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是你親弟弟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如果不是你幫她，她怎麼可能逃得出皇宮？”
“哥！你告訴，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她那麼愛我和孩子，一定沒有走遠對不對？”
“她是不是就在王府裡藏著？”
“是不是？”
萬俟衡看著弟弟在眼前撒潑，等男人鬼哭狼嚎夠了，他伸了伸手，示意男人靠近些。
萬俟衍以為他哥是要告訴他楚七的藏身之地，歡天喜地地靠了過去。
他就知道，他哥從小到大最寵他，隻要他撒開嗓子鬨上一鬨，他哥就是鐵鑄的心，都會乖乖化開。
萬俟衡看著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慢慢靠近，他慢條斯理地將翡翠珠子纏在腕上，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朝著那張臉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書房裡響起，萬俟衡甩了甩麻木的手掌，翡翠手持在手腕間晃動，發出清脆的玉響。
萬俟衍有些被扇懵了，他愣了有好一會兒，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剛才被打了？
他哥動手打了他？
他哥居然打了他？
這是他哥第一次打他！
“哥，你打我？”
萬俟衍滿心滿眼的委屈，愛人跑了，他哥還打他，他好想哭，但是帝王不能落淚。
“嗯。”
萬俟衡摳著手裡的翡翠珠子，語氣平靜“阿衍，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作為你哥的身份打你。”
“為什麼？”
“你應該最清楚為什麼。”
萬俟衍有些心虛，微微偏過頭，不去跟他哥對視。
不過，話說到這份上，萬俟衡並不打算放過他。
“你跟楚七承諾過，待你登上帝位時，皇後之位便是她的，是不是？”
“那是因……”
“我隻問你，是與不是？”
“是。”
“楚七輔助你完成大業，你答應過她，要替她得報家仇，是不是？”
“是，不過……”
“既然你記得這麼清楚，為什麼你登上帝位之時，會將皇後之位給了屠戮楚七全家之人的女兒？”
“哥！為什麼你很清楚啊！楚七為什麼不能再理解我一些呢？”
萬俟衡沒有吭聲，靜靜地聽著弟弟說。
“徽元公主身後是前朝的勢力，我需要拿到它掌控它，我的江山才能安穩，我的百姓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
“楚七的仇，我沒有忘記，等到徽元徹底沒用了，我會將她送給楚七，她想怎麼解氣都行！”
“楚七隻要再等等我，再等等我，我就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看著眼前的弟弟，熟悉的眉眼，卻是不一樣的陌生。
那個位子隻要坐上去，人就會瞬間麵目全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