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張澤謙和李佳陽看著李祥異口同聲地喊道，聲音裡帶著歸鄉的鬆弛。
張澤謙笑著點頭：“還好，最近事情是多了點，但都順順利利的，您放心。”
“還好，路上挺平穩的。”李佳陽笑著應道。
目光在屋裡轉了一圈，沒看見母親的身影。
隨即開口道：“媽呢？不是說在家等我們嗎？”
“廚房呢，”李祥朝廚房方向努了努嘴，聲音壓得略低了些。
“知道你們今天來，一早就去菜市場挑排骨，專挑帶脆骨的，說澤謙愛吃。”
“這會兒正蹲在灶前看火呢，怕湯燉老了。”
嶽父李祥話音剛落，廚房門就“吱呀”一聲開了，李母係著碎花圍裙走出來，手裡還拿著塊擦手的毛巾，圍裙上沾了點淺褐色的湯汁印。
看見李佳陽，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過來，伸手就去摸女兒的臉：“陽陽！路上冷不冷？”
“我早上看天氣預報，秦安比咱們這低兩度，讓你多穿點，聽沒聽？”
“媽！”李佳陽迎上去，母女倆立刻抱作一團。
李母的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背，掌心帶著廚房的暖意，嘴裡念叨著“瘦了，下巴都尖了”
“是不是最近沒好好吃飯，澤謙也不知道盯著你點”。
李佳陽把頭靠在母親肩上，笑著應著“沒有，我吃得可多了”，眼角卻悄悄紅了。
上次見麵前年春節，一晃都快兩年都過去了。
良久，兩人分開，李母才轉向張澤謙，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澤謙也來了，快坐快坐，彆站著。”
“我去把湯端出來，再熱兩個菜，都是你愛吃的。”
“媽，身體還好吧？”張澤謙笑著起身，想攔著她。
“不用忙，我們路上吃了點，不餓。”
“您上次說膝蓋有點酸，現在怎麼樣了？”
“嗬嗬，好，身體好得很。”李母擺擺手，語氣爽朗。
“膝蓋早好了，你在網上給我買的那個護膝，我天天戴著，遛彎都不疼了。”
“每天早上跟你爸去公園遛彎，晚上還跳廣場舞，跟那群老姐妹一起，熱鬨著呢，沒病沒災的，你倆放心。”
眾人走到沙發旁坐下，李陽忙著去臥室找茶葉。
是張澤謙上次帶來的龍井，李祥一直沒舍得喝，特意留著等他們來。
熱水壺“嗡嗡”地燒著水，廚房裡傳來李母翻動砂鍋蓋子的聲音。
“咕嘟咕嘟”的湯沸聲混著肉香飄出來，滿屋子都是暖融融的煙火氣。
張澤謙坐在李祥身邊，拿起茶幾上的瓜子嗑著，聽老丈人講小區裡的新鮮事，偶爾插一兩句。
李佳陽則坐在另一側嘰嘰喳喳的講著近況。