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我想去她住的病房看看。還有,我想見見照顧她的護工。麻煩您了。”
醫院的負責人就讓人帶著去了。
幾個人正在李烈的病房收拾著,床上的被褥也早都被收走了。
葉輕枝仔細的搜索了一遍,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塊碎掉的手機殼,而且最下層的褥子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難道葉濤在打她麼?我要報案抓他!”
沈清河趕緊拉住葉輕枝:“先等等吧。如果沒有確鑿證據,他幾句話就可以推的乾乾淨淨的。”
“如果真的是他,我要他死!”
沈清河隻說了一個字:“好。”
護工很快就過來了,她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說話速度非常快,性格也很爽利。
“天地良心,我照顧她差不多十年了,可從沒有打過她啊!葉濤隻要放假就不讓我照顧她的。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之前你見過她和葉濤吵架麼?”
“唉!久病床前無孝子嘛。女的很矯情很挑剔,脾氣也很差。葉濤出錢又出力,還聽不到一句好話,他們不打起來就怪了。哦,有一次我還聽阿姨哭著說,實在不行,我就死,你就威脅不了我了。葉濤就說,你這種人活著禍害親人,死了也要下地獄什麼的。不過也可能是氣話。”
葉輕枝道:“多謝你了。”
護工走了。
兩個人去看李烈的屍首。
葉輕枝心裡想著,看來葉濤一直在威脅李烈。
不知道葉濤到底抓住她什麼把柄了,能逼死她?
兩人到停屍間,正好看到火葬場正在運屍,準備去火葬場。
葉濤正給司機師傅遞煙:“我希望儘快火化,越快越好。”
“行,我們明早上就燒。”
“太感謝你們了。走吧!”
“不行!”葉輕枝大步走過去:“那是我的母親,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主?”
葉濤嚇了一跳,隨即一臉懇切的說:“姑姑彆生氣,其實這都是阿姨的意思,她說你們關係不行,不讓我告訴你。我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認識她的,能照顧她,也是緣分。姑姑節哀吧。”
“說這些沒用,我要給母親做屍檢。”
“從法律意義上,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戶口也沒有落到李家。”
沈清河道:“我們偏要這麼做,你要告我們就請便。”
葉濤看著沈清河,眼神淩厲冷漠。
從武力上葉濤根本不是沈清河對手,好在證據都被湮滅了,他隻能點點頭。
“行,那就隨你們了。她的後事,我也不參與了。哦對了,李烈這些年因為患病,一直有自殘的情況,你可彆誤會是我做的。那姑姑再見。”他走了。
沈清河皺眉,這小子很會狡辯。
葉輕枝看到李烈的遺體,心裡開始密密麻麻的刺痛起來。
李烈的身上和四肢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煙頭燙的,咬痕,還有各種掐痕。
“誰能想到,她囂張跋扈了一輩子,死前卻被人欺負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