能感覺到,每一次失敗,都讓他對時空法則的理解更深一層。終於,在第一百零八次嘗試時,兩團虛影在他的法則之力引導下,開始緩慢重疊。現代肉身的虛影逐漸變得透明,融入漢武肉身的虛影之中,而漢武肉身的虛影則開始收縮,力量被壓縮到與現代肉身相近的水平,卻依舊保留著超脫者的本質。
“成了!”秦風心中一喜,可下一秒,他便察覺到了新的問題。融合後的肉身虛影雖然穩定,卻失去了漢武肉身的大部分力量。若是以這樣的狀態返回現代,他雖然能與父母團聚,卻再也無法恢複如今的修為,更無法守護現代世界可能麵臨的危機——他在突破宇宙上限時,曾感知到有域外邪魔正在覬覦這片宇宙,現代世界雖處於低維空間,卻也未必安全。
“是選擇親情與過往,還是選擇力量與責任?”這個問題再次擺在秦風麵前。他看著融合後的虛影,又想起現代世界父母的笑容,心中一陣糾結。他渴望回家,渴望回到那個沒有打打殺殺、沒有修煉突破的平凡世界,可他也知道,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大學生,三百年的修行與戰鬥,早已讓他習慣了守護。
就在這時,輪回塔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那是他留在漢武時期的分身傳來的消息:域外邪魔的先鋒部隊已經抵達這片宇宙的邊緣,正試圖突破天道的防禦。秦風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猶豫了。
“或許,我不必做出選擇。”秦風突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的神念再次穿透時空,落在現代世界的青銅鏡上。既然青銅鏡能連接兩個時空,那他或許可以在青銅鏡中開辟一個“中轉站”,將現代肉身送入中轉站,以輪回塔的力量滋養它,讓它逐漸適應漢武肉身的力量,同時將漢武肉身的力量封印一部分,以適應現代世界的規則。待兩具肉身完全融合後,他再以完整的姿態返回現代。
這個想法雖然大膽,卻並非不可行。秦風不再猶豫,他起身站立,周身的混沌光暈開始凝聚,形成一道通往青鏡輪回鏡裡的時空通道。通道的另一端,正是那座熟悉的老宅,青銅鏡幽藍的光芒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力量,變得愈發明亮。
他一步踏入通道,身影消失在輪回塔中。輪回鏡內,他的神念緊緊鎖定著現代肉身,同時開始運轉力量,準備在青銅鏡中開辟中轉站。他知道,這一路必然充滿荊棘,時間法則的考驗、域外邪魔的威脅、兩具肉身融合的風險,每一項都可能讓他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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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因為他知道,輪回鏡打開的時間通道的另一端,有他思念了三百年的家人,有他無法割舍的過往;而通道的這一端,有他守護了三百年的世界,有他必須承擔的責任。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都會勇往直前,因為他是秦風,一個超越了宇宙上限,卻始終銘記初心的修行者。
當他的身影即將進入青銅輪回鏡這個穿越時空的載體時,他回頭望了一眼漢武時期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釋然。三百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可那些記憶與經曆,早已融入他的靈魂,成為他生命中最珍貴的財富。他知道,無論他以何種姿態返回現代,他永遠都是那個來自現代世界的秦風,也是那個在漢武時期綻放光芒的秦風。
幽藍的青銅鏡光芒大盛,仿佛在迎接它的主人歸來。秦風深吸一口氣,邁出了最後一步,踏入了那個他思念了三百年的世界。兩具肉身的融合、時間法則的考驗、域外邪魔的威脅,這些問題都還沒有解決,可他知道,隻要他還在,隻要他的初心不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困難。
輪回塔的第九層,此刻已空無一人,唯有空間中殘留的混沌光暈,訴說著主人曾經的困惑與堅定。而在青銅輪回鏡裡,一場跨越三百年的重逢與挑戰,正悄然拉開序幕。
秦風肉身踏入青銅輪回鏡的那一刻,青銅鏡的幽藍光芒驟然收斂,青銅輪回鏡裡的空間裡,他現代的肉身依舊保持著沉睡姿態,麵色蒼白如紙,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其仍存生機。他蹲下身,凝視著那具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凡胎肉身。
指尖輕觸現代肉身的臉頰,一股熟悉的溫熱傳來,卻伴隨著時間法則的排斥力——兩具肉身同屬一魂,哪怕相隔三百年時空,依舊無法在同一維度共存。他能清晰感知到,現代肉身的經脈中流淌著微弱的生命力,那是青銅鏡以時空之力維係的“本源之氣”,一旦這股氣消散,這具肉身便會徹底枯萎,連帶著他現代世界的記憶都會出現殘缺。
“必須找到既能保留兩具肉身本源,又不違背時間法則的融合之法。”秦風起身,走到青銅鏡前,鏡麵此刻平靜如潭,卻在他神念探入時,浮現出無數細碎的時空碎片。其中一塊碎片裡,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謝婉清。
