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秦建軍正坐在沙發上看軍事新聞,林慧則在廚房收拾剛洗好的水果,目光時不時落在兩人身上時,先前的驚喜,隨即染上一層複雜的情緒——兒子失蹤三個月,警方調取了無數監控都沒找到線索,如今突然帶著一個姑娘出現在家門口,任誰都會心生疑慮。兩人都在心裡回想秦風剛回來時的情景,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秦建軍關掉電視,站起身。他穿著一身熨帖的深藍色中山裝,肩背依舊挺拔,隻是鬢角的白發比三個月前多了些。作為軍區少將,他習慣了用沉穩的目光審視一切,此刻落在秦風與謝婉清身上,眼神裡既有父親的關切。
客廳裡陷入寂靜。林慧端著水杯的手頓在半空,秦建軍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起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秦風的臉,像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玩笑。
“小楓,你……你是不是太累了?”林慧率先打破沉默,語氣裡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是不是這三個月遇到什麼難處了?要是沒錢或者受了委屈,跟爸媽說,彆編這種故事嚇唬媽。”她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兒子失蹤這麼久,說不定是被人騙去搞傳銷,或者遇到了什麼心理創傷,才會編造出“輪回”“穿越”這種神話故事。
秦建軍沒說話,隻是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煙卻沒點燃,手指夾著煙輕輕敲擊著煙盒。他這輩子經曆過槍林彈雨,見過太多生離死彆,卻從未聽過如此荒誕的說法。在他的認知裡,所謂的“輪回”“穿越”不過是小說和電視劇裡的虛構情節,自己的兒子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怎麼會相信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
“爸,媽,我說的都是真的。”秦風急了,身體微微前傾,“我們中了輪回詛咒,在漢武帝時期我是繡衣都尉,婉清是櫟陽城的謝家小姐,我們還一起參加過漠北之戰,見過霍去病將軍!”
他越說越激動,伸手想比劃當時的戰場場景,卻被秦建軍的眼神製止了。秦建軍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嚴肅:“小風,我知道你失蹤三個多月,爸媽沒找到你,你心裡可能有情緒。但你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什麼輪回塔,什麼漢武帝,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你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或者跟這位謝小姐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但不能編造這種離奇的故事來糊弄我們。”
他的話裡帶著明顯的不信任,甚至還有一絲壓抑的怒氣。作為軍人,他最看重的就是“真實”與“責任”,兒子如今說出這種違背科學的話,讓他覺得既失望又生氣。若不是謝婉清在場,他恐怕早就忍不住站起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胡言亂語”的兒子。
謝婉清坐在一旁,手指緊緊攥著裙擺,臉色有些發白。她能感受到秦父身上的壓迫感,也能看到林慧眼底的擔憂與懷疑。她想幫秦風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總不能把輪回塔拿出來證明,也不能把漢武年間穿的鎧甲搬來展示,而把那個時代的物品搬到現代,目前他還做不到。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曆,此刻在現代的燈光下,竟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爸,我沒有糊弄你們!”秦風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委屈,“我在漢武年間待了二十年,婉清的父親是櫟陽的富商,我們還在長安城裡住過兩年,見過漢武帝在未央宮舉行封禪大典!我身上還有當時留下的傷疤——”他說著,就要掀起衣服,卻被林慧攔住了。
