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澤謙躺在那張舒適的躺椅上,即將被周公拉入夢鄉之時。
突然間,一聲猶如洪鐘般濃厚的聲音毫無征兆地炸響在他耳畔。
"謔,好家夥!這得有多累啊?"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將張澤謙從迷糊的邊緣猛地拽回現實。
張澤謙一個激靈,睡眼惺忪地迅速睜開雙眼,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眼前不遠處,立著一名男子。此人上身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夾克,顯得乾練而利落。
再往上看,那滿頭黑白相間的頭發,透出一種彆樣的滄桑韻味。
此刻,中年人正滿臉笑吟吟地注視著張澤謙,眼神裡既有關切又帶著幾分戲謔。
張澤謙見到來人動作麻利地從躺椅上站起身來,然後快步向前走了幾步,口中熱情地喊道:"舅舅!"
……
來人正是張澤謙的舅舅——趙寬,60年生人,今年62歲,早年間一直在甘南教育係統工作,曆任甘南教育廳人事處處長、副廳長、清川師範大學黨委書記、教育廳黨組書記、廳長。
於14年從教育廳黨組書記、廳長的崗位跨省在隔壁秦省擔任了兩年省政府黨組成員、副省長,之後便曆任東江省委常委、臨安市委書記、東江省委副書記。
於20年卡著年限在東江省委副書記崗位入京擔任教育係統的負責人,至今也已經快兩年了。
……
“哼!我可沒你這樣的外甥,回來了也不知道說一聲,若不是老祁今天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趙寬說著便上前抬起腳就朝張澤謙的屁股踹了下去。
張澤謙一個閃身躲開,臉上卻堆滿笑容,諂媚地說道:“嘿嘿嘿,舅舅您彆生氣,我這不是想給您個驚喜嘛!”
“驚喜?我看呐,純粹就是驚嚇!”趙寬白了他一眼,嘴裡雖然這麼嘟囔著,但還是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石凳子上。
張澤謙見狀,趕忙笑嘻嘻地上前,伸手一把抓起放在石桌上的茶壺,迅速倒滿一杯茶後,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趙寬。
趙寬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這才伸手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杯子,緩緩開口問道:“那啥……你在甘南那邊待了有半年多了吧?感覺咋樣啊?”
“挺好的呀,舅舅,畢竟那裡也是咱們的家嘛。”張澤謙略顯得意地回答道,話語之中似乎彆有深意。
“哦?是嗎?嗬嗬嗬……”趙寬乾笑兩聲,接著眨巴著眼睛,壓低聲音問道:“對了,我聽說老祁好像要退休了?不過也有傳言是想讓他多乾幾個月,你知道不?”
“這種事情我咋可能知道,你得問我爸。”張澤謙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笑嘻嘻的說道。
“嗐,你這個臭小子。”趙寬佯怒地瞪著眼前的外甥張澤謙,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張澤謙嘿嘿一笑,連忙轉移話題道:“嘿嘿,舅舅,您現在還在教育那邊呢?怎麼樣?”
趙寬輕輕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說道:“唔,彆提了,煩心事一大堆啊。”說完,他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澤謙見狀,不禁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這是?”
趙寬抬起頭看著張澤謙,苦笑著說:“你沒看到網上那些視頻嗎?”
張澤謙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這一天天的忙得要死,哪有時間去刷視頻。”
說著,他趕忙從兜裡掏出手機,迅速打開了短視頻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