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老虎國王橫眉一挑,金色的豎瞳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六王子。
他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這個在他麵前從來戰戰兢兢的六王子,剛才那是什麼語氣?
“我說當然不是情趣!那隻該死的兔子,我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六王子語氣裡滿是憤恨,麵上卻布滿驚恐和懷疑,他怎麼能將實話說出來?
老虎國王聽了這話,有些不可置信地呆愣一瞬。
他有些懷疑麵前跪著的是不是換了虎,六王子居然敢這麼說話?他怎麼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隻兔子是本王指給你的側妃,你是對她不滿,還是對本王不滿?”
“對!我就是對你不滿!”
話一出口,六王子對上國王滿臉怒火,索性也不掙紮了,這死嘴愛咋咋說吧。
“我是老虎,你讓一隻沒用的兔子做我的側妃,你就是在羞辱我!兔子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指給大王子做側妃?”
項北鬥沒想到這裡麵還有自己的事,抱著兔子剛想張嘴說我願意,就被六王子一聲怒吼截斷。
“我也是你的兒子!”
這一聲灌滿了委屈,這麼些年的冷待排擠,這麼些年的嘲笑羞辱,他忍不住了,今日就是死,他也要將話說出來!
“就因為我的母親是個低賤的舞姬?她做了錯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有的選嗎?都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要如此偏心,你為何這般苛待我?”
看著六王子歇斯底裡的咆哮,老虎國王虎目微眯,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你似乎有很大的怨氣,今日不妨全都說出來吧!”
“對!我就是怨你!我生母低賤,國王你高貴!高貴如你這般的王,為什麼要去搞一個低賤的舞姬?還搞出來個厭惡的孩子!”
項日魁發泄著心中的怒火,他第一次覺得說真話這般暢快,已經不在乎後果了。
“我的生母低賤,流淌著國王一半血脈的我也低賤,所以我就該娶一隻低賤的兔子嗎?”
林卉凝在一旁看戲,被這話氣得直吐血,你他媽才低賤!你全家都低賤!自嘲就自嘲,你帶上可愛兔子乾嘛?
“你不喜歡我,你厭惡我,我還沒有成年,你就將我趕去封地,那些侍從是怎麼欺負一個不受寵的王子,你看不見,你眼裡隻有王後為你誕下的血脈。”
“既然這般厭惡我,就該在我剛生下時,一劍刺穿我的心臟,而不是懲罰我在見到你的每一眼,都受你萬箭穿心!”
項日魁跪在地上,拳頭伴隨著他的嗚咽聲,憤恨地砸向地板,一下又一下,聽得人頭皮發麻。
議政廳內長久的沉默,隻有一個委屈的孩子,指控父親不愛他的哭聲。
林卉凝捂著心口,站在項日魁的角度上,他確實該怨,老虎國王自己沒管好褲子,反而將情緒宣泄在一個孩子身上,死渣虎!
但是她站原身,誰苛待你你去找誰啊,你欺負隻愛你的兔子算怎麼個事兒?你以為一隻雪白可愛的兔子,願意嫁給一隻吃肉的老虎做側妃嗎?
就你一虎是被迫的嗎?有沒有問過兔子願不願意?
哼,悲慘成長經曆不是項日魁害死原身的正當理由!
許是捶累了,砸地板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項日魁頭抵著地板,淚水在臉下積成一小塊。
他剛才是說痛快了,現在冷靜下來,渾身止不住地顫栗。
他咬著牙,苦心孤詣熬到今日,就是為了有一天能站到不再受人欺負薄待的位置上去,若是因今日一言之失而滿盤皆落索,實在是不甘心啊!
大王子現在隻關心什麼時候能帶兔子看禦醫,他是被偏愛的孩子,所以共情不到項日魁的委屈悲憤。
更何況他的委屈悲憤又不是兔子帶給他的,他有本事去掐國王啊,掐兔子乾什麼?
看看懷裡麵色慘白的兔子,又看看背著身一直沉默的國王,項北鬥忍不住開口“國王,我請求先帶兔子去看禦醫。”
老虎國王擺了擺手示意大王子離開,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情關注一隻兔子的死活了。
得了允許,大王子一把將兔子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室內隻剩下兩隻老虎,一站一跪。
過了許久,國王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你既然不喜她,婚約取消,明日你便回封地去吧……”
就這樣?
項日魁緩緩抬起頭,有些不確定,他剛才那般忤逆,國王居然沒有罰他?反而還將他與那該死的兔子的婚約取消……
難道他剛才的那般言論,喚醒了老虎國王的父愛?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麼久以來的謹小慎微算什麼?
“你走吧。”國王再次擺了擺手。
“是。”
項日魁走出議政廳,整個人手腳都是麻痹的,他沒想到自己還能毫發無損地走出來。
老虎國王有些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剛才六王子的指控,字字誅心,作為父親,他應該為對孩子的冷待而感到愧疚,可是,他不是他的父親。
項日魁是他的寵妾和他最好的兄弟,為他戴綠帽子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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