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坤以前是大夫,當然知道這東西的危害。
他拚儘全力克製著,連舌頭都咬出血了。
可是他身上的疼痛卻像是萬蟲叮咬一樣。
堅持了兩個小時後,他還是崩潰了。
杜坤爬到了窗戶邊,從一個花盆下麵,找出了一個肮臟的煙盒。
他抖著手,拿出最後一根煙抽起來。
他涕泗橫流,渾身顫抖著躺在炕上。
他認識的人裡麵,隻有一個王思思能提供這東西。
不管願意不願意,他隻能去找她了。
杜坤一直等到半夜,王思思才回來。
她染著金發,踩著高跟鞋,喝得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的上樓。
她剛要用鑰匙開門,就看到杜坤過來了。
王思思一臉蔑視的瞪了他一眼,開門就往裡走。
杜坤一把拉住她:“彆裝死,你趕緊給我煙!”
“你現在沒錢沒身份,我憑什麼幫你?滾遠點,彆煩我!”
“不行,你不能走!”杜坤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要是讓我活不下去,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x尼瑪的!你威脅誰呢?”王思思一腳踢在他的襠部:“你丫的把我害成這樣,還敢威脅我?”
杜坤跪在地上,疼得冷汗嘩嘩的。
“真是個廢柴,弱成這樣了還嘚瑟!”王思思咯咯的笑。
她最近過得也很慘,整個組織都被搗毀,有槍斃的,也有判無期的。
幸好她隻是一個小嘍囉,加上她之前被杜母刺傷流產,身體一直沒好。
她交代了問題後,又拿出了所有的錢交罰款,才被判了緩刑。
她得生活,隻能繼續跟著人家在歌舞廳混跡,賣點小藥丸。
可惜現在管得太嚴,三天兩頭的查,她的收入大打折扣。
更慘的是,她被杜母刺了一刀後,身體一直不好,隻要一做那種事,就會流血不止。看了很多大夫不見好。
她人生的唯二樂趣,賺錢和找男人,現在全都不能做了。
她能不恨嗎?
王思思抓著杜坤一頓暴打:“再不滾,老娘把你大切八塊,喂豬去!”
“不行!你不能走,我難受,隻要你給我煙,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杜坤也是豁出去了,抱著她的雙腿,苦苦哀求。
他的眼淚鼻涕不斷地流淌,非常狼狽。
王思思看著他的樣子,嘲諷的笑:“看看你,就像一條狗啊!進來吧!”
進門後,王思思把幾盒煙扔給了杜坤,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想辦法,拉沈清河或者葉輕枝,隨便一個下水,以後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也不要你的錢,怎麼樣?”
要不是這兩口子多管閒事,她的老大不會出事,她也不會這麼慘。
她巴不得把沈清河和葉輕枝都拉入地獄。
“啊!”杜坤顫抖了一下,趕緊道:“不行啊!他們很厲害,我不……”
王思思踹了他一腳:“你是廢物麼,你老婆不是和他們關係好麼?不會想辦法嗎?總之,路子我給你了,如果不做,以後彆來煩我。不然,我就找人廢了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