“小楓!彆鬨了!”林慧的聲音帶著哭腔,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媽相信你,媽相信你經曆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但是……但是這些事太離奇了,你讓我們怎麼相信啊?”她嘴上說著“相信”,眼神裡卻滿是將信將疑。她想起兒子失蹤前,還跟她開玩笑說“想穿越回古代看看”,如今卻真的說出這樣的故事,她寧願相信這是兒子為了掩蓋“出去玩不回家”的事實,而編造的謊言。
她甚至在心裡盤算:等謝小姐走了,一定要好好跟兒子談談,問問他是不是跟謝小姐談戀愛了,所以才故意失蹤三個月,現在回來又怕被責罵,才編出這種故事。她不願意當場戳穿,是怕傷了兒子的自尊心,也怕讓謝婉清難堪。
秦風看著母親通紅的眼眶,又看看父親緊繃的臉,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又悶又疼。他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過離奇——在輪回塔裡待了三百多年,在漢武年間過了三十年,可在現代的日曆上,隻過去了三個月。這種時間上的錯位,本身就超出了常人的認知範圍。他想拿出證據,卻發現所有的“證據”都留在了那個遙遠的時代:漢武年間的玉佩,輪回塔裡的酒壺,甚至是戰場上留下的箭鏃,都沒能帶回來。
“爸,媽,我知道你們不信。”秦風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帶著一絲無奈,“其實我也知道,這些事說出來,沒人會相信。但我和婉清真的經曆過,那些日子不是夢,是真的。”他看向謝婉清,眼神裡滿是歉意——因為自己的堅持,讓她也陷入了這樣尷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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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清感受到他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彆擔心。她抬起頭,看向秦建軍和林慧,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絲堅定:“叔叔阿姨,我知道你們對我們的經曆有懷疑,換做是我,我也會不信。但我可以發誓,秦風說的都是真的。在漢武年間,我和他一起經曆過戰火,一起躲過追殺,一起在河東郡的田埂上看過日出。那些記憶,比我在現代經曆的任何事都要清晰。”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問問秦風一些細節。比如漢武帝時期的官職製度,漠北之戰的行軍路線,甚至是當時長安城裡的物價——這些都是我們在那裡生活時,每天都會接觸到的事,不是隨便編就能編出來的。”
秦建軍聽到這裡,眼神動了動。他年輕時研究過漢代曆史,對漠北之戰和漢武帝的事跡也算了解。他盯著秦風,語氣依舊嚴肅:“那你說說,漠北之戰時,衛青將軍的中軍大營設在什麼位置?當時漢軍的糧草是怎麼運輸的?”
秦風沒有絲毫猶豫,脫口而出:“衛青將軍的中軍大營設在漠北的狼居胥山南側,當時我們用的是‘武剛車’圍成營壘,防止匈奴騎兵突襲。糧草是通過‘漕運+陸路’的方式運輸,從河東郡沿著黃河漕運到朔方郡,再用駱駝和馬匹運往漠北,每批糧草都要派三千騎兵護送,防止被匈奴劫糧。”他甚至還補充道,“當時我還負責過一次糧草護送,遇到過匈奴的遊騎,我們損失了五十多個兄弟,才把糧草安全送到大營。”
秦建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秦風說的這些細節,雖然在正史裡有記載,但大多是簡略提及,普通人很難說得如此具體,更不用說“武剛車圍營”“漕運路線”這些相對冷門的知識點。他心裡的懷疑,似乎鬆動了一絲,但依舊不願意相信“穿越”這種荒誕的說法——或許,兒子是失蹤期間看了太多漢代曆史的書籍,才會對這些細節了如指掌?
林慧也愣住了。她雖然不懂漢代曆史,但看秦風說這些話時的神態,不像是在背誦書本,反而像是在回憶親身經曆過的事情。她心裡的想法也開始動搖:難道兒子說的是真的?可這怎麼可能呢?
