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猶豫了一下:“這燕窩裡萬一放了毒……”
李烈嘲諷一笑:“她老公活著的時候,她在我麵前都跟奴才似的,現在她的靠山都沒了,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害我!印尼的燕窩品質最高了,對我的胎兒有好處。”
保姆隻能答應了,端著燕窩往外走,正好看到趙克軒西裝革履的下樓。
“先生,這燕窩……”
趙克軒擺手:“聽夫人的,準沒錯。”
“是。”手下下去了。
李烈掃了他一眼:“你要乾什麼去,該不會是要去你姐家吧?我不喜歡倒插門的女婿和本家太近,你注意點分寸。”
“我是要和本地幾個包工頭見麵吃個飯。”
“哦,你是嫌我定好的建築公司不夠好,另選山頭,想要造反麼?”李烈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趙克軒笑著走到她身後按摩她的肩膀。
“你誤會了。我要聯係幾台挖溝機,拆遷的時候用。用正規公司的,到時候人家要是打官司,會很麻煩,這些包工頭都是個體戶,真出事兒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算你有點腦子。去吧!少喝酒,晚上十點前必須回來,不然你就睡橋洞子吧。”李烈打了個哈欠,翻看起了雜誌。
趙克軒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這才出門。
走到彆墅外,他四麵張望著,拐角一輛車的喇叭響了幾聲。
他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林寶珠對他微笑道:“你可算出來了,想見你一次好難。我等的眼睛都直了。”
趙克軒沒說話,握著她的一隻手,拍了拍。
“你開車吧,我得休息一下,每天和那個娘們周旋,實在太累了。”
林寶珠沒再說話,安靜的發動了汽車。
趙克軒現在對李烈已經厭惡到極點。
好在快了,眼看著就要熬到頭了。
林寶珠看著趙克軒的棱角分明的側臉,雖然上了些年紀,依然帥氣,鬢邊的幾絲白發也給他平添了些成熟的魅力。
大概是因為從小家庭不幸,沒有得到過多少關愛。
她特彆容易對命運坎坷的男人動心。
先是沈清河,再然後是趙克軒,她總是輕易就愛上了。
葉輕枝正在大棚澆水,突然聽到了外麵響起了挖溝機的聲音。
她早就想到了,這幫人會想儘辦法逼她簽低價協議的。
她的房子麵積最大,又位於最中心的位置,周圍的老百姓都看著呢。
上輩子她也聽說了很多逼迫拆遷的事,隻是沒想到他們竟來的這麼快。
葉輕枝走出去,就看到,幾台挖掘機,把這裡圍了一個圈,正在這附近挖大坑,顯然是想把她的菜棚變成孤立無援的孤島。
到時候她進不去,出不來,沒有水電,周圍都是大溝,大棚就乾不下去了。
葉輕枝非常憤怒,趕緊找到了指揮的男人:“這是我的地方,你們到底在乾什麼?”
這人叼著煙,非常傲慢:“這個附近的土地我們都買下來了,我們要乾什麼,你管不著,不用管。我們又沒有礙你的事!”
這些機器還在挖坑,噪音震耳欲聾,外麵平整的土地很快就被挖的坑坑窪窪,非常混亂。
葉輕枝抓起了挖菜的小鐮刀,走到那人麵前,鐮刀刷的一聲,對準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