那是幾世輪回與他並肩作戰、論道修行的摯愛,也是與他一同被青銅鏡牽引,卻因靈魂力量分散,導致有一縷分魂轉世現代的女子。碎片中的謝婉清身著現代校服,紮著高馬尾,正站在大學校園的銀杏樹下,手中捧著一本古籍,眉宇間的思索與漢武時期的她如出一轍。秦風心中一沉,他早已通過神念確認,這是謝婉清的分魂轉世,那具現代身體裡,不僅藏著她部分記憶,還殘留著青銅鏡的時空印記,與自己的兩具肉身困境如出一轍。
“若隻解決我一人的肉身問題,婉清的分魂與本體依舊會受時間法則束縛,甚至可能因魂體分離而逐漸消散。”秦風眉頭緊鎖,神念再次沉入青銅鏡。鏡麵波動加劇,浮現出更多畫麵:有他當年穿越時的血色印記,有謝婉清分魂離體時的白光,還有兩具現代肉身躺在鏡旁的初始場景。他忽然注意到,青銅鏡邊緣刻著一圈從未見過的符文,這些符文在他突破宇宙上限後,才顯露出真正的含義——那是“時空錨點”的紋路,能穩定不同時空的魂體與肉身連接。
“或許,青銅鏡本身就是融合的關鍵。”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抬手將漢武肉身的力量再次壓縮,使其與現代肉身的氣息趨近一致,隨後以神念為引,將兩具肉身同時籠罩在青銅鏡的幽藍光芒中。光芒如水流般包裹住兩具身體,卻在接觸的瞬間產生劇烈排斥,現代肉身的皮膚開始泛起紅痕,漢武肉身的道袍下也傳來骨骼的悶響。
“時間法則的反噬比預想中更強。”秦風咬牙,將自身超脫宇宙的法則之力注入青銅鏡,試圖以外力中和排斥。鏡麵符文亮起,發出低沉的嗡鳴,兩具肉身的排斥力稍有減弱,卻依舊無法靠近。他忽然想起突破時感知到的“本源共鳴”——同一靈魂的兩具肉身,必然存在相同的本源印記,隻要找到這個印記,就能引導它們自發融合。
他閉上眼,神念沉入現代肉身的靈魂深處,在一片混沌的記憶碎片中,終於找到了那枚微弱的“本源印記”——那是他穿越前,指尖滴在青銅鏡上的血痕殘留,也是靈魂與肉身綁定的關鍵。緊接著,他在漢武肉身的靈魂深處,也找到了同樣的印記,隻是這枚印記因三百年的修煉,早已與肉身深度融合,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就是它!”秦風精神一振,以神念為線,將兩枚本源印記相連。當金線兩端觸碰的瞬間,兩具肉身同時發出柔和的光芒,現代肉身的蒼白麵色逐漸紅潤,漢武肉身的法則光暈也開始收斂,不再那般刺眼。可就在融合即將推進時,青銅鏡突然劇烈震動,鏡中浮現出謝婉清現代肉身的影像,影像中的她正捂著胸口,麵露痛苦,顯然是秦風的融合嘗試,引發了她分魂與本體的共鳴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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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等了。”秦風立刻停止對自身肉身的融合,轉而將神念分為兩股,一股繼續穩定自身兩具肉身的本源印記,另一股則穿透時空,鎖定謝婉清現代肉身的位置——那是一所距離老宅不遠的大學圖書館。他化作一道流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圖書館外,透過玻璃窗,看到謝婉清的現代分身正趴在桌上,手中的古籍掉落在地,額頭上布滿冷汗。
秦風沒有貿然現身,而是以神念探入她的靈魂,果然在其深處找到了與謝婉清本體相同的“分魂印記”。這枚印記比他的本源印記更脆弱,若不儘快穩定,恐怕會徹底消散。他立刻將青銅鏡的時空錨點符文,以神念傳遞給謝婉清的分魂,同時引導她的分魂記憶蘇醒——圖書館內,謝婉清的現代分身突然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屬於漢武時期的銳利,隨後又被現代的懵懂覆蓋,顯然是兩重記憶開始碰撞。
“跟我來。”秦風的聲音直接傳入她的腦海。謝婉清的現代分身下意識起身,跟著他化作的流光,來到了青銅輪回鏡裡。當她看到青銅鏡,以及鏡旁兩具一模一樣的秦風肉身時,眼中的迷茫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震驚與了然:“秦風?這是……我的分魂肉身?”
“沒錯,青銅鏡將你的分魂送入現代轉世,如今要融合兩具肉身,需你我共同配合。”秦風點頭,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青銅鏡的時空錨點符文,能穩定不同時空的魂體與肉身,我們需先以符文為基,在鏡內開辟‘融合空間’,再引導兩具肉身的本源印記共鳴,最後以超脫法則之力中和時間反噬,完成融合。”
謝婉清的現代分身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點頭應道:“我信你。”她閉上眼,開始調動分魂中殘留的力量,配合秦風激活青銅鏡的時空錨點。符文在鏡麵上流轉,形成一道圓形的光門,光門內是一片混沌的空間,沒有時間流逝,也沒有法則束縛——這正是秦風想要的“融合空間”。
首先進行融合的是秦風。他將兩具肉身同時送入融合空間,隨後自身靈魂離體,以超脫者的身份掌控全局。他引導現代肉身的本源印記逐漸蘇醒,使其與漢武肉身的印記產生共鳴,兩具肉身開始緩慢靠近,現代肉身的經脈中,逐漸湧入漢武肉身的法則之力,而漢武肉身的力量也在不斷壓縮,適應現代肉身的凡胎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