“還有,”謝婉清接著說道,“漢武帝元狩六年,霍去病將軍去世時,長安城裡的百姓都去送葬,當時的送葬隊伍從未央宮一直排到茂陵,武帝還特意調了五校尉的士兵,穿著黑色的鎧甲,護送霍去病將軍的靈柩。秦風當時就在送葬隊伍裡,他說那天的風特彆大,吹得黑甲上的紅纓都在發抖。”
這些細節,更是正史裡沒有詳細記載的。秦建軍沉默了,他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後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看著秦風,又看了看謝婉清,心裡第一次開始思考: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林慧的眼眶又紅了,這次不是因為擔心,而是因為心疼。她伸手握住秦風的手,聲音哽咽:“小楓,不管你經曆了什麼,隻要你平安回來就好。媽相信你,媽都相信你。”她雖然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看到兒子眼底的認真與委屈,她不願意再懷疑下去——不管那些經曆是真是假,兒子平安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秦風感受到母親手心的溫度,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知道,母親的“相信”裡,更多的是包容與疼愛,而不是真正的信任。但即便如此,他也覺得心裡暖暖的——至少,有人願意傾聽他的故事,願意試著理解他。
秦建軍掐滅煙頭,站起身:“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旅途勞頓,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雖然依舊沒有明確表示相信,但至少沒有再反駁秦風的話。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離奇的信息,也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可能顛覆他認知的“事實”。
林慧連忙起身,給秦風收拾房間:“小風,你還是住以前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曬過被子了。婉清,你就住隔壁的客房,需要什麼跟媽說。”
謝婉清站起身,連忙道謝:“謝謝阿姨,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林慧笑著搖頭,眼神裡的擔憂少了些,多了些對謝婉清的溫和。
秦風看著父母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他知道,讓父母完全相信自己的經曆,還需要時間。但他不著急——他和謝婉清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跟父母分享那些在漢武年間的故事,分享輪回塔裡的點滴。或許有一天,當他們說起在長安城裡吃過的胡餅,在漠北草原上看過的星空,父母會真正明白,那些不是荒誕的神話,而是他們真實走過的歲月。
謝婉清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低聲說道:“彆擔心,叔叔阿姨隻是需要時間。我們能從輪回塔和漢武年間走回來,就一定能讓他們相信我們的故事。”
秦風點了點頭,看向窗外。夜色漸深,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想起在漢武年間的某個夜晚,他和謝婉清也曾這樣並肩站在庭院裡,看著同樣的月亮。那時的他們,從未想過會有一天,回到現代的家中,向父母講述那些跨越時空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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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風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堅定,“我們有時間。”
客廳裡的燈光依舊明亮,茶幾上的蘋果還帶著新鮮的果香。這個現代的家庭,因為兩個跨越時空的靈魂,開始編織一段關於輪回與曆史的奇妙羈絆。而秦建軍坐在書房裡,打開了電腦,搜索著“漠北之戰武剛車圍營”“漢武帝元狩六年霍去病送葬”的詞條——或許,他也在試著,走進兒子那個離奇卻真實的世界。
晨光透過窗戶,在客廳地板上投下一道斜長的光斑。秦風醒時,鼻尖還縈繞著母親林慧煮小米粥的香氣——這種屬於現代家庭的煙火氣,讓他恍惚間忘了自己三個月前還在漢武年間的軍帳裡,就著篝火啃乾硬的麥餅。他翻身坐起,看著床頭櫃上擺著的現代鬨鐘,指針正指向早上七點半,數字跳動間,才真正有了“回到現實”的實感。
“小風,醒了就趕緊洗漱,媽煮了你愛吃的茶葉蛋。”林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伴隨著碗碟碰撞的輕響。秦風應了一聲,剛掀開被子,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喧鬨聲——大伯秦建國的大嗓門、小叔秦建業的笑聲,還有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像是提前約定好一般,瞬間填滿了整個屋子。
他心裡咯噔一下,想起昨天父親秦建軍說的“家裡人都惦記你”,沒想到這麼快就全聚過來了。作為秦家三兄弟後代裡唯一的男丁,他從小就是全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大伯是開建材店的,逢年過節總塞給他紅包;小叔在中學當老師,每次見麵都要查他的功課;幾個堂妹和小妹更是把他當成“萬能哥哥”,不管是擰瓶蓋還是修玩具,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可這次失蹤三個月,他知道,等待自己的絕不僅是關心,還有少不了的數落。
“哥!你終於醒啦!”房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紮著高馬尾、穿著藍白校服的女孩衝了進來,正是在市重點高中寄宿的小妹秦玥。她今年高二,個子已經快到秦風肩膀,此刻卻像小時候一樣,一把抱住秦風的胳膊晃了晃,眼眶瞬間紅了,“你這三個月去哪了?我每周回家都問爸媽,他們都快急哭了!你知不知道我還去派出所給你錄過口供?”
秦風看著小妹校服袖口彆著的“三好學生”徽章,心裡又暖又澀。他伸手揉了揉秦玥的馬尾,聲音放軟:“哥沒事,就是遇到點特殊情況,讓你擔心了。”他沒法跟這個還在為高考衝刺的小妹解釋“輪回塔”和“漢武年間”,隻能含糊帶過。
“什麼特殊情況能三個月不聯係家裡啊?”秦玥噘著嘴,正要追問,就被門口傳來的聲音打斷——大伯秦建國端著一個搪瓷杯,邁著大步走進來,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肚子因為常年應酬微微隆起,此刻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小楓,你可算肯露麵了!你知道你爸這三個月怎麼過來的嗎?每天晚上都在書房抽煙,煙灰缸滿了都不知道!”
緊隨其後的是小叔秦建業,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整潔的襯衫,手裡還拿著一個筆記本,典型的老師模樣。他沒像大伯那樣直接批評,而是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小楓,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事要考慮後果。失蹤三個月,警方立案,學校那邊也替你請了長假,你知道這些事對家裡的影響有多大嗎?”
秦風剛想開口解釋,就看見兩個堂妹——大伯家的秦雨和小叔家的秦雪,也跟著走進了房間。秦雨今年大一,穿著時尚的牛仔外套,手裡拿著手機,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哥,我還在朋友圈發了你的照片找你呢,好多同學都幫忙轉發了,你到底去哪了呀?”秦雪才上初中,性格比較靦腆,她拉了拉秦風的衣角,小聲說:“哥,你以後彆亂跑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呢。”
一時間,房間裡擠滿了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像無數隻小蜜蜂在耳邊嗡嗡作響。秦風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張了張嘴,想把自己的經曆說出來,可看著小妹和堂妹們單純的眼神,還有大伯小叔嚴肅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連父母都難以相信的“穿越”故事,跟這些還在上學的孩子和務實的長輩說,隻會被當成更離譜的借口。
“好了好了,都彆圍著小風了,讓他先洗漱吃飯,有話慢慢說。”林慧端著早餐走進客廳,看到房間裡的熱鬨場景,連忙解圍。她把一碗小米粥、兩個茶葉蛋和一碟鹹菜放在餐桌上,對著眾人招手,“建國、建業,你們也沒吃早飯吧?快過來坐,我煮了一大鍋粥,夠咱們吃的。”
大伯秦建國哼了一聲,率先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一個茶葉蛋剝殼:“還是嫂子煮的茶葉蛋好吃,外麵買的都沒這個味。”他嘴上說著吃的,眼睛卻還盯著秦風,顯然沒打算放過這個“教育”的機會。小叔秦建業則拉著秦玥和兩個堂妹坐在沙發上,從筆記本裡拿出一張紙,竟是秦風失蹤期間的課程表:“小楓,你看,這是你學校老師發過來的重點課程,等你休息幾天,我幫你補補課,可不能落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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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洗漱完走到餐桌旁,剛拿起筷子,就被大伯秦建國按住了手:“先彆吃,你跟我說說,這三個月到底去哪了?是不是跟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了?還是欠了錢不敢回家?”他的語氣雖然嚴厲,但眼神裡藏著擔憂——作為秦家的大哥,他從小就把這個唯一的侄子當成親兒子看待,秦風失蹤的消息傳來時,他甚至關了建材店,帶著員工去各個火車站、汽車站找人。
“大伯,我真沒跟人混,也沒欠錢。”秦風放下筷子,認真地說,“我就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手機沒信號,沒法聯係家裡。”他隻能再次用模糊的說法搪塞,心裡卻很不是滋味——那些在漢武年間浴血奮戰、在輪回塔裡苦熬歲月的經曆,此刻竟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很遠的地方?能有多遠?現在就算是去西藏、新疆,也有手機信號吧?”大伯顯然不相信,剛要繼續追問,就聽見門口傳來謝婉清的聲音:“阿姨,早啊,需要我幫忙嗎?”
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轉向了門口。謝婉清穿著一身淺粉色的家居服,是林慧昨天找給她的,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本來是想早點起來幫忙做早餐,卻沒想到家裡來了這麼多人,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門口微微抿著唇。
“哎呀,這就是婉清,快過來坐!”林慧連忙起身,拉著謝婉清的手走到沙發旁,對著秦玥和兩個堂妹說,“萌萌、小雨、小雪,快跟婉清姐姐打招呼。”
秦萌萌最先反應過來,她早就好奇昨天跟哥哥一起回來的女孩是誰,此刻連忙湊過去,睜著大眼睛問:“婉清姐姐,你好!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嗎?我哥這三個月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呀?”
秦雨也跟著問道:“婉清姐姐,你長得真好看,你是哪裡人呀?跟我哥是怎麼認識的?”
秦雪雖然靦腆,但也好奇地看著謝婉清,小聲說:“姐姐,你穿粉色衣服真好看。”
原本圍著秦風的“火力”,瞬間轉移到了謝婉清身上。秦風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謝婉清一眼——幸好有她在,不然自己今天恐怕要被家裡人“審”到中午。
謝婉清被幾個女孩圍著,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她看了一眼秦風,見他用口型說了句“拜托了”,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溫柔地回答:“我是南方人,跟你們哥哥是朋友。之前我們去一個偏遠的山區做誌願者,那邊信號不好,所以沒能及時聯係家裡,讓大家擔心了,真對不起。”
這個借口是她和秦風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做誌願者”既符合他們的年齡,也能解釋“失蹤”和“信號不好”的問題,比“穿越”要靠譜得多。
“做誌願者呀?”秦玥眼睛一亮,“是不是像電視裡那樣,去幫助山區的小朋友讀書?”
“對呀。”謝婉清點點頭,順著秦玥的話往下說,“那邊的小朋友都很可愛,就是條件有點艱苦,我們去幫他們建了一個小圖書館,還教他們畫畫、唱歌。你們哥哥特彆厲害,他會修東西,那邊的桌椅壞了,都是他修好的。”她巧妙地把話題引到秦風身上,既誇獎了他,又避免了過多暴露自己。
秦雨聽到這裡,忍不住對秦風豎起了大拇指:“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還以為你隻會修電腦呢!”
秦雪也跟著點頭:“哥,你好棒!”
大伯秦建國和小叔秦建業聽到“做誌願者”的解釋,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大伯放下手裡的茶葉蛋,哼了一聲:“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知道去幫助彆人。不過下次再去這麼遠的地方,必須提前跟家裡說,聽見沒有?”
小叔也點了點頭,推了推眼鏡:“做誌願者是好事,但安全最重要。以後不管去哪,都要保持聯係,彆讓家裡人擔心。”
秦風連忙點頭:“知道了大伯,知道了小叔,下次我一定提前跟家裡說。”他心裡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借口竟然這麼管用——看來,比起“神神怪怪”的故事,大家還是更願意相信這種貼近生活的解釋。
林慧看著眼前的場景,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既然是誤會,那咱們就彆再批評小風了。婉清,你也坐下來吃早飯,粥都快涼了。”
謝婉清道謝後,在餐桌旁坐下。林慧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夾了一個茶葉蛋放在她碗裡:“婉清,彆客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你跟小楓在山區肯定吃了不少苦,多吃點補補。”
“謝謝阿姨。”謝婉清接過粥碗,小口喝了起來。小米粥熬得軟糯香甜,帶著淡淡的米香,讓她想起在漢武年間,秦風為了給她找一碗熱粥,冒著風雪去鎮上的客棧買吃的場景——那時候的粥很稀,還帶著點糊味,可卻是她吃過最溫暖的食物。
早餐過後,大伯秦建國去書房跟秦建軍聊天,小叔秦建業則拿出課程表,開始跟秦風討論補課的事情。而秦玥和兩個堂妹,則拉著謝婉清坐在沙發上,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